第190章 新友潜伏助战 里应外合查案(
(冤魂贪官面前“显灵”,声言向其“索命”;此事听来有点迷信;亦有
点荒诞不经。但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正因贪官心中有鬼,
才会做此噩梦。亦正因他这一出事,正邪双方便围绕着“救灾款失落”
与副财局长自杀**,有了明暗交锋-)
亦正是恩师老K,在我俩临离开病房那一刻,所最后谆谆叮嘱的那一番话,未料竟起到那么大作用。邵向前记的很清,亦就是他们从省城,领了“师教”回来不久;他这个书记便带头去落实“师教”了。那是赶在“九九重阳节”前,当被留任的前常威班子成员,办公室主任于良前来向其请示说:“邵书记,‘九九重阳节’又到了;我们机关是否需要带些礼品,前去探望一下本机关离退休老同志?”
“啊,是这事——”邵向前听说,先打个迟疑;后又反攻为守地:“那你既系前常委,又兼着凭多年办公室主任,之前‘重阳节’又是如何安排的呢?”“离退老干社会影响面很大;安抚好这部份人,就能协助促全县大局稳定。”于良实事求是说。“所以既往每年临到这个节日,即便其他工作再忙,机关也从没忘掉慰问老干部。且每次都是分管老干的副书记,亲带礼品到各家慰问。亦的确获得好评。”
“哼,既是约定俗成的老规矩,又有那么重要作用,那还啰嗦什么?”邵向前盛气凌人地说。“还不快去找分管的马副书记立刻去办?”于良领命走了之后,邵向前却独自又动开了心思:“在‘重阳’老人节来临之际,他们按规矩去慰问离退休老干部,自不会同去慰问我们前犯错下台的,王涛周正元等那些大学同窗,一因他们尚不到龄,算不上‘老干’;二因‘干部垮了台,类似伪人员’;有谁还会记得他们?我何籍此落实老师指示,亲自去各家加以慰问?我堂堂的县委书记,不惜屈尊亲至他犯错下台干部家慰问,这是多高的礼仪!他们一高兴激动,说不定就会透露出什么,既往同恩师之间什么,涉及贪腐的猫腻?说不定却正是对立面下步正欲调查的,欲治我们‘师生联盟于死地’的重要案情线索呢!”想到此的邵向前,当即便要付诸行动-
“阿蓝,今晚约你出来,就是要向你传递这个,十分重要的情况。”这已是叶蓝安明翰两人河堤“谈判”,安向心上人表态“看自己行动”的又一周之后的某天夜晚,两人在城郊某背静咖啡馆约会。安明翰向叶蓝先谈了上述情况后说。“亦就是‘重阳老人节’那天上午,于良主任去向他请示,欲慰问离退休老干部时候,邵向前受到启发;又联想到前在省医院后台老K所嘱咐他的,走访前下台同窗王涛周正元等;当晚他约上我,亲去前垮台县长周正元家-”
“哼,‘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历来如此。邵向前来任津水书记,兔死狐悲,借‘重阳节’给老干们备的礼品,假公济私,去探望以下落难的老同学,亦是人之常情;至于说想从‘死老虎’们那儿,探听点什么我们行动的踪迹;那不过是省城你们那个恩师老K,‘困兽犹斗’主观臆想罢了。这算得上什么大事要事?还说是重要‘情报’哩,骗人!”仅听以上话,叶蓝显出极不耐烦地说。“以后若有真重大事你再约我。别仅为了同我单独相处,就鸡毛蒜皮事也约我出来,跑凭远喝你一杯咖啡不值当。”
“嗨,阿蓝,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遇事爱急燥脾气一点没改。”安明翰试探着善意指出说。“你听俗话说‘心急喝不了热稀饭’?‘老鼠拉木掀——大头在后’呢。听我慢慢给你说。那邵向前不约上我,于‘重阳节’当晚,去悄悄探望那几个大学同窗吗?可当我们一踏进县政府家属住宅区,前县长周正元那装修豪华的独家小院,面前出现的一副奇异景象,便当即将我们惊愣那儿了-”
伴着安明翰的讲述,随出现以下画面:安明翰陪着邵向前,乘小车来在县政府家属院后排东户,一处鹤立鸡群般,显得异常突出豪华的独家小院,即前垮台县长周正元家大门前停下。司机刘师傅先自前去按响门铃。“刘师傅,您咋来了?”门开后一学生样男孩儿当即一愣问。“您难道知我爸出事了?”
“你爸出事,出啥事了?不知道啊。”刘师傅莫明其妙地说。“这不是要过‘重阳节’了吗?县上慰问离退休老干部;你爸虽不在数,但邵书记安部长想念老同学了;这不就让我送他们来了。”安明翰同邵向前亦随即下车;刘师傅亦从小车后备箱里,取出烟酒鱼肉等丰厚礼品,紧随在我俩身后进院。
“嫂子,刚才听侄子对老刘说,正元出了点事?”当宾主都在客厅坐下,保姆李姐亦沏好茶水后,邵向前便深为关切地问。“到底是出啥事了?”
“你们都是老同学不是外人;这事也就不瞒你们了。”周妻吕姐揉着哭红肿的眼睛,思想沉重地说。“这事也来得太奇怪。早几天老周就有点精神恍惚,总说光瞌睡;一阖上眼就见一吐着血红舌头的幽灵,大喊着说要向他索命。这不今早五更,正在卧室**好好睡着哩;他又突叫一声‘你的死也不能全怪我;若不是我得筹款向上边送,也不会让你代背监守自盗黑锅;我原劝你出外躲些时,谁知你自己想不开-所以你的死咋能怨我哩’?说过这番胡话后,便当即人事不醒。现时还在医院躺着哩。我回来拿两件换洗衣服就还得去-”
坐车离开周府,在返回各自住处的途中,三人都深陷沉默,谁也没言一声。但各自心情都不会平静,定会像洪水般波涛汹涌。作为司机刘师傅,因平时并不太关心政治,所以当听过此事后,仅会觉得好奇而已,过后也决不会继续提起。但安明翰虽并不了解,当年津水河洪患前后,津水党政当局究竟发生过什么矛盾纠葛?那“50万生产救灾款流失”究竟是怎么回事?那财局分管该项工作的副局长,当年为什么自杀?尔今却又为什么前来,找已垮台县长索命?
从透过当晚周妻吕姐述说的情况,他大体可理清部份脉络。勿庸祥调细查,仅看以前师老K为首,这个所谓的“省市县师生联盟”,此前的所做所为;尤其在组织人事方面,大搞顺吾者昌,逆吾者亡;排斥异己,结党营私;不仅要夺省权,还要抢县权;为夺权不惜“耍阴谋,玩诡计”,对正派人加以陷害排挤-这等等的坏事劣迹,足已看出之前曾被原县委班子处分下台的,王涛刘鸣周正元等,绝不会仅是工作失职,被撸去现职那么简单。
他们会否还有经济等贪腐;甚至还有逼死人命的刑事问题呢?而刚才听周妻透露,周正元不是在梦呓中,向索命冤魂叫苦说,“你的死也不能全怪我,若不是我需筹款向上边送,也不会让你代背‘监守自盗’黑锅”。这已是他不打自招:唆人监守自盗生产救灾款,向上(恩师老K?会否还有省委其他领导?)行贿,似已无可怀疑。
可眼下在老K一手操纵下新调整上台的,这个津水党政班子,不仅来路不正,且在上台这段时间内,也没做多少正经好事。邵向前孟家朋等,自踏上津水地面之日起,便只见他们在省里前师老K遥控指挥下,每天就忙于对原常委班子成员的监督,及对他们在任时言行的清查;他们还那有时间和精力做好时下工作,规划津水未来?这个班子这些人根本没什么前途,眼看已到了强弩之末;若跟他们继续走下去,便将走进死胡同。
做为自己原本一个正派人,别说原本来时就系违心,只因关注心上人叶蓝前途命运,才勉强前来暂且委屈求全。所以从内心讲,倒是急切盼望,自己现时所在的这个班子,在“文物盗窃行贿受贿案”发后,赶紧再出点“其他事”,以便加快它“树倒猢狲散”结束的速度。为尽快达此目的,自己应利用暂占常委兼组织部长有利地位,多获取些现班子及后台老K,更多些阴谋诡计贪腐劣迹,以提攻给叶蓝他们原班子,最终整垮这来路不正现班子的确凿证据-
思虑到此,安明翰突然一灵醒:那今晚耳闻目睹的,前垮台县长周正元梦呓中被冤魂“索命”一事,及从中无意泄漏出的“为给上边某领导筹钱”,“才万不得已让你暂背‘监守自盗黑锅’”一事,不正好是投向省里前师老K,受贿搞贪腐的罪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