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道高一尺 魔高一丈

(对手再听鞋教,防范级别升高。躲开于良集会,信息严密封锁。 下乡下厂遭阻,更派亲信监督。任你防我道高一尺,破你诡计我自魔高一丈。)

时间已近半上午。在“扶贫办”后院小会议室。原或坐或站,喝茶闲谈懒散等会的人们,听二人回头报信后,便各自找准位置坐直了身子;静听主持者发号施令-

“‘监守自盗行贿受贿文物案’发;行贿者刘鸣突兀‘失踪’;受贿者老K被省委书记叫去‘谈话’;目前已在省医院高干病房实施‘特护’;实际上省领导已以关心高干健康为由,局部限止了当事人的自由。”会议开始,娄清廉首先以纪检干部敏锐嗅觉,和较强判断能力,认真分析地说。“但津水现政的这几个傻瓜蛋,被人卖吃了还呆呆地帮人数钱哩。前天还竟背着蹲点的费书记,偷偷摸摸赴省城去见后台老K.。在省城肯定又进一步接受了,老政客的教唆支招?回县后便明显加强了,对我们的警惕防范。看起来,只要我们下步调查工作要更艰巨。”

“提起对手们的新动向,这点我亦深有感触。”素芸认真思忖着说。“就我们部里那个新头儿萧正南,近两天就有些怪怪的-”

那还是邵向前董文堂们,从省城返县的次天上午。素芸因有待办公事,急需向新常委宣传部长萧正南请示;但却见对方办公室门在紧锁;她等不及却近前去轻敲了敲;当发觉仍未应声时,便欲失望离去。此刻正有一本部同事从此经过;见状便透露说:“陈副部是找萧部吧?早一会儿我见他去了西院宾馆。”边说边趋素芸近前,且尽力压低声音悄声地:“大概那几个掌权的,又要聚一起商讨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是整人就是拨弄啥是非。不然现放着窗明几净的常委会议室不用;却躲进宾馆地下室受那委屈?”

“头儿们要开常委会?不可能吧代科长?”素芸早知这新闻科长代冲,既往就同原报社主编,现宣传部长萧正南很熟;便故意试探地说。“不可能吧?刚刚我还在办公室见到于良主任;他可也是常委之一;若开常委会,咋没见通知他哩?”

“您应该想到的呀陈部?人家为啥现放着,宽宽大大窗明几净常委会议室不用,却巴巴地去宾馆地下室?”代科长再趋前一步,用更低声调悄声而诡秘地说。“嗨,其实说穿了,就是要躲他于良主任。人家几个新班字成员商议机密大事方便嘛!”

“噢,原来是这样?”素芸故装出恍然明白地说;却又显出异常着急地:“嗨,真不巧!我正有关紧事需请示后急欲落实哩。这怎办哩?早知他们今儿一上班就要开会,我就该早一步去他住处请示了。”边说边显得着急地不停看表-“陈部长,您当真有关紧事急欲找萧部请示?”代科长当即善解人意地说。“他们就在西院宾馆地下室。您若不方便直接去找的话,我可代您去试试。”

“啊呀,那就又要麻烦你代科长了。”素芸表示感谢地说。“既往你就没少帮我忙。在这儿一块儿表示感谢了。”

“陈部长您客气什么?我们下属为领导们跑个腿,传个话,还不应该的吗?”代科喜滋滋地故表谦虚说;又随实话实说地:“再说哩,‘风水轮笔趣阁小说app下载地址流转’‘30年河东40年河西’;哼,您别看眼下这一班人跃武扬威,以我看他们是兔子尾巴长不了。咱当小兵的一无权二无钱,可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吧?您别看俺是邵萧两常委,专从报社调来的;可他们完全是为自己。虽说来后力没少出,可有利的事他们从不让俺沾。您陈部若不嫌弃俺,您若嗣后仍进常委班子,俺就留下继续跟您干;鞍前马后为您跑腿效劳。俺这人其他长处不多,就是不辞辛劳-”

代科正兴致勃勃说着,突兀发觉对方不停看表;知道自己话说多了,便当即打住地自嘲说:“瞧我这人!只顾扯自己事哩,却差点忘了,陈部还有急事需找萧部请示哩。俺现就去宾馆地下室见他,他若会议需时间长的话,就麻烦他提前出来一下;待将陈部的事办完,再回去继续开会不迟嘛!毕竟再关紧的会,不都是为办事服务吗?陈部您放心,俺还可见缝插针,顺便探听一些,他们视为神秘会议内容。”

“啊,老陈!您究有啥事凭关紧?我正在宾馆接见一重要外宾,您却巴巴地派人去找。”素芸在办公室门前等有十分钟,萧正南懒洋洋走来,满脸凝霜,极不耐烦地催着说。“您有啥事请示快说;那边外宾还在等着。”

“啊,对不起萧部长,耽误您正经大事了!”素芸亦不客气地讥讽说。“原约定城南乡召集有关干部群众座谈,第二批‘教育实践活动’实施效过;人家乡里早将参加座谈对像召集齐,立等着咱部里派人检查验收哩。已打过几次电话相催了。”

“嗨,不就是件‘教育实践活动’,座谈验收的正常工作吗?又不是什么其他特殊事,又何必事无巨细请示我?”两人就站在门外,萧更不耐烦地说;可刚欲迈步走人,却又情绪复杂地:“城南乡社会治安形势并不太好;单您一个女同胞去我不放心;那就让代军陪您去吧。”

“因原来毕竟同一宣传系统,此前工作常有接触来往。”当重回太平镇“扶贫办”场景后,素芸分析总结说。“萧来津水取代我,内心总有股抱歉味道;所以此前见我总很客气尊重。但从今天态度的骤然变化,及因对我单独行动不放心,特让他亲信陪着这件事,足见邵向前此次在省城又特领了后台老K鞋教,看来对我们的警惕监督已经加强了。”

“这是政治对手们的强弩之末,失败前的猖狂一跳。加强监督,提高警惕,防范升级,倒是很正常的。因为我们已经攥住了他们狐狸尾巴。”娄清廉以客观态度分析说;又转脸向着叶蓝心诚颇感兴趣地问:“那叶部及心诚书记哩?该不会亦享受到领导派人相陪‘特殊照顾’吧?”

“嗨,现在回想起来,我平时的所有行动,倒好像尚未被人监视监督;要求下厂下乡似亦没遭人拦阻。”叶蓝十分矛盾的如实说。“所以昨晚我同陈姐谈起此事时,倒还挺觉奇怪哩。于是便不禁在内心中自省:是不是我近段有哪些言语和行动不妥,让对手感觉到,竟同他们不谋而合?若当真这样的话,那可就不妙了。”

“那会有什么不妙?定是对方产生了错觉。”清廉当即宽慰好姊妹说。“只要有利于我们查案,倒希望他们一直将错就错。直到最终真相大白,将津水被颠倒的历史再颠倒过来。”

“可是事情向后的发展,并不像我们原猜测分析的那样;其结果反比萧正南等,无理对待陈姐的态度更糟。”叶蓝突又忧忧地说。“其实从内心讲,我倒希望组织部那个人,对我亦像邵向前对心诚;萧正南对陈姐那样无理无情。若那样彼此阵线清楚无牵无顾;明枪也好,暗箭亦罢,拼至最后,总有赢输-”

“叶妹子,您原本是个爽快人,咋今天说话尽打哑谜?让人愈听愈糊涂?”娄清廉揣摩不透对方话中真正含意;于是便焦燥不满地说。“什么‘对方态度比邵向前对心诚,萧正南对陈姐更糟’;又什么‘明枪也好’‘暗箭亦罢’拼至最后总有输赢,总比用软刀子割人舒服’-俺那好妹子呀,你能否说话再爽快点?真是急死人了。”

“娄姐呀,此事说来话长;不是简单一番解释便能说清弄明。”叶蓝挺表为难地说。“可咱今天凭多人聚一起不容易,且主要议题是查案;又何必在此事上多耽误时间哩?待事后回县我再细细对您说。”

“那不行。您也知道我这人脾气,凡事若没提起就算了;一但提起却未弄清我心里不净;会议又咋能向下继续进行?”娄清廉却紧拽着不放松地说。“再说哩,话未挑明,真相不清,你又咋知你含而不露的事,就同咱具体商讨调查贪腐案无关呢?”

“叶蓝呀,娄姐说的亦不无道理。据我所知,你所暂保留的事和人,也许真同咱调查贪腐案有关呢。”素芸想了想,当即果断地从中解和说。“我提个建议:为节约时间,且做到商讨调查贪腐案,同了解叶部面临情况两不误,我了解叶部苦衷祥情,娄姐我俩去另间屋,由我向娄姐陈述祥情。你们在这屋不耽误会议向下继续进行-大家若没其他意见,咱就抓紧分头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