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既来则安 共商对策

(事变突如其来,自引众心振**;“既来之则安之,没有必要太着急;

冷静下来,共商措施,积极应对”方谓上上之策。)

“对。钟书记既往时常讲‘特事特办’‘非常事非常处理’。”当通讯员正推车子欲出大门时,于主任又追上去特别叮嘱一句说。“我这常委办公室主任,今晚就当家了:特请副书记郝县长莅临会场!”这还当真达到了,战争年代雷厉风行工作作风呢!从于良接省电话了解紧急情况,到他当机立断当家通知常委,及相关县长部长集中常委会议室-前后不超半个钟点。此刻,当与会者纷纷以惊异目光相互探询,且均以摇头予以回答;并不约而同用热且久违的目光,一齐集中到钟郝二位的身上;但他二人虽没说,却用同样大惑不解目光回应大家上,便足以证明两位亦被蒙鼓中,“不知时至半夜,将我们两个犯错靠边人,通知来究有何事?”

而就在一干人众正面面相觑不知所以之际,会议召集人于良,已在会议室门外,已向两位县主官做过了认真解释;且已得到两主官衷心嘉许。“于良同志,您做得对。有处理应对突**况,机动灵活的战略战术。”娄代书记首先肯定地赞扬说。“您的机动灵活为我们全体与会者争取了商讨研究应对之策的充裕时间。若在战争年代,能多争取一刻钟,便能多争取几分胜仗把握;就在和平时期,能多超前一刻了解上级意图或对手阴谋,亦起码能让我们少几分被动多几分主动。因此上,无论此战胜负与否,我都代表全体常委和与会者向您于同志深表谢意。”边说边当真向对方深鞠一躬;慌得于良赶紧弯腰还礼。

“是呀是嘛,这错比是我们心眼活络的于主任,遇紧急事能当机做出决断,才为我们研究具体对策争取了充裕时间。”江代县长亦发自内心地说。“若换上别个死板心眼的书獃子主任,遇到此种突发事变,一是首先自己没了主意,不知如何办才对?这样犹豫来犹豫去,岂不将宝贵时间都耽误了?二是往往这种人都谨小慎微,不分情况时间和情况,都既不敢超越雷池一步,自有怕担责任,这样推三诿四,岂不同样耽误宝贵时间贻误战机。所以我亦非常赞成娄代书记意见:无论此战胜败如何,我们都要代表与会者和全县人民,对您深表谢意。边说边亦要弯腰鞠躬,当即被于良拦住,并故作不满地说:“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这两位领导,更是老大姐老大哥哟!你们这是欲故意办小弟难堪哩?还是把已把我于良当做外人啦?我之所以这样做,一是良心道义使然。省里某些领导,受了某别有用心人蒙蔽,公然不顾事实真相,盲目做出如此错误决定;举凡有良知正义感的人,听到这极为不平决定,即便再胆小懦弱的人,亦会挺身而出坚持正义。二是且别忘了我于良亦是县常委嘛!这突发不平决定,亦牵涉我切身利益嘛;我又不是傻子怎能无动于衷呢?”

时间已进入当日夜间。常委会议室外,于良向县党政两位主官说明情况后,三人间的讨论还在继续-

“嗨,算了,算啦。咱们谁也别再继续客气了。原本小于同志不辞辛劳,半夜三更将大家叫来开会,就为的争取时间,共商应对之策哩。咱们若再继续谦虚来谦虚去,耽误了宝贵时间,岂不辜负了他一片良苦用心?亦耽误了大家宝贵睡眠时间?”娄清廉当即摇手制止说。“好吧,我们立马进会议室开会,向大家通报情况共商对策。”

常委会议室内,大家的确都在呵欠连连,东倒西歪翘首以待。

“的确对不起了,占用了大家休息时间。实在是情不得已。因的确是有重大紧急事,需即时向大家通报。”娄清廉进屋后来不及坐下,先分别向在座的钟景良郝舒韵,点头示意后,随便抓紧严肃地说。“而在传达正题前,我先向大家说明个特殊情况;大家不仅早看到了,且肯定心里还一直在敲着小鼓:我们的景良书记舒韵县长,不是好久都没来机关上班了吗?为什么今晚也在座?因于主任和通讯员请两位领导时,亦没顾着解释,两领导这一会儿说不定亦在五里雾中。因时间的确伧促,情况又十分特殊;所以就-”

“清廉哪,不要再做过多解释,多耽误宝贵时间了。我和舒韵以及大家,都会谅解的。”钟景良首先摆摆手,制止对方继续说什么,客气道歉或解释的话说。“若不是情况紧急,信息重要,且又时间急促,谁又吃饱了撑的?专门巴巴地半夜三更,将大家从睡梦中叫起来集中到这里?我们同大样一样心理,都想尽快听到具体内容哩。”

“是呀是嘛,我们都想尽快听到半夜紧急会议内容哩。其他事就无须再过多解释了。”一年龄稍大统战部长说。“不就是让钟书记郝县长,来多参加一次常委扩大会的事吗?连我们这连正式委员都不是的代部长,都被通知参加了;何况原本是正副书记哩?让两领导停职是他们上边的事;可在我们大夥心里,两位永远是我们的好党政领导。且我们也早已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一旦真出点啥事,我们就同甘苦共患难。”

吕副部长的发言,立即得到多数与会者支持赞成;并纷纷督催着两主官赶快“揭宝盒”——传达“常委紧急扩大会议”具体内容。

于是,清廉迅即同心诚交换一下目光,随向于良示意说:“那,于主任,您就先将刚刚接到的省委机关老同学,冒险向您透露的新情况,抓紧向大家通报一下吧。”

“好吧,那我现就抓紧时间,把将近一个小时前,刚刚听到的信息,向大家简要通报一下吧。”于良得到授权,便先就手中拿的保温杯中,喝口水润过嗓子后,开始了他低沉严肃的讲述说。“其实,我即便不说,诸位亦能猜到个七、八分。对于我们津水来说,什么是我们当前头等重大事?毫无疑问:自然是政权,是谁在台上执政问题。大概大家早已知悉,有关上级,欲‘重新调整津水县党政班子’的信息,早在上一周就从不同渠道传来了;原来还以为仅是某些人为制造篡权舆论,故意向社会释放的虚假空气?却未料这么快就变为了现实-”于是,他再次就手里保温杯中喝了口水;表面是为清清嗓子,其实大家清楚,那完全是为平抑心态调整情绪。

是呀,陡然间发生如此重大情况,随时不仅是要改变,也许在场多数人,实际上亦是要改变整个县情命运的关键信息,谁听后能抑制住激动的情绪呢?但在场者毕竟都是,历经风雨,多见世面,久经斗争考验的成年人,国家处级干部;岂能像没处世经验的年轻人,或未曾出过三门四户的家庭妇女?稍遇到点打击和风吹草动,就忧愁烦怒溢于言表?他们自然亦心潮难平情绪激**;只不过是在尽力压抑而已。而此刻,当于良尽力压抑着激**情绪,且尽量用平缓语调讲述到,先后从不同渠道所获同一信息;及早一会儿此险讯终于落实的经过后,似当时有人抽走了室内氧气般,使人顿感气闷窒息。每个人都尽力屏住呼吸,且许久许久无人发出一声,宁静死寂得,连地上掉根针,亦能听得到响声-

“嗨,怎么了,怎么了?才开始大家情绪不挺轻松吗?怎么这会儿一听于主任通报上级要派人来重新调整津水党政班子的信息后,就一下子蔫了呢?这可不像我娄清廉豁达大度的好同事嘛!”好半天娄清廉终忍不住率先以不在乎的口吻鼓动说。“天不还没塌,地还没陷嘛。不就是他省市委即将派人来,借‘重新调整班子’之名,将心诚我俩,这代书记代县长的职务重新拿掉吗?原本这两顶乌纱帽就是人家给的,人家尔今又舍不得了,想取回去,咱就还他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心诚您说是吗?”

“对,对。俗话说‘拾的麦磨的面,洒了去他爹的蛋’。”受了娄代书记豁达大度性格感染,江心诚亦当即表现出毫不在乎地说。“当初原本我接代县长这顶乌纱帽时,心内就勉强。嗨,当时若不是事业为重思想占了上风,和看景良书记的面子,谁喜戴这顶纸糊的官帽?现时有人来取代更好。”

“唉,看起来还是我这原书记,是实打实的害苦了二位呀!“钟景良不禁由衷感叹说。”若非当初为津水今后大局考虑;当然了。还有个小小的私心:想给你俩提供个进步的机遇。但却世事难料,向你们反却害了你们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