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请教领导 出谋支招(下)
(果不出侯局所料:两人去请教原领导,钟郝果给出了妙计高招。
不是他们原本太高明;而是“当事者迷,旁观者清”;自靠
边停职反省后,却能在旁边堪透原所弄不通的许多事情。)
时间又回溯到现时,仍在景良住处客厅。谈起那晚刚见前夫一副狼狈相,郝舒韵不禁哑然失笑说:“看他当时那一副狼狈相,和回国不久,工作刚安顿下来后,既未先回老家,亦没探亲访友,第一站先跑我这里的一副谦诚相,数年前他叛我离我的满腔仇恨,便一时间消融大半。”
再回到当时那晚。政府家属院郝舒韵的住处。看样子舒韵的气愤和怨恨,业已消融大半;因此时这对前夫妇,已正在厨房里边忙做饭,边听魏亦然谈近几年,在国外求学情况-
“当年为一科级教研室主任职位,你就不惜背叛贤妻卖身求荣。”原本怒气将息的舒韵,为检验对方的悔过度,又突兀讥讽道。“你这次学成回来衣锦荣归,名誉地位都有,理应同系主任爱女阖家团圆才对。为何却不辞数百里旅途劳顿,巴巴地跑我这儿干什么?要清楚数年前办过离婚手续后,我俩早已没任何关系;充其量俺仅算是你前妻;更何况我现正停职反省检查;你这洋博士正受着国家重视,接触我你不怕名誉地受影响?”
“好阿韵,千万别再重提当年那回事;提起那事我肠子悔清,心口亦阵阵楸着疼。”魏亦然便当即痛心疾首地说。“尽管说当年狗系主任父女俩,为拆散我俩罢占我,阴谋‘设计陷阱请君入瓮’;但我本人思想性格中‘图虚荣爱面子总喜攀比,谋官心理’的致命弱点却被对方钻了空子,拉俺下水误上贼船;亦是悔恨终生血的教训。系主任父女窃我感情毁我家庭,恨尤不及,又何谈什么团聚?一个学成归国洋博士,却要再次误投贼怀抱,那岂不滑天下大稽?您刚说‘自己现正停职反省检查,让俺别沾你,怕影响自己地位和名誉’?告你实话吧好阿韵:正因你现时被诬受株连,反省检查靠边站,俺才有机会重新接近将功补过求得你的谅解。说实话,三年前俺也专程回来过,想求你谅解重新复合;可那时你正给省委高副书记当着秘书炙手可热;后又来津水当县委副书记风华正茂;吓得俺不得不退避三舍怏怏再次出国。可这次回来,可算是遇到了机会;千万不能再次错过-”
边说边**难耐地当即站起,不管不顾地一把将舒韵搂进怀抱,随更忘情地在前妻脸耳笔咀地一阵乱啃热吻;且边亲热边喃喃地说:“好阿韵亲阿韵,俺实在离不开你。没有比较不能鉴别;跨洋过海,从东半球到西半球,穿过大半个世界,再也找不到像俺阿韵这么好的女人。这次俺再也不能失去你了-”
原本他是完全做好了,即便对方严词拒绝,甚或顺手甩自己一耳光的话,亦不能松手;却未料对方的渴求和热情,一点不弱于自己;这使他在极度欣喜与激动的同时,更加用劲将舒韵搂紧-----
时间又回溯到当晚。县委家属院钟景良的住处。当舒韵激动地讲述了,她同前夫魏亦然再次相聚重续旧情的生动故事后,两人暂都没有言声;似都仍沉浸于生动情节中-
“古有《香囊记》中痴情女千里进京寻夫传奇故事,今有洋博士归国下乡投前妻畅叙旧情。不仅故事生动,其情更感人。”好半天,景良鼓掌赞赏说;但却又疑问地:“当然,同样做为男人,爱的竞争对手,虽对你们前夫妻旧情复萌,不能不心生妒忌;但似乎没理由对你们重续的爱情故事真实性产生怀疑。但我仍然想不通:尽管我国改革开放后,爱情领域早已解禁;但似乎西方的男女*却更解放。一个爱情遭挫的洋博士倜傥男子,在那个**横流*解放的花花世界里,倒真能始终守身如玉,单等着学成回国后同前妻旧情复萌?”
“其实,早在他回国之初那些日子里,俺也早已委托人调查过,他出国凭些年的思想行为,尤其本人感情生活表现;那时并非期望同其复合;却仍抱着看笑话和复仇目的。”听对方话语口气,知其对自己前夫,欲同自己复合的动机,仍持怀疑态度;舒韵却认真解释说。“据当年同他一起出国,并在同所大学就读的同窗介绍说,‘这亦然君倒真是书獃子一个,大学里曾有人长漂亮,家境殷实,且答应他若成就婚姻,就可留当地发展’;他却赤诚地回答说,‘当初正是为获好岗位图谋虚荣,却出卖了爱情,毁了家庭;尔今再不能一错再错;俺决计回国发展,重寻真爱,复合家庭。”
“如此说这还是真感情呢!”景良这次倒是发自内心地说。“那就祝贺你们早日破镜重圆。”但随又忧忧地:“只遗憾我俩今生再无机会了。怎能不让人失望留恋。”舒韵听说,又见对方忧戚戚的样子,当即心疼地趋前将对方一把搂住,随又是一番倾情热吻,并边吻边喃喃地说:“别遗憾,有机会;即便我俩复合,俺亦愿做您的永久地下恋人-”
“哎,对了郝姐,您这里既然常有省城客人造访,定然间或有人提供省委内部信息。”当稍倾两人松开后,景良又关心地询问道。“究竟有无人提到‘高岳案’的具体进展情况?”
“景良你糊涂了吧?‘省委内部信息’,还‘高岳案进展情况’?那都是特级机秘,除非省常委,一般干部谁能获取?即便能有人通过特殊渠道,了解个一麟半爪,又岂敢随说乱传?”舒韵撇撇咀善意地批评说;却又诡秘地:“不过从来访者明随意实有意,透露出来的信息中,也不缺乏有价值的内容。比如说-”话刚说到此处,景良搬座又向对方身边凑了凑,正欲聚精会神继续向下听哩,突听门外脚步声响,舒韵当即打住,两人的目光和听觉同时转向门口-
“应该在家吧?大门在开着嘛。”似是办公室主任于良的声音。“若碰上有其他局外人在场,你就说是收缴本月党费;我则说是‘通知犯错误靠边站干部周日集中学习’。”这又是宣传部陈姐的嘱托话说。“可千万别说漏底了。”屋内两人听至此,相对露出苦涩的笑。随即两人相伴进屋,四人八目相对,顿皆露出轻松畅意的笑。
“陈姐,咱这会儿来的可真巧。”于良向着陈姐说。“钟书记,郝县长,刚才在路上陈姐我俩还在商量:是分别去您俩住处好呢,还是将郝县长一并约到这里,一次通报,共同商量恰当?没料郝姐正好亦在这里,也省我们一趟。”
“那倒是又发生了什么情况?非得你二位急匆匆赶来?”见是陈于前来而非娄江,景良同舒韵对视一眼,却很敏感地问。“难道是清廉心诚发生了什么意外情况?”
“钟书记郝县长,我知道您所怀疑发生意外情况,指的是娄江两主将福祸安危。因既往都是娄江二位前来汇报工作领取指示;这次却是陈姐我俩。”于良首先解释说。“不瞒两位领导说,最近也的确是发生点意外情况。但却不是娄代书记,江代县长或其他常委谁出了啥事;而是刚从省委方面传来点,牵涉我们津水县领导班子,利害悠关的新情况-”
听至此景良当即一愣,神情亦即时严肃激动;原本想着舒韵与己相同处境,定会有同样的严肃紧张反应?但当他转脸看时,却发现对方情绪竟然那样平静,似乎置若网闻?他即时心生不满地想:“哼,这个女同僚啊,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平时还说‘工作地就是第二故乡’哩;原来仅停留在口头上;早几天刚得前夫归国祈求复婚的信息,即时便不把津水利害安危放心上。听同事通报如此严峻情况,却似甚事没发生一样?她一个尚被停职的助手不关痛痒亦可原谅;不挑担子不知重嘛。俺毕竟是津水县委书记,职务虽被暂停了,责任却不能丝毫减轻。现时各地都在争分夺秒快马加鞭,改革开放搞建设,我县可不能再出啥事受影响。娄江肩上担子重,俺必得帮他们减重释压排忧解难-”
思虑到此的停职书记钟景良,当即神色严肃态度庄重地连声催问“到底怎么回事”?“陈姐于良你们快讲!”
“钟书记,郝县长,具体情况是这样-”陈姐先用目光征求于良意见;待对方点头后,便将原来娄代书记传达的,市委费书记通报情况及指示,加上自己和于良,分别从省委宣传部和省委办公厅,所获新朋旧友通报的相关情况,在临来前加以综合梳理的基础上,条分缕析地,仅用一个钟头短暂时间,便删繁就简地讲清说明。
听罢了虽陈姐一人讲述,实际是同来自省委公私三个方面的综合情况后,在场诸人面孔具都似冰块那样凝重和冷静;众皆好半天不置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