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40年代,美国作家霍桑写过一本《红字》,这部小说曾经在美国以及欧洲社会产生很大的影响。

这个小说大概的情节,讲的波士顿有个妇女叫赫斯待普利恩,赫斯待普利恩跟当地教堂的牧师发生了暧昧关系,结果被人发现了以后,她为了保护这个牧师,坚持不吐露她情人的名字。

这个牧师倒过头来要作为当地上流社会的代表,还要对她进行训诫、还要参加对她的审判,最后判决赫斯待普利恩在波士顿市中心的示众台上面示众三个小时。

那么示众结束以后,要在她身上打一个红颜色的A字,大写的字母A,她的衣服上面必须绣上这个红色的A字,作为这是通奸者的象征,让她一直要穿这个衣服登上示众台,作为耻辱的标志。

作者描写波士顿当时的示众台是这样的,这个示众台它是个木台搭起来的,上面有根柱子,然后柱子上面有一块木板,木板上面挖三个孔,一个孔是把这个示众者的脑袋卡在这个孔里面,然后旁边有两个孔就在这个手卡在里面,那个人就被迫头必须要朝向观众,朝向广场上来来回回的公众,身体也不能动,被固定在上面,所以叫定位架,把他位置固定住,这个叫固定的设施,这种设施一直到今天,在欧美很多城市都是可以看到的,当然现在都是作为古代的遗迹放在那里,供大家游览的。但是在当时,在18世纪的时候,有了罪犯,就把他放在那里。

有人会说了,这不有点像咱们中国古代的大枷吗?

别说,还真有点像!像这种把罪犯示众,当众让他受到辱骂,除了会让罪犯的身体上造成创伤,还会给他造成心理上的创伤。可是这种不人道的刑法,全世界上却都在广泛采用,这个在中国古代也是非常普遍,就是咱刚才说的大枷。

你关在监狱里面给你带的夹跟专门用来示众的夹是不一样的,关在监狱里夹25斤重,示众游街的大枷实际上比这个轻一点。当时各朝的几乎都有这样的规定,一般的轻罪枷号五天、枷号十天,罪名重一点枷号一个月,再重一点三个月,再重一点半年、一年都有的,枷号的地点也是不固定的,大部分是在衙门口。

中国古代的枷号,还可以和游街联合起来用,这个一般都是生活作风问题犯罪,比如说像普利恩跟那个牧师这种通奸罪,如果是在清朝两个人都被抓住的话,要打四十大板,打完了以后,奸妇奸夫两个会被这个衙役牵着,让他们在城里面转一圈游街。

明朝的时候有个大太监王震,他曾经发明过重夹,把这块夹加到120斤,然后这个罪犯,说起来这个是轻刑,只不过是耻辱性,但是120斤的夹压到上面,时间长了就把你活活压死,120斤、150斤,枷号,弄死过很多人。

不过总的来说中国的枷号它没有欧洲的枷号这么残酷,因为欧洲的枷号它是让人站在这里,一动都不能动,脖子露在外面,两只手掉在上面,动都不能动。

古代中国采用的枷号一定要强迫那个示众的人,把脸露给大家看,但是欧洲不是。欧洲古代有很多示众行为,恰恰相反,他们把罪犯的脸遮起来,给他带上一个面具,当然这个面具极其丑陋,猪头面具、驴头面具、羊头面具,给你这个脸变成一个猪头,还有很多更加恶劣的,铁皮做的。

把罪犯的脑袋卡在这个面罩里,脸是没有全部露出来,但是人更痛苦,因为他这个铁条仅仅卡在你脸部的每个部位,连这个嘴巴里面它都给塞一个铁球进去,让你的嘴巴永远张在那里,含着个铁球,然后示众一天。

像示众、游街这种耻辱性的刑法在中国还有很多花样。

比如你们家出小偷,在你们家门上钉一块木牌,上面写着窃盗之家,让大家知道你们家是偷东西的。这个村里面有人犯罪的,这个犯罪的家庭,就要红泥粉壁,施过其门。

什么意思呢?

中国古代一般的家庭,特别我们江南地区,民居的外墙都用白灰水粉刷的,黑瓦、白墙、绿竹。

在一片黑瓦白墙绿竹的背景下面,你们家红颜色的,用红泥巴把你们家的墙涂一边,一看,红泥巴的那个房子,哦,那户人家就是罪犯。

中国现在对罪犯的人格权进行了充分地保护,我国《监狱法》明文规定:“罪犯的人格不受侮辱。”

有些辱骂性词语是对特定的反社会行为的概括,如:贼、恶棍、流氓、娼妓、骗子、疯子、暴徒、强盗、奴才、走狗、歹徒、无赖、告密者、吸血鬼、大草包、无耻之徒,等等。如果用来谴责恶人做坏事,名实相副。但是如果来侮辱罪犯,那就有贬损人格的意味,就构成了对罪犯人格的侵害了。

人格尊严是一项普遍的、平等的权利,所有自然人,不分性别、年龄、职业、民族、职务、贫富、贤不肖、社会地位、生活经历等等,他的人格尊严都是同等的、不容侵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