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地方官员大都科举出身,他们肚子中墨水多,审案的故事也是千奇百怪。

下面咱们就来讲一个大文豪苏东坡的故事。

苏东坡要到杭州来做通判。这个消息一传出,衙门前面每天挤满了人。可是,大家伸着头颈盼了好多天,还没盼到。

这天,忽然有两个人,吵吵闹闹地扭到衙门里来,喊着要告状。衙役出来吆喝道:“新老爷还没上任哩,要打官司过两天再来吧!”那两个人正在火头上,也不管衙役拦阻,硬要闯进衙门里去。

这时,来了一个骑毛驴,戴方巾,穿道袍,脸上全是络腮胡子的大汉,他嘴里说:“让条路,让条路!我来迟啦,我来迟啦!”小毛驴穿过人群,一直往衙门里走。原来他就是新上任的通判苏东坡啊!

苏东坡没来得及贴告示,也没来得及放号炮,一进衙门便坐堂,叫衙役放那两个告状的人进来。他问道:“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谁是原告?”两个人都跪在堂下直磕头。

一个说:“我是原告,叫李小乙。”另一个说:“我叫洪阿毛。”

苏东坡问:“李小乙,你告洪阿毛什么状?”李小乙回答说:“我帮工打杂积下十两银子,借给洪阿毛做本钱。讲明不收利息;但我什么时候要用,他就什么时候还我。如今,我急等着银子娶亲,他不还我银子,还打我!”

苏东坡问洪阿毛道:“你为啥欠债不还,还要打人?”洪阿毛磕头分辩道:“大老爷呀,我是赶时令做小本生意的,借他那十两银子,早在立夏前就买了扇子。想不到今年天气凉!这几天又阴雨,扇子放在箱里都霉坏啦。我实在没有银子还债。他就骂我、揪我,我在火头上就打了他一拳!”

苏东坡听了,在堂上皱皱眉头,说道:“李小乙娶亲要紧,洪阿毛应该马上还他十两银子。”洪阿毛一听,在堂下叫起苦来,说道:“大老爷呀,我可是实在没有银子还债呀!”

苏东坡在堂上捋捋胡须,说道:“洪阿毛做生意蚀了本。李小乙娶亲的银子还得另想办法。”李小乙一听,在堂下叫起屈来,说道:“大老爷呀,我辛辛苦苦积下这十两银子可不容易呀!”苏东坡笑了笑,说道:“你们不用着急,现在洪阿毛回家去拿二十把发霉的折扇给我,这场官司就算两清了。”洪阿毛高兴的抱来二十把白折扇交给苏东坡。

苏东坡将折扇打开,挑那霉印子大块的,画成假山盆景;拣那霉印子小的,就题上诗词,写好画好后,他拿十把折扇给李小乙,对他说:“你娶亲的十两银子就在这十把折扇上了。你把它拿到衙门口去,喊‘苏东坡画的画,一两银子买一把’,马上就能卖掉。”苏东坡又拿十把折扇给供阿毛,对他说:“你拿这十把折扇到衙门口去卖,卖得十两银子当本钱,去另做生意。”两个人磕了头,道了谢,心里似信非信,谁知刚刚跑到衙门口,只喊了两声,二十把折扇就被一抢而空了。李小乙和洪阿毛欢天喜地各自回家去了。

苏东坡“画扇判案”的事,一下就在民间传开了。自从东坡画扇之后,人们也学起来,。因为这一种有画有字的“杭扇”,既可以取凉,又可以观赏,很受顾客欢迎,所以从北宋一直流传到现在。

说完了苏东坡,咱啊,再来说一说另一位大文豪,白居易!

公元841年,即唐会昌年间,做了半辈子皇帝老师的白居易被任命为刑部尚书。他在任期间,有这样一个案情:某甲与妻子离婚后,妻子犯了罪,请求根据儿子的“恩荫权”(亲属立功可以替自己减刑)赎罪。某甲怀怒,断然拒绝。之后,妻子将向白青天做了汇报。

白居易站在中国古代伦理纲常的基础上,认为女子的请求是合理的,儿子有义务庇护母亲。

为了把这道理讲明白,他先是找了两种鸟说明问题:凤凰虽然因为失去配偶不能和鸣,乌鸟却不会忘记反哺。

然后,他把西汉人王吉的故事搬了出来。

王吉因为他的妻子摘取了邻居家的枣而被王吉休弃,后来在众邻里的劝说下王吉才让她回家,接着搬出了中国封建礼教的最敏感的孔子家族,孔子家族规定,子孙不许参加被休弃的母亲的葬礼,但是,如果孩子要求尽孝,还是可以通融的。

如果说法官审理案件应当进行调解,相信会得到法律界及社会广泛的认同。那么,法官该怎样进行调解,如何处理调解与裁判的关系,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调判关系该怎样处理,最高法院的意见是“调解优先”。

除去调解,另一最多的结案方式就是判决。可在“调解优先”之后,来个“调判结合”。

也就是说在调解的基础上,形成判决,然后让双方当事人都满意。

法官们对调解的理解上应该多一些对当事人的理解和同情,多给与一些需要帮助的当事人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只有这样,我们的社会才会更加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