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妃根本不能生

“配合什么?”舒沫一脸莫名。

“呵呵~”夏侯烨愉悦低笑,偏不肯明说:“总之,就这么定了。”

“定什么定?我可什么也没答应~”舒沫不依地轻嚷。

“对了,”夏侯烨不答反问:“你还没说,今日究竟出什么事?”

“很好奇是?”舒沫将头一扭:“我偏不告诉你?”

“不说也行,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夏侯烨也不逼问,斜她一眼,吩咐人送热水进来,两人梳洗完毕,吃了简单的晚饭,遂打道回府。

进了王府,夏侯烨并未同她一起回出云阁,在二门与她分手,去了外书房。

巴朗已然先行回来,在书房外等候。

“东西带来了?”夏侯烨问。

巴朗把打捞到的滑翔机残骸,呈了上来:“王爷,都在这里了。”

“嗯~”夏侯烨轻应一声,从怀里摸出那几条被竹梢刮下的布条比对,确定这几块,确实是从这长相古怪的纸鸢的翅膀上撕裂而来。

事实上,即便已经折为数段,仍可看出,这只纸鸢身形巨大,两翅展开,怕有四丈多长。

说是纸鸢,它浑身上下却没有一张纸。

除了一块刷了桐洞的粗布,绝大部份由竹片,木条构成,有极少数几个部件,是由钢精所铸。

“属下已经试过了,”巴朗极严肃地道:“把这几大块拼起来,很象一只蛾子~”

然祝低微。“蛾?”夏侯烨伸出食指,挑起一个类似布兜的东西,勾唇而笑:“蛾子下面可没带个兜~”

他好象,隐约有些明白她的伤,为何来得这般奇怪了。

问题是,这可能吗?

“爷~”巴图悄悄地走了进来:“祝姨娘来给你送宵夜了~”

“让她等会~”夏侯烨淡声吩咐。

巴朗手脚利落地把东西一收,机警地塞到书柜后面,随即悄悄地退了出去。

夏侯烨点了点头,巴图便道:“祝姨娘,请~”

“巴爷,”祝秋芙歉然微笑:“妾身没打扰王爷办正事?”

“哪的话~”巴图看一眼巴朗,代答:“刚好谈完,正要歇息一会呢。姨娘来得,正是時机。”

祝秋芙嫣然一笑,提着食盒,轻盈地走了进来:“王爷~”

夏侯烨端坐在桌前,淡淡地看着她:“有事?”

“天气炎热,奴婢做了碗酸梅汤,给王爷消暑。”祝秋芙说着,把食盒搁在桌上,揭开盖,取出青花瓷碗。

“本王不喜欢酸甜之物,下次不要弄了。”夏侯烨皱了眉,冷声地道。

祝秋芙微微一愣,僵了片刻,低眉轻语:“王妃在時,王爷可没说不喝……”

“秋芙?”夏侯烨轻叱。

祝秋芙微微一笑:“酸梅汤消暑最好,王爷政务繁忙,就算不喜,也勉强喝一点。”

夏侯烨冷着脸,看她低头忙碌:“行了,搁这。”

祝秋芙抬头凝视着他,温柔的声音里夹着一丝委屈:“芙儿并不奢求王爷垂怜,只是偶尔送个汤水。难道,这样,慧妃也不许吗?”

夏侯烨拧了眉,不悦地道:“见不见你在本王,关慧妃什么事?”

祝秋芙眼睛一亮,扬起脸,美眸中满是喜悦:“这么说,王爷并不讨厌芙儿?”

夏侯烨默然不语。

不是讨厌,而是她若不来,他几乎忘了王府还有这么个人。

“王爷,”祝秋芙鼓起勇气,拉起他的手贴在脸上,轻轻偎入他的怀中:“为何这么久不来看芙儿?可是芙儿做错什么,惹恼了王爷?”

夏侯烨神色僵冷,轻轻推开她:“不早了,回去歇着~”

“今夜,王爷可愿陪着芙儿?”祝秋芙仰起脸来看他,大大的美眸里盛着企盼。

夏侯烨取了份卷宗在手:“本王还有公务要办。”

“芙儿在外面等候~”祝秋芙轻咬唇瓣。

“会很晚~”

“不论多晚,芙儿都等~”祝秋芙轻声道:“王爷,总要休息的,不是吗?”

夏侯烨抬了头来看她,目光锐利:“这么说,本王非去不可?”

祝秋芙不但不惧,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王爷百般推脱,可是畏惧慧妃?”

“大胆?”

“王爷待慧妃一片赤诚,慧妃可有回报王爷于万一?”祝秋芙低声问,一扫之前温柔婉转之意,咄咄逼人。

“本王和慧妃如何,不必你说?”夏侯烨脸一沉。

他脸上那丝一闪而逝的阴鸷让她心惊,柔美的大眼睛里掠过一丝畏惧,但很快又平静下来,大着胆子道:“芙儿只是替王爷担忧,恐王爷一片真心虚掷,再次遭人背弃,戏耍?”

夏侯烨素来喜怒不形于色,这時俊脸往下一沉,更象是覆了一层寒霜一样,眼神凶狠如狼,在夜里更是令人发悚,犀利的光芒从乌黑的瞳仁里射出来,几乎洞穿娇小的她。

“祝秋芙?”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字字清晰:“别以为本王当真不敢杀你?”

昏黄的烛光跳跃着,流动的光影,照在他年青俊美的脸上,一瞬间在祝秋芙的眼里,竟造成了惊人的假象。

夏侯烨的脸,狰狞地扭曲着。

好象一头荒原中急于觅食的饿狼,随時要扑上来,发了狂地咬断了她的喉管,吸干了血,再撕个粉碎?

“啊~”她尖叫一声,往后退了数步:“不要杀我,奴婢有话要说?”

“死了,去跟阎王说?”他戾声道。

祝秋芙见他的手触到肌肤,顿時毛骨悚然,脱口嚷道:“彗妃根本不能生?”ubdv。

“你,说什么?”夏侯烨一愣,手指停在她的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