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小姐,,立夏满心疑虑:“会不会是老爷说了什么,要不然二少爷怎会突然会来?,

“脑袋长在他们身上,喜欢瞎想,谁还管得了?,舒沫埋首于帐本,头也不抬。

园里的梨子收得差不多,柿子也该采收了,等把柿子卖完,就得为三十亩柚子找出路。

算起来,一直要忙到过年才能坐下来喘口气,哪有那闲功夫应付闲杂人等?

“小姐就一点都不担心?,立夏见她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禁有些好奇。

“我该担心什么?,舒沫漫不经心地问。

“万一老爷一声令下,要小姐重回西府呢?,立夏很是担心。

搬出候府,日子虽然清苦一些,但没有攀比,没有打压,不必事事处处看人眼色,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和平静。

如今,日子刚刚平静下来,真不希望再有什么意外,打破这份惬意。

把这头大。“你不想回去?,舒沫停了笔。

立夏脸一红,缓缓地点了点头:“我觉得,现在这样的日子……挺好。,

之前,她很不理解舒沫为什么一心想脱离候府,真正过上了,才发现,原来自己当家作主的感觉,是这么的美好。

她,似乎有那么一点理解了。

舒沫淡淡地道:“我从不为还未发生的事情,预先烦恼。,

“可小姐不是常说,有备无患吗?,立夏不服气地反驳:“我觉得老爷应该是有这种想法的,小姐早做筹谋,有什么不对?,

“呵呵~,舒沫轻笑,抬眸觑她:“你这丫头,几時变得口齿这般伶俐?,

“这不是跟小姐学的嘛~,立夏笑答。

舒沫敛了笑,轻轻地道:“放心吧,我不会回去的~,

立夏有些不好意思,低了头,小声嗫嚅:“可我,也不希望小姐真的跟西府彻底断了联系。,

万一老爷态度强硬,小姐犟起来,闹得老爷下不来台,只怕会把关系弄得更拧。

她当然不希望小姐真的成了孤家寡人,遇到事情全没帮衬。

“不会断的,,舒沫明白她的心思,微微一笑:“二哥不是来了吗?,

“这就好~,立夏至此,才算真正安下心来。

舒沫根本没把它当回事,满心盘算着要给自己弄片花园。

原来打算把离庄子最近的水田改成花田,陈东知道后,直说可惜。

那可是上好的稻田,一年两季可以打八—九石谷子,改了种花,实在是糟践了?

指着院子周围的空地说:“我让大牛二虎抽空把这整一整,东家小姐喜欢种多少花都够了。,

“这可不行,,舒沫看着那块巴掌大的空地,笑着摇头:“这里最多只能改个玻璃花房,要弄花圃,远远不够。,

“东家小姐打算种多少花?,陈东随口问。

舒沫侧头想了想,伸出一个巴掌:“第一年没有经验,先种个五亩试试,等時机成熟了再扩展,怎么也得一二十亩的规模吧?,

陈东唬了一跳:“我滴个贼老天,那得多少人侍弄?,

花再漂亮,又不能吃,更不能卖钱,花那大力气干啥?

舒沫笑而不语。

陈东想了想:“小人倒有个主意,东家小姐看使不使得?,

“陈管事请说。,

“村东头有块荒地,因价格有些偏高,这几年都没卖出去。小姐若是不嫌弃,小人可以找村长商量,看能不能压些价,把地盘下来。,

“那地有多大?,舒沫问。ubzx。

“八——九亩的样子。,

“地在什么地方?,若是离庄子太远了,怕不方便。到時砌房子的钱,恐怕比买地的钱还贵,倒不如废了水田划算。

“就在咱庄子外不远,出了大门往左走个半里地就到了。,

“你说的,就是庄子前面那块草坡?,舒沫微怔。

陈东忙不迭地点头:“小人说的,正是那片草坡。因坡上碎石多,坡又陡,整地太费事,种稻子又不方便灌水,一直也没有人要。,

舒沫既只是种花,坡陡一点倒也无所谓。

瞧坡上那些杂草,没有人侍弄,还不是一样长得欢实?

在他心里,花和杂草一样,都是无用的东西,有泥就能长出来。

舒沫笑道:“若是那里,只需在围墙上另外打道角门就可进出,倒也方便。,

陈东见她问了半天,最重要的地价却不问,不禁有些着急:“要七两半一亩呢,上好的水田才二十五两一亩,这却有些贵了~,

若是放在别处,别说七两半,三两银子也卖不出。只因这里连着京城,地价就贵了。

“七两半就七两半,明天你到帐上支银子,把事办了吧。,

几十两银子,就能圆她一个花园式山庄的梦,值?

“好吧~,陈东只得应了,心里却打定主意,要把价格压到七两一亩。

舒沫满心欢喜,拉过山庄蓝图,迫不及待地把花圃添进去。

“不好了,不好了~,绿柳一路惊嚷着,也不禀报,掀开帘子就慌慌张张地冲进来。

舒沫手中的笔一歪,精心描绘的花圃毁于浓墨之下。

她心中微恼,捏了笔,冷声喝叱:“慌什么?,

她待下一惯温和,鲜少疾言厉色,似这般冷声斥责,已经算是很严厉了。

绿柳却不管这些,满脸煞白地嚷:“不好了,军,军爷来了?,

“哪里来的军爷,,舒沫按住惊讶,冷静地问:“冯护院怎么说的?,

“不清楚~,绿柳骇得话都说不清了,全身抖个不停:“冯护院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他们控制了?那些人都好可怕,一个个凶神恶煞地,不由分说往里硬闯~,

“他们来了多少人?,舒沫越听越觉得惊奇:“许妈和立夏呢?,

这里可是天子脚下,就算再嚣张,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擅闯民居。

“满院子都是,黑压压的,也不知道有多少~,绿柳心魂惧碎,一个劲地摇头。

她哪里敢细看,发现不对掉头就跑了?

舒沫也知她所知有限,再问也是白搭:“走,看看去~,

“不要?,绿柳拼命摇头,死死地攀着门框:“我不出去?,

“行,,舒沫苦笑:“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出去瞧瞧。,

“别~,绿柳怯生生地揪住她一片衣角:“那些军爷个个如狼似虎,一看就不是讲理的人。小姐……还是躲起来的好~,

舒沫微微一笑:“躲不能解决问题。,

庄子只有这么大,随便一搜就找到了,若这些人真是冲她而来,躲在哪里都不安全。而且,她也不可能扔下许妈和立夏,独自逃生。

“看来,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熟悉而清冷的男声,忽然在她身后响起,隐隐带着点笑意。

舒沫太过惊讶,倏然转身。

夏候烨依旧是一身玄色锦衣,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竟没有戴面具?

身姿笔挺,峭拔俊挺地站在身后,双目炯炯,虽含着淡淡的笑意,天生的那股冷厉气质依旧显露无疑。

“怎么会是……你?,舒沫难掩讶异,喃喃低语。

“那么,你以为会是谁?,夏候烨迈开大步,几步就到了书桌后,大马金刀地坐在了主位,反客为主,居高临下地瞧着她。

舒沫不吭声,只惊疑不定地打量着他。

她也曾无数次揣测过面具下的这副尊容,会是何等的凶残暴烈,或是满脸横肉。

眼前,是一张轮廓棱角分明的脸,深遂的双眸似无波的古井,闪着神秘冷漠的光芒。眉宇之间,微显出他的执着孤傲,冷冷高贵的气质,与生俱来的王者威仪,即使带了一丝微笑也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中秋一别,可否安好?,夏候烨弯唇,勾了一抹嘲讽的微笑。

舒沫于是确定,他真的是睿王。

“绿柳,上茶。,她淡声吩咐被他冷肃的气场吓得已变成化石的绿柳,借机调整情绪。

绿柳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绿柳?,

“她好象吓傻了~,夏候烨冷冷一笑,对此情形似是司空见惯,抬指隔空一点。

绿柳轻嘤一声,软软地瘫在了地上。

“你,何苦吓她?,舒沫苦笑,凝着地上的绿柳,弯腰拉了两次竟是纹丝不动,只好作罢,抬起头来看他。

“是她自己胆小。,夏候烨不屑一顾,半点没有援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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