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槐蠼虫
正在龙山会“撑船”的时候,耿凤凰提着一个手提包,早已来到跟前,只是被衣服遮着,没有看清,但从他爽快而哀怨的声音中,已断定龙山会早已“浪费”了。
龙山会听见有人来,急忙穿上长裤。等穿好了背心,耿凤凰就来到了身边。
她静静地看着龙山会,突然喊起来,“怎么啦?你的脸,你的胳膊,你的脊背,怎么啦?”
“没有什么?大概被槐蠼虫蛰了,我全身的痒痛。”
“想办法啊!”耿凤凰着急起来。
“这种青虫紧贴在槐叶的背面,别说碰着,就是浑身的细毛飘在身上,便红肿起来。但有一个办法,取它们反卷过来,用它身上的油擦过,即好。”说着便从身边的槐叶下去找,耿族人也跟在后面去寻。一袋烟工夫,他们找了几个蠼虫,各拿两根小棒将虫翻过来。“都给我吧,站好!”
耿凤凰接过龙山会的反卷的蠼虫,望长满胡须的脸上涂满。龙山会能嗅到女人身上的香气,听得见她的呼吸声。“耿凤凰,你这样做,就不怕庞顺行揍你!别人会怎么说?”
“不!当我在顺行身边的时候,我是忠诚的流氓。因为封建传统使我成为他**的伴侣。而爱情没有根据灵魂和道德判我做他的妻子。那时候,我在心灵和爱神面前是多么卑鄙而又肮脏,因为我是靠脸蛋和身段而满足他的欲望。我是多么羡慕雪莲姐。她现在是一个纯粹清白的女人,因为爱情的法典解放了她,她不在用肉体来换取爱情,是光荣的,忠诚的,高尚的。他们这样唾骂,因为世俗用肉体来武断她的魂灵。而别人羡慕他,而是崇拜权力和金钱。你应该知道我的灵魂完全在你这里。转过来!”
“难道人与人之间除了爱,只有恨吗?难道只有结合才是爱情的结果吗?难道除了爱情之外,就没有真正的友情吗?难道这情,这意非指爱情不可吗?难道这人与人之间只是梦,只是幻,就不能至真至善至美吗?”
耿凤凰好象听到空旷的山谷洞穴里发出的回响,那么令人心旷神怡。望着龙山会忧愁中带有刚毅的脸,看透了他表面下隐藏着一种复仇的火焰,有点辛酸,担忧。她涂抹着,“怎么我的脖子也痒痛呢?”
“你还是用手抚摩了吧!”
“没有啊!只是擦了点汗。你帮我涂啊?”耿凤凰把反卷的虫递给龙山会。“不是我真心向着顺行,而是我感到民师们上访,反而对自己不利。他们大不了调走,而你们又不可能离开你们的讲台。”耿凤凰像一只娇兔蹦到龙山会的怀里。
龙山会却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知道情之爱,死之醉,友谊乡与角逐场,真善美与假丑恶。但是他无论如何不能够理解政府对教师如此的做法不于理解。“他们就像那槐蠼虫,吃光了这一棵,等一个调令风把他们调到另外的树上,他们更是饱餐秀色。我们需要药将它们消灭,就是取他们自身的能量惩治腐败。”
“别忘了,抹啊!我好痛好痒啊!再忘下一点。群众甘愿与古树为伴,当他们看到在岁月的风雨和时光的推磨下日渐衰落而又苦苦求生的境遇时,为改善古树的生存条件做一些实实在在的事情,为树能够挺住的岁月里,不至于因缺乏关爱而提前倒下,他们都能够站出来为古树请命。而我们在漠视古树的生存现状和前景命运。”
“除了工资,住房带款的问题外,他们借我的伤,替我鸣不平,跑市区、到省城。我是多么担心他们因为我受到处分。”
“这你放心,市区都来电话了,不在追究民办教师上访的事。要安心上课。上面不仅仅要解决你们的工资,而且正在起草转正的方案。并且把教学楼的事情当作大事抓。学生尽快从民房里转进教学楼。你说那个龙天虹记者真厉害,一篇文章让他们那么急?我那儿痒痛呢,再往下一点。”耿凤凰来并非只是想告诉他这些,而是真真切切想让心爱的男人解决那难耐之苦,她看到当时急于穿衣服忘掉的短裤还挂在树梢,也感觉到他的那儿和自己圆润的**,在潜意识的挺拔。
龙山会也意识到,理智告诉他不得不转移目标。“我不能当逃兵,我必须加入这些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到手的钱去旅游,泡澡,按摩,泡妞,去放高利贷,去钱生钱。他们能把我怎么着?大不了去北京!”
耿凤凰听龙山会口出此言,比操起凶器更为惊慌,她想控制龙山会的举动,她说:“这没有证据的事不要瞎说。他们闹他们的,可你是校长。就是你不能,你上有父母,下有6个弟弟妹妹,还有那么多爱你关心你的人。”
“我这校长算什么,不是因为上访罢了吗?就是为了他们,我无所谓。”
“罢了校长在气头上。你不能到处乱撞,你还没有挡矛的盾。赔偿你的医疗费和民办教师的工资以及住房贷款资金的问题,政府可以解决,我以我的人格保证。”
龙山会思谋半晌地说:“既然有你做保,我个人的事小,只要政府能够在一个月内将拖欠工资到位,并保证教学楼正常施工,我可以忍辱负重。”
龙山会抬起头来,用那善于探索的目光威逼着耿凤凰,似乎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教师和学校的希望。不知是猛然间发现那虫蛰红的胸脯,还是裤子上带着的虫毛,使他痒痛的难以忍受,他扭动着双腿。
耿凤凰格格笑个没完,看着他好笑的样子,也疯狂起来,“还不脱了啊!换上新衣裳吧!”说着转过身来,柔柔的、缓缓的、轻轻的说:“别在让你的孩做船走了,我好同情他们呢!”
PT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