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哑迷

(哈哈哈,看来本书的收藏,大有破百之势,窃喜中)

“这、这位小兄弟的命关乎天机,小老儿不自量力,妄测天机,这才引动了天变。”老头安慰道,“姑娘不用着急,根据我天师道残存的远古典籍推测,我猜小兄弟这次经历的劫难不是祸劫,而是福劫。

据我天师道古籍记载,天降福劫,先是温雷伐身,洗去红尘俗垢,得百秽不浸之肉体,温雷过后,最后还会有一道刚雷,能炼金刚不坏之真身……”

“闭嘴!你这个乌鸦嘴!都雷成这样了,还来一道刚雷,我弟弟还能活吗!!”黄明兰快疯了。

好的不灵坏的灵,这算命老头的乌鸦嘴还没说完,果真还降下了一道刚猛至极的惊雷。原本活蹦乱跳的李凌,立马被打得一头栽倒在底,直挺挺的躺在地下,一动不动了。

这最后一道刚雷,把整个电光罩都打散了,黄明兰扑过去一看,全身焉巴巴的,皮肤金黄金黄,好像已被烤得外焦内嫩的乳猪肉。伸手一探鼻孔,没气了,大概是金刚不坏没炼成,真的要把身子骨送给老天爷去回炉改造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老妖道,你害死我弟弟,我也不想活了,我要掐死你~~~~~~~~~~~~~~~”黄明兰悲愤得不可抑止,扑上去就掐住了老头的脖子,掐得老头两眼鼓得像两只灯笼,嘴里嗬嗬出声,舌头吐得老长老长。

“姐姐,你干嘛,我还没死呢。”李凌终于回过气来,大呼道。

啊?黄明兰回过神来,手一松,老头蔫巴巴的掉在地下,脖子陷进去老大一块,脑袋歪在一边,眼看是活不成了。YHZW 网 站 。

“呜、呜呜呜,小凌子,姐姐好像杀人了……”黄明兰还来不及惊喜,却就双手伏面,害怕得呜呜哭了起来。

啊?李凌冲过来一看,还好,还没死透,只不过喉咙上的脆骨都被掐碎了,正常的情况,就算立马急救,都来不及了。

李凌瞄了瞄黄明兰那看似柔弱的双手,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愤怒的女人爆发的潜力大得实在是太惊人了,可千万不能过分得罪女人……

“没事,他只是暂时闭气而已。”李凌糊弄了一句后,立马往他的喉咙眼上狠灌真气,蛮干之下,果然速成,才几个眨眼间,老头那破损的喉咙,就完好如初了,不过,消耗的真气,那也是海量得惊人,弄得李凌现在,功德全去,真气衰竭,真是辛辛苦苦几个月,一朝回到解放前啊。

“嗬嗬嗬,憋死小老儿了。”算命老头回转气后,便向李凌伏身下拜道,“得真人两度相救,恩同再造,还请真人受我一拜。”

嗖的一下,李凌的功德由零,猛涨到了两百整,看来救了这老头一次,又赚了两百的功德啊。李凌闷想道:我姐姐掐人,我来救,怎么连这都能给我算功德?嘻嘻嘻,要是能哄得姐姐天天都去掐人,我再天天都去救人…呸呸呸,我怎么想得这么邪啊。

“小凌子,你脑袋没事了吧,不要再吓姐姐啊,呜呜呜……”黄明兰见李凌又嘻又呸,貌似脑袋又秀逗了,吓得抱着他,伤心大哭起来。

“没事没事,我刚才死里逃生,想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一高兴起来,就嘻嘻了那么两下;可我明明做好事,却遭天打雷劈,又有点想不通,就呸呸了那么几下,呵呵,现在都想通了,不就是天威难测、祸福无常么……我只是精神亢奋了些,脑袋没坏呢。”

李凌抱着被自己吓坏的姐姐,哄了半天后,才把她哄得安静下来,转头看了看仍伏在地下的张铁口,淡淡一笑道,

“你起来吧,咱们之间的帐,老天已帮我们算清楚了,现在是各不相欠,你不用再谢我了。只是,我明明只救了你一次,你干嘛要说成两次呢?”

“唉!”张铁口起身之后,叹了一口气道,“刚才小老儿不自量力,妄测天机,差点就被天威之怒,震得魂飞魄散,永不超生。幸得真人以澎湃的神力相助,这才得以逃脱天网,你今天当真是救了我两次,这可不能含糊。”

原来是这样,想不到这市井中的凡夫,竟也能触动天机,可惜我那庞渤浩瀚的功德啊,就被你这条小命给赔掉了。李凌痛惜之余,好奇心又起,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你刚才,算出了什么东西没有?”

“这?”张铁口面色尴尬,红着脸道,“刚才得真人神力相助,倒还真打开了天门,只是小老儿肉体凡胎,禁不住天威,只能是一瞥而过,略为窥窃到了一丁点的天机,我写给你吧。”

张铁口略一回味,便写道:客非客,情非情,井非井,人非人。

“这写的什么鬼玩意啊?”黄明兰瞄了一眼后,就扯过正在发呆的李凌道,“这老头就是一个招灾惹祸的街头神棍,我们别再理他了。好弟弟,今天的事太吓姐姐了,我们不买东西了,这就回去好不好?”

李凌却一看到那个井字,心中乍起一道惊雷:莫非这真是冥冥中的天机?

我问的是我和妞妞的事,怎么会把“井”这东西给扯了进来?客非客,难道说的是妞妞吗?妞妞在我们村没一个知道她根底的人,她却又能像做客般住在我们村子里嬉戏,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客非客吗?

情非情?我们两小无猜的感情,难道不能算作是人间的真情吗?不通,不通啊!那后面的人非人,更不知道说的是啥...我虽然很怀念儿时的感情,但并没打算真去找妞妞应儿时的戏言啊,怎么会弄个人非人出来……

一时之间,李凌想得越来越呆痴,吓得黄明兰又差点哭起来了,赶紧拖着他就往回走。

“等等!唉,你们来这楼兰街,想必是想寻些古玩吧。”张铁口追了过来,扯住李凌,犹豫了片刻后,递过一个麻布裹织的小口袋,塞到李凌怀里,口中叹气道,

“算了,我一个凡夫俗子,占着这些东西也派不上用场。今天有幸见着真人,就让它物归明主,也算是报你刚才的救命之恩吧。”

李凌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块小玉牌,一个小印章,居然跟上次从那个茅山道士那里拐来的东西很类似,只是少了一个戒指,却多了一块黑黝黝的半尺来长的小铁尺。

李凌当即把小口袋,迅速收进胸口外套中的内袋里藏好,略为拱了拱手后,便扬长而去。这东西,他一个凡夫俗子占着,确实是暴殄天物,能归本真人所有,还真是物得其所,物归明主啊。

只是那块铁尺却没啥用场,难不成还要我像他那样,摆个小摊,敲敲铁尺,哟喝道:铁口直断,不准不要钱啊。

“神经兮兮,在鬼笑啥呢?”黄明兰略为担心地问了问后,忍不住嘀咕道,“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傻家伙,才从一个老神棍那里淘了这么一丁点的小破烂,就乐呵成这样,傻成什么德性了?”

两人一个怀着心事时而傻笑时而叹气,一个却紧张兮兮的担心着另一个是不是又疯或又傻了,就这样奇奇怪怪的走着走着,不知不觉间,就走出了楼兰街,转入了一条不知名的小巷。

这小巷很短,大概三十来米的样子,就通到外面热闹的农贸大市场去了,只是巷子很窄,在这没太阳的大冬天里,有点昏暗。

“打死你这个偷东西的小兔崽子,操,连大爷我的东西都敢偷,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小王八蛋……”

巷口附近,突然发生了极不和谐的一幕,一个满脸凶悍的提包客,拽着皮包,死劲的往一个孩童身形、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的小偷头上狠砸,边砸边骂,大有不砸死骂死,誓不罢休的狠劲。

“喂,住手!”黄明兰大喝中,朝着巷口,大步流星的赶去,“我说你这人怎么能这样,一个小孩偷了你一点东西,犯得着把人家往死里打吗,停,你再打,小心我告你虐待儿童!”

那人见黄明兰放了狠话后,这才停手,一边朝巷口的市场走去,一边骂骂咧咧道:“小兔崽子算你走运,碰上个爱管闲事的女菩萨,下次还敢再偷东西,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小杂碎!”

“孩子,你怎么样了,疼不疼?”黄明兰终于赶上来了,正要低头去看那小孩的伤势,身后的李凌,突然冲上来大声道,“他不是小孩,是个侏儒,小心有诈…”

那个看似小孩的侏儒,突然手中就变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对着黄明兰的心窝,就是一下狠扎!

李凌来不及多想,猛地一挤,就把黄明兰挤到了一边,刚好把自己的身子挤到了刀口。嗤溜一声,刀子正中左胸与底腹相接的底肋处,却没能扎进,刀口猛地一滑,竟在李凌的身子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白色刀痕。

这侏儒见李凌竟是个连刀子都扎不进的怪物,恐骇中,转身就逃,速度快得令人恐怖,才眨眼间,就逃进市场,混在拥挤的人群中,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