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棋子
1;912;5991;;19;19;19;6;5;5;1;8;1;21;6;9;11;09;;尚平良久才道:“笑水,你应该明白我的苦衷啊……那吴晓鹏将来绝对不是一般的人……我希望你们能够善始善终……如果我今天图一时之快,将来不定会造成多大的遗憾呢。你知道干爹也不是什么好人,可对自己爱的人也有下不了手的时候……”
李笑水抬头看着男人问道:“那你承认心里是爱人家的了?”
尚平闭着眼睛不吭声,在他心里这个爱字已经很难出口了,他基本上已经用喜欢两个字代替了这个爱字,一方面当然是因为他羞于爱,另一方面他觉得这个字太抽象,不知道爱到底是什么玩意。
可李笑水却并不放过他,摇晃着他的手臂娇声道:“你呀,你要是真的爱人家,人家今后就永远把你记在心里……如果……你……你要是有胆娶人家,人家就敢和你私奔……”
尚平一听,扑哧一声忍不住笑出声来,在女孩脸蛋上捏了一把道:“亏我把这么多钱交给你保管,没想到这么不成熟……你私奔什么?没爹没娘的孩子哪里谈得上私奔?”
李笑水红着眼睛泣道:“正因为人家没爹没娘,所以才这样……这样恋着你……你要是不爱家人,就像个当爹的样子,将来也好有个依靠,不然……”完竟哭的喘不过气来。
尚平一时心里就怜惜起来,抱着女孩温柔地道:“就算我刚才猪狗不如好了,从现在起我就是你亲爹……
你就安安心心嫁给吴晓鹏,我已经决定了,你不是羡慕爱琳的嫁妆吗?等你出嫁的时候,你现在所拥有的可以全部带到吴家去,到时候凉他们也不敢看你……”
李笑水睁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心想,没想到他竟允许自己穿着他给做的婚纱嫁人。
一时又激动起来,一把搂住男人,送上自己的红唇,顿时两个人又忘记了刚才过的话,纠缠在一起没完没未了地疯狂交换着吐沫。
“你老实交代……昨晚是不是和他做了……”尚平气喘吁吁地道。
李笑水嗔道:“你把人家当什么人了……昨晚人家和菲儿一直陪着她喝酒……他最后都醉的不省人事了……”
“乖女儿,干爹冤枉你了……”尚平完又抱着李笑水亲到了一起。
整整两个多时,尚平和李笑水躲在房间里着暧昧的话,到动情处就搂抱着在一起亲吻,除了最后一道防线没有突破之外,该做的都做了,并且觉得这种游戏既刺激又兴奋,以至于两个人都有点乐此不疲难分难解。
尚平也放开了,心想,就几句不咸不淡的话,亲亲女孩的嘴,又不会少一根毛,就不相信吴亚鹏还能发现不成?
重要的是,自己和干女儿之间必须培养一种超越父女之爱的感情,一旦将来吴家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能用这种感情唤起女人对自己的记忆,这样就有了反击的基础。
国庆节大假很快就过去了,随着几场秋雨过后,天气慢慢转凉,真正的秋天来到了。
尚平站在南山别墅的窗口,看着漫山遍野都是金黄一片,心里想着心事。从目前的局势来看,他觉得自己的处境也就像是这深秋的景象,表面上风光无限,可要不了几天秋风就会把这些金黄的叶子全部扫落到地上,然后被泥土掩埋,最后,灰色的冬季将漫长而又寒冷。
爱琳和顾飞去了日本度蜜月,短时间内肯定是见不到她了。顾家的婆娘们也没有兑现当初的承诺,好像已经把他这个亲家忘记了。肯定是顾仕诚从中作梗。
由于李笑水已经有了婆家,雨和她的关系忽然就亲密起来了,尽管她对李笑水手里大笔的资金耿耿于怀,可是钱对她来远没有人重要,只要这些女人远离自己的男人,她就和谁亲近。
所以,在爱琳的婚礼之后,雨就把刘映寒认作了干女儿,还,先让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姐姐是一种大吉大利的预兆。
也许因为雨是孙海洋的女儿,所以刘映寒和她就显得格外亲热,最后在雨的邀请下,干脆就住进了四合院。
没过几天,李笑水和乔菲为了和刘映寒待在一起也挤进了四合院居住,反正欧阳晓珊不在家,尚平就由着他们折腾,毕竟雨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是有点冷清了。
不过总的来,随着爱琳的出嫁,笑水也有了着落,尚平觉得自己的后院目前处于一个很稳定的状态,只要自己暂时不再纳入新的成员,就不会发生哪个女人偏离轨道的现象。
如果抛开梁春旺和顾仕诚这些让他夜不能寐的人物,其实,现在他本应该正是享受生活的时候。
无奈,总有一些事情让他牵肠挂肚,无法让自己的灵魂稍稍安宁一刻。即便是没有任何消息传来,照样不能让他安静下来。
比如远在香港的欧阳晓珊那里一点消息也没有;梁春旺更是看不见摸不着,就像是一个鬼魂一样跟在他的身后。
这边,婚礼结束之后,顾家那边也一点消息都没有,尤其是联想到李长年那天过的话,他就怀疑顾仕诚和他的连襟肯定正在谋划着怎么样收拾他呢。
在这个时候,他就像是一个嗅到了危险的盲人一样,只有采取行动才会让他有一点安全感,不管这些行动是不是能够奏效。
哪怕和女人鬼混都能让他稍微好受一点,反正不能让自己的身心闲下来,否则就有种坐卧不宁的感觉。
“老板,我们派往锁阳县的人回来了。”魏子从外面走进来,见老板站在窗前沉思,便低声道。
“哦。”尚平正觉得无聊,一听魏子的汇报马上就来精神了。“情况怎么样?”
“严刚前不久已经辞去了铁路公安局的工作,现在已经接替他老丈人当起了矿主,不过,他的矿以前是和江山有争议,现在又和另一家公司发生争议,而这家公司其实就是顾飞合并江山的公司后,隶属于他下面的子公司,听闹得挺凶……
我们的人是以地图朋友的身份和他取得联系的,并且出了地图的近况,可是,严刚好像还是不太信任我们派过去的人,他并没有提到地图的藏身地,只是要让地图的老板亲自来一趟……
不过,我们的那位兄弟,据他观察,严刚是个很讲义气的人。”魏子一口气将大概情况介绍了一遍。
尚平摸着下巴道:“我就知道他不会相信我们派去的人,如果他那么轻信,我也就不会继续和他打交道了,不知道地图是不是和他提过我的名字。”
魏子思索了一下道:“应该不会,他就算过身后有老板,但是绝对不会提你的名字,这是规矩。”
“你刚才严刚家里以前和江山为了矿有过争议?”尚平问道。
“对。这倒是严刚和我们的人在聊天喝酒的时候亲口的,是为了矿区的划界,本来他家里早就在那里开矿了,县里的手续也齐全,不过,江山在那里的势力很大,是县长也管不了他,并且,锁阳县的大官员基本上都和矿有关,一个个都富得流油。
可是,没想到江山死了,另一家公司又和他发生了争执,他现在正烦着呢。”魏子进一步解释道。
尚平抬头看着天花板半天没出声,随即点上一支烟坐在沙发上苦思冥想了一阵,突然道:“我现在好像明白地图和穿山甲为什么这么巧就干掉了江山,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地图是想来个一箭双雕,既为战友除害,又为自己搞点钱花花……”
着又摇摇头,似乎对自己的推断没有信心,自言自语地问道:“可是,严刚为什么偏偏就把自己和江山的过节告诉了地图呢?难道只是无心发发牢骚?完全是者无心听者有意,地图一厢情愿为战友两肋插刀?”
“老板是不是想杀江山完全是严刚的意思?”魏子问道。
尚平不理会魏子的问题,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下去:“可地图和穿山甲在那种草木皆兵的环境下怎么可能答应他这样的要求?
如果地图和穿山甲缺钱,那严刚家里是开矿的,难道就不能接济他们一点,还要他们铤而走险去杀人?”
“那老板的意思是……”
尚平摇摇头道:“也许我想得太多了,一切要等到见了严刚才能弄清楚,如果事情真的像我猜测的一样,那这个严刚很可能是个大奸若忠的人物,我们可要心一点。
不管怎么,要想对付顾仕诚和李长年一伙,就必须从锁阳县开始,这个风险我们必须承担。”
魏子不明白和顾仕诚李长年斗为什么要大老远的跑到锁阳县去,不过,老板既然有必要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老板的高深莫测岂能是自己一个马仔所能体会?
“老板决定什么时候动身?”魏子问道。
尚平略一沉吟,道:“你让上次去过的那位兄弟带几个人先过去打前站,我们尽快动身,记住,这次去不要惊动严刚,我们在暗中行事。”
魏子走了没一阵功夫,就见刘香晚走了进来,微笑道:“你一个人待在这里半天了,又在想什么呢?我做的素餐你要不要吃一点。”
尚平见女人穿着宽松的家居便装,笑道:“晚晚,你的僧袍算是脱下来了,这素食还要吃到什么时候?”
刘香晚嗔道:“你管天管地还要管人家吃什么?吃素有什么不好的,那些动物的尸体充满了毒素,还是少吃为妙。
对了,映寒一直住在雨那里也不见她回来,也不知道整天在干什么?你这个干爹也不管管,是不是也要给她找个正经事情做做。”
尚平笑道:“这倒是我一直在考虑的问题,遗憾的是她的名气太大了,出个门都不方便,那天在宾馆门口你没看见,要不是警察维持秩序,她连路都走不动,你,像她这样还能出门做事?除非每天屁股后面跟着几十个保镖才行。”
刘香晚忧郁道:“可每天这样无所事事我怕她憋坏了。”
尚平摆摆手道:“也不用着急,她现在还是玩的年龄,随她高兴吧,今后如果她想继续唱歌也行,想出去上学也行,咱们这样的人家还怕她没事做?”
“哼,你现在就惯着她,到时候看你怎么管她。”刘香晚从男人手里接过烟头在烟灰缸你掐灭,道:“走吧,少吃一点。”
尚平就像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一样,乖乖地跟着女人出了门。虽然两人还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关系,可在他的感觉上晚晚俨然就像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一样,一言一行都让他无法抗拒。
正如尚平预感的那样,在爱琳和顾飞的婚礼结束之后,顾仕诚和李长年并没有闲着,他们制作了一张以时间顺序为线索的尚平犯罪图,每一次罪行都一目了然。
图上还标注着相关的当事人以及目前掌握的线索,未解的疑团等事项。这张图共有两张,一张挂在顾仕诚的办公室,另一张则挂在李长年的书房里,没事的时候他就会站在图的前面,就像是一名外科专家看x光片一样,希望能从中找出点癌细胞来。
此刻李长年正抱着双臂,站在这幅图前面沉思,不过,这次他的心思破天荒没有在那张图上了,而是一直在咀嚼着尚平在酒店对他过的话。
那些话听上去充满了一个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的狂妄不羁,但是,细细想起来却又觉得其中隐藏着罪恶的目的。
尤其是一想到自己的年龄和身体状况,他心里就有一种急迫感,就像上次他义正词严告诉尚平的那样,希望在有生之年亲眼看见他被绳之以法,那样的话他也就能安心的闭上眼睛了,要不然到了阴间,万一碰见祁顺东怎么向他交代?或者万一碰见李晴,岂不是让一个女鬼笑话?
“别在那里发呆了,我姐夫来了。”贾丽君走进来,打断了李长年的沉思。
李长年一听是自己的连襟来了,心想,顾仕诚这个时候来一定有什么新发现。他知道自己的连襟最近被儿子的婚姻搞得很憋屈,气没地方撒,就一股脑地扎进了对尚平案子的研究中去,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解气似的,不定就让他发现了什么新的蛛丝马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