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温柔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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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顺东一进办公室就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咕嘟咕嘟喝了一肚子茶水,然后坐在椅子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折腾了近半个月的痴呆老人事件总算是平息了。

妈的,真是什么样的人进什么样的门,林惠这婆娘真他妈的太能折腾了,如果不做点让步这婆娘可能会把这件事闹到中央去都说不定,看来老子又被尚平这狗日的算计了一把。好在总算是摆平了,以后就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林惠根据尚平的授意,雇了几个律师代表老汉,整天和公安局的人死缠烂打,同时花钱找记者写了几篇文章,对公安局的做法应不应该承担责任展开读者评论,另外到处嚷嚷要到法院起诉市公安局,最后,省厅的领导也不得不过问这件事,并勒令祁顺东限期把事情摆平,不能再扩大不良影响。

迫于压力,祁顺东只好和李晴妥协,因为他怀疑这一切都是李晴在搞鬼,只要摆平了李晴,事情自然就可以得到解决。

经过市公安局局党组研究,最后决定,张浪因违反工作纪律,给予党内记过处分。老人那边,经过公安机关调查,那天撞倒老汉的司机有超速行驶嫌疑,通知交管部门吊销其驾驶执照,并赔偿老汉丧葬费等20万元人民币。此外,公安局派人协助惠亚公司共同为老汉处理后事。

那个司机虽然心里不服,但也只能自认倒霉,谁让自己撞上了和公安局关系那么铁的神经病人,再说胳膊怎么能拧得过大腿呢?

果然,这个决定做出的第二天,李晴就告诉祁顺东,家属一方已经同意将尸体火化了。祁顺东当时心里就骂道:“什么家属不家属的,你他妈的所有举动不就像是老汉的亲生闺女嘛,这是什么事儿?罪犯和副局长几乎成了亲戚了,也不知林惠给了她多少钱。”

不管怎么说,郑刚的痴呆老汉在生前默默无闻,在死后着实风光了一把。出殡的那天,虽然唯一的儿子在逃亡之中,可是送葬的人员却是跟了一大群,这里面大部分自然是惠亚公司的一群员工,还有几个穿制服的警察奉命来帮忙,光是各种车辆就把殡仪馆的门前停满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本市又死了一个大人物呢。

林惠让人拍下了整个场面的照片,因为尚平是这样吩咐的,至于男人是哪根神经又不对劲,无法知晓,反正按照他的吩咐办就是了。

在这些人群中唯一一个真心前来哀悼老人的恐怕算是张彩霞了,她穿着一身素雅的连衣裙,在老人的尸体前代表自己的老情人恭恭敬敬地鞠了三个躬,然后没有和任何人交谈就在朱虹的陪同下离开了。

林惠心里很是不平,这两个女人怎么见了自己就像见了仇人似的,居然连个招呼也不打,那个朱虹和自己在一个屋檐下住过,甚至可能还上过尚平的床,就是张彩霞虽然不熟悉,可她的案子从保外就医到判三缓三,表面上是尚平给办的,实际上哪件事情不是自己在跑腿,男人只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而已,现在居然也像是见了陌生人一般。

还是乔菲看出了林惠心里不痛快,看着渐渐远去的两个女人的背影,愤愤地说道:“德性,好像谁欠她们似的……”

其实林惠并不知道,就在同一时刻,在同一殡仪馆的另一个厅里也在举行一个死者的哀悼仪式,但是场面就不能和郑刚的痴呆老爹相比了,实际上参加葬礼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高燕,另一个就是死者的妹妹爱琳。

没有人知道这两个丧葬待遇如此悬殊的死者有什么关系,因为,任何媒体都没有把那天晚上的歹徒和痴呆老汉联系起来,本市了解内情的可能不会超过十个人。但是参加葬礼的人之间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杨钧第一个发现了刚从大门出来的高燕。

“林总,那不是高燕吗?她也来参加老人的葬礼?”

林惠也狐疑地看着高燕牵着爱琳的手走过来。“我没有通知她们呀!”

等到两人走近了,林惠才注意到爱琳一双眼睛又红又肿,眼里含着泪水,一副悲伤的模样。“高燕,你这是……”林惠主动问道。

高燕没想到在这里碰上林惠,再四周扫了一眼,居然看见了许多熟悉的面孔,不过,她没有从林惠的脸上看出什么悲伤的神色,死者不会是她的什么人,可能也是应邀来参加葬礼的吧。“爱琳的哥哥去世了……”高燕淡淡的说道。

“爱琳的哥哥?”林惠似乎吃了一惊,其实她和爱琳也就见过两次面,根本就不知道她哥哥是干什么的,不过看在自己那个沾花惹草的男人份上,她还是向爱琳表示了哀悼,并且邀请她在方便的时候到家里来玩。

高燕和林惠本来就互相没有好感,所以交代了几句场面话,高燕就拉着爱琳要离去。忽然听见林惠问道:“高燕,小雅已经偷偷卖了酒店跑到美国去了,你知道吗?”

高燕心里微微一惊,她一直不在城里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是吗?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她联系了,怎么……”

林惠冷笑了一声,她一直奇怪,为什么尚平在分财产的时候高燕没有到场,难道真的像男人所说的只给了她们姐妹五百万块钱?“我听说你把茶楼也卖掉了,是不是也打算到哪个外国去发展啊!”

高燕一瞬间就明白了林惠的话里的意思,她不知道男人是否把给自己一千万的事情告诉过林惠,不过,她现在明显是在借小雅的事情挖苦自己。“惠姐,你放心吧,就是你什么时候去了国外,我也不会离开这里。我之所以卖掉茶楼,是因为我现在不想辛苦做生意了,你不知道吧,尚平给了我一千万,我和爱琳这辈子也花不完,你说我还开个破茶楼干什么?你说是不是?”

说完转身就和爱琳上了一辆出租车。林惠看着高燕的背影,气的满脸通红,心里骂道:“该死的臭男人,连我也瞒呢……”

“惠姐,她们拿着平哥的钱一个个都跑了,平哥到底知不知道?”乔菲似乎着急地问道。

林惠把墨镜架到脸上,看看女孩,没好气地说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怎么?是不是你这个小东西也想携款潜逃呀!”说着一头钻进了她的奔驰车里。乔菲追了进去,嘴里撒娇似地说了声“讨厌……”

地图撅着屁股趴在窗口,手里拿着个望远镜一边朝着街对面的理发店里观察着,一边嘴里还啧啧有声地赞叹着。穿山甲看着他的样子笑着摇摇头,坐进沙发里继续闭着眼睛玩弄着手里的打火机。

“你也差不多一点啊!”坐在沙发里看书的尚平似乎再也忍不住了。“妈的,看了一上午了,还没有看够,实在不行这样吧,等事情了了,你就干脆接爱山的班,把她娶了算球。”

地图依依不舍地离开窗口,神魂颠倒似地说道:“这爱山他妈的真是有福气,居然家里藏着这么个迷人的婆娘呢。”

“你这真是屁话。”穿山甲忍不住说道:“死无葬身之地还叫有福气?你少招惹那娘们,克夫呢。”

“克夫我也愿意。只要能和她相守几年就算死了也值。”地图信誓旦旦地说道。

“那好,下午我就让给你去理发,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穿山甲挖苦道。

尚平听着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斗嘴,心里忽然就烦躁起来。来到小镇已经三天了,居然一点郑刚的音信都没有,难道自己判断错了?

原来尚平三人一行于三天前悄悄地来到这个小县城,说是县城,其实也就一个镇的规模。根据从爱琳那里得来的消息,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找见了郑刚的马子古爱花开的这家理发店。经过一番观察,尚平让地图在爱花的理发馆对面的一座小二楼上租下一套房间,日夜监视着理发馆里进进出出的人。

刚来的第二天,穿山甲就冒充客人去理了个发,通过攀谈,他们得知古爱花一家居然还没有得到爱山的死讯。看来郑刚还没有和他的马子联系过。按照尚平的计划,他们在这里最多待一个星期,如果那时还没有发现郑刚的踪迹,那就说明找错了方向。

虽然尚平相信自己提出的建议对郑刚是有吸引力的,可并不敢肯定郑刚会和着自己的节拍舞蹈。这里面存在太多的变数。按照推算,郑刚应该在这两天来电话,如果后天还没有动静的话,是不是还有必要在这个小镇消磨时间?

从建斌那里传来的消息来看,林惠还挺能折腾,居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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