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175章千百念生
來人大放厥詞者正是童春年,秘書小杜緊隨其後給他拿著沏好水的茶杯,當著童春年的面兒是一臉卑躬屈膝的逢迎,但是看向其他常委和縣級領導們的臉卻是非常隱晦的抱歉以及多多擔待。
大概商業是以物換物,而官場其實沒有具象化的資源,靠的就是太極八卦,以虛務虛的把戲,所以人間世情利益百態,在官場中尤為有趣,李東來看在眼里,苦笑在心里。
“我被什麼人,被擺了一道什麼?”常委烏紗在手,奎強對童春年立時少了更多的畢恭畢敬,再加上听到楊雁 噠 噠的高跟鞋聲從走廊越行越近的響起,他更加有心做戲,毫不客氣道︰“童縣長,從前我在公安局時是你的下屬,社會治安需要強有力的經濟支撐,但是現在…”
說到這里,奎強有意放緩語速,待看見楊雁清秀的面容確鑿進到常委會議室,不由得男心一動,短時間聯想起家里的那個老女人,還有給自己生了兒子的藍燕,心說,竟然跟眼前的女人,書記大人比起來,都要稍遜層級,略輸風情啊。
這樣的女人,怎麼會留不住家里的男人,放他和女同學去國外風飛了吶?
這樣的女人,現在是靠什麼來打發寂寞,度過漫漫長夜的吶?
歪心動到這里,奎強想到自己連藍燕都能搞定,讓小姑娘背負著跟父親決裂的罪名給自己生孩子,那麼今後跟書記大人朝夕相處在一起共事,如果楊雁有男女方面的需求,能夠首當其沖恰好想到自己的話,那如果能夠借助這個女人不簡單的背景,豈不是妥妥的財色前程三豐收?
一剎那間,千百念生,奎強的腦垂體和腎上腺素雙雙膨脹的好似要爆炸那麼亢奮,覺得首先要讓楊雁確鑿的將自己視為同一陣線的。
想到這里,奎強捋了捋沒幾根毛,但卻還是黑亮的染發,面向童春年看似繼續說話,實則卻是鳥槍換炮,道︰“但是現在,雖然你仍比我的級別高,但咱們卻是同僚的關系了,我們政法系統的平安建設還少不了縣長的大力支持,不過在尋求經濟支持之前,我想要提醒縣長大人一句,作為男人,尤其是作為男領導,要大人有大量,不要小肚雞腸,搞壞了班子和諧穩定團結,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尋常話到了奎強的嘴里,說著說著,火藥味就逐漸濃烈了起來,甚至還有教育起童春年的意味,已經在辦公室的諸位領導們表面上瞠目結舌,好似毫不相干,但內心無不沸騰和雀躍起來。
不難想象,四平八穩的官場中人,他們只是行動志趣退化了,但從生物學的角度上來說,他們畢竟還是活人,是活人就渴望著變化,最好是由別人的危險帶來不一樣的變化。
楊雁倒是沒注意听奎強都嗶嗶的什麼,對于女人來說,她從來沒有覺得和他同屬一個頻道。
李東來本來屁股微微的挪了一個尺度,想要過去從獨自拿著水杯手機和記錄本的書記大人手中接過來幾樣,但是一听到奎強的調調,李東來不得不穩穩的重新將屁股歸置在凳子上。
奎強的這番說辭,李東來听的非常明白,這是男人在向女人示好,這是同僚在向女皇臣服,李東來曉得,這個時候不能有另外一個男人閃亮登場,讓奎強覺得自愧不如,否則很不利于女皇借力打力,統籌使用各方力量。
但是畢竟同為男人,楊雁雖然是書記大人,但更加是一個在兩性男女關系上無依無靠,需要男人體恤溫存的女人,所以李東來不無擔憂的偷偷瞥了一眼她,像是想要從女人的面目表情上挖掘出對奎強的厭惡,這樣李東來才能安心確鑿她不會像少不更事的藍燕那麼誤入歧途。
誰知,楊雁面目上沒有一絲波瀾,甚至好似並沒有听見奎強說過些什麼,她自顧自坐到常委會議室中間首要的位置上,這才抬起秀美的眼瞼,梭巡周遭,剛想例行公事說什麼,卻被童春年毫不客氣的打斷了。
不過奎強的話,楊雁可以視作沖耳不聞,童春年卻听得真真切切,仔仔細細,甚至是振聾發聵,只是童春年並不敢無理找三分,沒事找事的揪住根本沒有摻言和說話的書記大人就來。
童春年氣得渾身發抖,恨鐵不成鋼的朝向奎強,怒叱︰“不成器的東西,你可以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但我卻不能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自己去體悟吧,政法委書記到底是個什麼鬼虛職,只怕你沒了公安局長的烏紗,年齡到了又升不上去,只是每個月多了副縣級工資的幾十塊錢,能不能養活你在外面那一窩又一窩的女人,還有黑生出來那些還等著想要落戶的孩子。”(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