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鸡汤有点腻,戴琳喝了两口不想喝了,可是看见他眼睛里露出乞求的目光,只好一口一口地将鸡汤喝完。 郑宏斌看着她将鸡汤全部喝完了,就好像自己完成了一件天底下最难完成的事情一样,脸上露出了异常满足的笑容,呵呵的傻笑起来。

“老公这两天把你累坏了,来床躺一会儿”戴琳努力地向里挪了挪身子,空出了地方,

“没事我不累,怎么样现在好了一点没有?”郑宏斌摇了摇头,关切地问道。

戴琳点了点头,“老公上来休息一会儿,乖听话!”她柔柔的劝道。他顺从地躺在戴琳的身边,这两天确实把他累坏了,他紧靠着戴琳不一会就发出了低低的鼾声,戴琳轻轻地抚摸着身边这个男人的脸和头发,眼神里散发着无穷的爱意,不一会她也合上了双眼,两个人偎依在一起沉沉地坠入了梦乡。他们并不知道就在这温馨感觉充满了整个房间的时候,一张看不见的无形大网正向他们慢慢的靠近。

这一觉郑宏斌睡了整整十个小时,戴琳比他早醒了三个小时,本来她想叫他醒来,可是一看到他睡得香甜的样子就像一个孩子的似地,又不忍心将他叫醒,就这样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痴痴的看着他。三个小时对于普通人来讲是很微不足道的一小段时间,但是对于他们来讲错过了最后逃脱的机会,这三个小时将郑宏斌送进了地狱。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郑洪斌从睡梦中敲醒,他立刻翻身坐起,从怀里掏出一把五四手枪,冲戴琳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慢慢的靠近门口,问道“是谁?”

“是我,给你熬的鸡汤熬好了,我给你送过来了!”

郑宏斌一听是房东妻子的声音,紧绷的神经不禁松了下来,他冲戴琳摇了摇手示意没事,然后将手枪放回到怀里,然后从门缝借着门口昏暗的灯光看了看,没错是房东的妻子,手里面拿着一个保温杯。他将门打开,可是没等他明白怎么一回事,从门的后面忽然冒出来好几双大手,将他死死的抓住,耳朵里听到戴琳声嘶力竭的喊叫,然后他感觉天旋地转,等他明白的时候,自己的脸已经贴到了冰冷的地面上,双手被死死地反剪在背后,他拼命地挣扎着,可是冰冷的手铐已将将他的双手铐了起来。他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一只大手使劲地揪了起来,他的脸从地面上被拉了起来,他看见戴琳已经被两个警察戴上了手铐,他努力的冲她笑了笑,意思是别担心我没事,看是他从戴琳的眼睛看出了绝望和不舍。

张局长走了过来,蹲了下去双眼直视着他,“郑公子我们终于在一次见面了。”

“呵呵张建国你***还活着啊!”郑宏斌眼睛血红的看着他。

“托你的福,身体还不错,看样子还能活个几十年,至于你呵呵…。”

郑宏斌被几个刑警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搜身,身上的枪被找了出来,张局长接了过去,看了看,“黑星,缅甸军工厂的仿五四,宏斌你还真有办法。”

“呵呵,可惜的是没用对地方”郑宏斌看着他呵呵的笑了起来。

张局长举起枪来,在自己的脑袋上比划了一下,“宏斌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什么都别说了,我们回去吧!”

郑宏斌看了看戴琳眼中的伤心欲绝,心一下子软了,“张叔我求你了,戴琳她的病刚好,您们路上能不能照顾她一点?”他的眼神里流露出哀求目光。

张局长看了看他叹了一口气,“宏斌,你这个样子我也不愿意看到,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嗨,把她的手铐摘了吧!”

“谢谢你张叔!”这句话是他诚心诚意的感谢。

张局长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冲几个刑警摆了摆手,他们被押上了外面停靠的警车,警车开动了,发出的尖锐的警笛声撕破了这个村庄宁静的黑夜。

董柏言接到了张局长的电话,听到了郑洪斌落网的消息,感觉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他压抑中狂喜的心情,立刻拨通了周市长

的电话。

“老板人抓住了!”

“什么太好了,人现在在哪里?”

“张局长他们正在押解的途中。”

“好好,这个老张还真有办法,好好,一有别情况立刻给我打电话,不论时间有多晚!”

“老板我明白了!”

周书记放下电话,喜滋滋的哼着小调回到卧室里,过了一回卧室里传来一声妻子的惊叫“你这个老东西发什么疯,诶呦,轻点。”,接下来什么声音也没有了,没过一会儿卧室里传出了令人耳红心跳的声音。

郑卫民从恶梦里被惊醒,他梦见自己领着小时候的儿子在郊游,他们走啊走看着路边的风景,闻着田野里散发的清香,郑宏斌高举着嫩嫩的小手,围在他的身边又蹦又跳,他微笑着看着他,面前出现了一座高山,他拉着儿子手努力地向上爬着,终于到了山顶,他坐了下来擦了擦头上的汗,忽然他发现宏斌不见了,站起身来慌忙的四处寻找,终于他看见儿子了,长高了长大了还是那么帅帅的,他向他跑过来,可就在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人之间出现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悬崖,宏斌没有看见还是向他跑过来,他拼命地张嘴去喊可是无论他怎么用力,嘴里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焦急地挥着手,使劲的挥着手,跳起来挥着手,可是宏斌依旧没有看见还是向他跑来,会然那个长大的郑宏斌又变了,变回了小时的他,迈着蹒跚的步伐笑着向他跑来,眼看着他里那个悬崖越来越近了,郑卫民不顾一起的也向他跑去,可是无论他怎么跑,却离儿子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黑暗的深渊吞没。他猛地坐了起来,擦了擦头上被噩梦惊出的汗水,发现脸上湿湿的,原来他的泪水已经将枕巾浸湿。他拍了拍自己心脏快要蹦出的胸膛,不断的安慰自己,还好这是梦,这是梦。确实是一场可怕的噩梦,但是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时客厅里的电话发出了急促的铃声,他批了一件衣裳下了床,走了过去,心里不断地向上苍祈祷,千万不要是宏斌出事,千万不要,可是他里电话越近心中对宏斌出事的预感越强烈,他伸出擅抖的手,放到了电话上,定了定神接起了电话,“喂,我是郑为民,你是哪位?”

过了一会儿电话从他的手里慢慢的滑落的下去,泪水从他的眼眶中滑落,布满了他的日渐苍老的脸颊。听筒里传来焦急的喂喂声,“老郑,老郑,你倒是说话啊!喂喂老郑,老郑…。”

郑卫民接起了电话,“老戴这件事情我们现在只好这么办…。”

夏副省长怀里搂着一个与他年龄丝毫不相称的女人正睡得香,忽然被一阵电话吵醒,心理异常恼怒,是啊刚刚经历了一场好紧体力而又**蚀骨的战斗,好不容易喂饱了这个身边的尤物,刚刚香甜的睡着了,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恨不得将打电话的人一把掐死,以泄心中的怒火。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郑为民的电话,这个混蛋这么晚又打来电话干什么,前一段时间被他烦得够呛,自己已经不是在为他运作一些事情吗?真实阴魂不散。

“喂。老郑啊,这么晚打来电话有什么事情啊!”他压住内心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平缓一些。

“夏省长,这么晚打电话打搅你确实是不好意思。”

“呵呵,没关系你说。”知道不好意思,你还打电话来,夏省长肚里面骂着郑卫国的娘。

“宏斌北他们抓住了!”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等一下”夏省长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上的那点残留的睡意立刻不翼而飞。他光着身子立刻下地,抓起地上的衣服,很快地套到身上,走到隔壁的房间将门关好。

“好了你说。”

“就在刚才。夏省长这一次你无论如何也要帮帮他啊!”

“你要我怎么帮,这件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孙书记亲自督办。老郑我可真是无能无力。”

“夏省长,你要多少钱说话,我肯定没问题。”

“老郑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关键是我真的帮不上忙。”

“夏省长,只要能留下宏斌一条命,我愿倾尽我所有的家产。”

“老郑我说的话你怎么不明白呢!真不是钱的问题,能帮我肯定帮,这件事情我真的是无能为力。就这样吧!老郑时间不早了休息吧!”夏省长要将手里的电话挂掉

“夏省长,我这个人老了,没了这个儿子,就等于没了一切,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郑卫民的语调忽然变得阴冷了起来。

“老郑你这是什么意思?”夏省长心中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冲电话那头的吼了起来。

“没什么意思,我这个人老了记性反而好了,记起了一些不该记起的事情,手里还有一些不该有的东西,老夏你说什么意思?”郑卫民的语调变得很轻松。

“老郑你这是在威胁我?”夏省长压低了声音。

“呵呵,老夏看你说的,咱们几十年的老朋友,我怎么会威胁你呢?我这是善意的提醒,怎么样考虑好没有,这件事情老哥真的打算袖手旁观吗?”

“老郑,你不要激动,我想一想,我想一想再给你电话好不好?”

“呵呵,老夏那就辛苦你了,我等你电话。”郑卫民的电话挂了。

夏省长越想越气,将手里的电话狠狠地摔在地上,嘴里不住的咒骂着郑卫民的祖宗十八代。

房门被推了开了,刚才躺在他身边的女子进来了,用甜得发腻的声音问道,“达令,怎么了,是谁惹你生气了?”

“你特么的给我滚,给我滚”夏省长歇斯底里的指着刚才还在他怀里撒娇的女人,将满腔的怒火发泄到了这个无辜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