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硬汉
送走了赵梅,费柴原本想去找朱亚军聊聊的,但又觉得自己不能太过主动了,所以就硬挺着沒去,反而给吴哲打了个电话,问他在不在省城,结果也沒在,于是干脆和卢英健和秦岚跑省厅,按着清单上的所列的事项办事,另外就是找季主任催款,找刘处长催人,却得到一个好消息:说是各地的地监局纷纷成立扩编,人手紧缺是普遍的问題,所以部位要下放一批干部到各省厅里,其中也不乏自愿申请到基层工作的干部,据说都是专家型学者干部,很有水平的。费柴立刻就说要预定。刘处长笑着说:“这也得从几方面來看呐,原则上是补充厅里力量的,你们这些地方局领导天天找省里要人,都把省里的人快要光了。这得人家自愿,厅里领导批准……”
费柴沒等他说完就说:“这个程序组织原则我是不想知道太多啊,反正我就认一点,厅里还欠我一个副局,现在我和栾局都忙的脚后跟打后脑勺了,我是只求目的,不问过程。”
刘处长听了大笑,连声说一定会对凤城局优先考虑,然后就借口要去开会,把费柴送出來了。
费柴从厅里办公大楼走出來,自言自语地说:“我咋觉得我越來越像瘟神呢,厅里领导都躲着我。”
秦岚说:“做瘟神也沒啥不好,总是强过衰神的。”
卢英健也笑着恭维,费柴说:“我看算了,以后这种事还是让栾局來跑吧,不然就凭我,早晚都得把人得罪完。”
才过了中午,赵梅就打了电话回來,说她已经平安到家了,因为老尤夫妇和小米都回去双河镇了,所以她想回曹龙家住几天,那儿也算是她的娘家。费柴又问孙毅在不在,赵梅说孙毅送她到家,就启程往回赶了,说怕你用车。
其实费柴这次出來带了两辆车,并不缺车用,只是尽管费柴沒说,现在上下都觉得孙毅是费柴的专用司机,孙毅自己更是这么认为,不过这样也好。
孙毅果然下午三点多就赶回來了,费柴就让他在酒店休息,下午继续在厅里办事,晚上又让卢永健安排请厅里相关领导吃饭,饭后又去唱K,直到晚上12点多才算弄完。
回到房间,洗澡时就听见手机响,因为一身的泡沫,于是就匆忙的冲洗干净了才围了浴巾出來接电话,但电话已经挂断了,看号码是秀芝的,赶紧回过去却沒人接了,正着急呢,沈浩打了进來,急匆匆说:“赶紧!秀芝跳河了!多亏有俩捞鱼的给捞上來了,我的人在那儿,你赶紧來!”
费柴也给吓着了,忙问地址,可沈浩也说不清楚,是他手下打电话回來告诉他的,于是费柴又问了他手下的手机号,赶紧打过去,这才问清楚了地址,居然是近郊的一个地方。费柴赶紧穿好了衣服,把孙毅和秦岚都叫起來----因为他晚上喝了酒,不敢开车,所以必须让孙毅起來开车。
急匆匆赶到了地方,却沒找到人,再打电话一问,原來沈浩的手下已经给了打鱼人赏钱,带秀芝去了医院,于是费柴又问了是哪个医院,一路找过去,又扑了一个空,医院值班的说沒有大碍,就是受了点寒,人已经送回家了。
费柴有点急了,秀芝在省城里哪里有家?于是又打电话问沈浩的手下,那小伙子说在某酒店开了一间房,把秀芝送回來了。费柴发了火:换了地方怎么不通知我?!
那小伙子委屈地说:“我们跟沈总汇报了啊。”
费柴想想也是,这些人首先是沈浩的手下嘛。于是只得叫孙毅又去找那家酒店,结果在这城乡结合部经济型酒店遍地开花,孙毅和费柴路都不熟,好一阵子才找到了。
才下车,就见公路那头又开來一辆车,沈浩从车上下來了,一见面就问:“情况怎么样?”
费柴摇头说:“不知道,我还沒见着人。”
两人加上秦岚孙毅赶紧上楼,才上去就有一个小伙子迎过來说:“沈总费局你们可來了,人在房间里,浑身冰凉,可医院偏偏不收。”
“你傻啊,给钱啊,给钱哪有不收的!”沈浩责备道。
费柴说:“先看看人吧。”
于是进了房间,见房间里也有个小伙子守着,秀芝披头散发的躺在**,捂着厚厚的被子,脸色泛青,还在瑟瑟的发抖。
费柴见了,赶紧用手在秀芝头上一探,又伸进被子里一摸说:“不好,赶紧关空调,赶紧!”
沈浩也赶紧说:“关空调!关空调!”
一个小伙子赶紧关了空调,费柴又说:“快去买瓶白酒來,快点!”
沈浩又重复了一遍,另个小伙子飞也似的跑出去了。
费柴对秦岚说:“你帮我,别人在外头等着。”
沈浩指道若轮急救,在场的,沒有谁比得上费柴,当即就带着另个小伙子出去了。
费柴见他们都出去了,哗的一下就把秀芝被子给掀了,里面秀芝只穿着**和衬衣,而且都是湿漉漉的,费柴对秦岚说:“帮她把衣服脱了。”
秦岚一愣,费柴匆忙解释道:“她在冷水河里沁的骨头都凉了,这个时候用空调裹被子,寒气散不出來,人就废了!”边说边动手,秦岚也赶紧上來帮忙,秦岚就跟个木头人一样,虽然有时也睁着眼睛,浑身不停的打抖,却似乎沒有一点意识一样,几下就被这两人剥了一个精光。
费柴抱起她來,让秦岚把湿床单换了,又拿浴巾给她擦头发,秦岚烧了热水,兑的温嘟嘟,洗了毛巾,过來和费柴一起把她身上也擦干净了。费柴给她盖上厚睡衣,对秦岚说:“你到门口问问白酒买回來沒?实在买不到去按摩店弄点精油回來也成!”
秦岚刚要出门,外头就敲门呢,打开一看白酒买回來了,就一把抓过來递给费柴,费柴赶紧打开酒瓶一边动手,一边教秦岚,两人一起把秀芝浑身上下揉搓了一个遍,总算是把她身子给搓热了,呼吸也匀净了起來,颤抖也渐渐的缓和了。费柴这才松了一口气说:“行了,这下可以给她盖上点儿了。”
秦岚去那被子,却发现这床被子早先已经被秀芝的身体弄湿了,于是又去柜子里拿了备用的给秀芝盖好。费柴则打开了空调,对秦岚说:“现在能开空调了,但是温度不能太高,她身体里的寒气还沒完全散尽。”
说完又去看了看秀芝,脸色也好了很多。这才让秦岚在里面守着,自己走了出來。
沈浩见费柴出來忙问:“怎么样了?”
费柴说:“沒事了,身子热了。等会儿醒了喝点热饮料补充点体力,明天吃个川味火锅儿就好了。而起她死过这一次,就不会再死了。”他边说边用食指指着太阳穴说:“这儿应该是能通了。”
沈浩听了松了一口气说:“这我就放心了。”说着又对旁边一小伙子说:“赶紧啊,去买个饮料回來。”
小伙子发愣:“买什么样儿的啊。”
沈浩骂道:“你就笨吧!”可再往下他也说不出來了,问费柴:“费局?什么饮料?”
费柴说:“什么都行啊,只要不是碳酸的,让人打嗝的就行。”
那小伙子跑着就去了。
沈浩又对费柴说:“费局你看还有什么要做的,尽管开口。”
费柴说:“你太客气了,我都还沒來得及说声谢谢呢。”
沈浩咧嘴笑了一下说:“你才客气呢,要不我看隔壁空着沒,我们也住下,你有事就喊一声,也好有个照应。”
费柴觉得不能拂了他的好意,就说:“行啊。”接着就问了问另个小伙子具体情况。原來这俩小伙子一直盯着秀芝,而秀芝则神神叨叨的毫无目的的四处瞎溜达,最后就走到郊外河边,先在河边发了一会儿楞,然后就给费柴打了一个电话,谁知费柴沒接(费柴正在洗澡),所以就放下手机,把外边衣裤都脱了,只剩下衬衣和**就往水里走。那俩小伙子看见了急的不行,原來这俩小伙子虽说精明强干,却都不会游泳,急的哇哇大喊也沒办法,还好河里有俩夜里捞鱼的,把秀芝给捞上來了。
费柴听完叹道:“说起來还是怪我了,我当时洗澡,沒及时接电话。”
沈浩劝道:“你接了也沒用,她已经想走这条路了。你倒是还不是干着急沒办法?又沒本事从电话里钻过來。”
过了一会儿,小伙子买了饮料和方便面回來,费柴拿了,笑着说第二天的川味儿火锅他请客,就让大家也都开房休息,于是沈浩又开了几间房,他们三人加上孙毅先回房了,费柴则又回到秀芝房间,见秀芝已经睡熟,就把饮料就对秦岚说:“我开了隔壁的房间,今晚就辛苦你一下,有事情喊我,若是她醒了要喝东西,别给她冷的,先少点开水,把饮料热一下。热的时候记得先开盖子,不然热胀冷缩……砰!”说着还做了个手势。
秦岚脸色微变说:“不会吧,你留我一个人……”
费柴说:“我就在隔壁啊。”
秦岚说:“不行不行,我害怕,你得留下。”
费柴说:“我留下不方便。”
秦岚说:“有什么不方便的,她沒穿衣服样子你都看见了,还摸上摸下的,又揉又捏的……”
费柴皱眉说:“岚子你怎么这么说啊,你这么说我可说不清楚了,那不是要救她嘛,要是你是熟手,我也不用沾这个荤腥啊。”
秦岚说:“那你就是埋怨我了?你以前又沒教过我,我不管,我一人害怕,要是她再……怎么着,我可担不起责任。”
费柴沒辙,只得说:“也罢,你就睡她旁边,我沙发上靠一晚上吧。”
秦岚问:“那你不睡啊。”
费柴笑道:“怎么睡?三人同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