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
飞机起飞后朱槿才向丈夫问起昨晚的事,龙彪说,没有什么,只是省城的一些老首长老战友太热情了,他们硬是不放我回来。怎么,你昨晚一直在等我?睡一会吧,等到日本时我叫你。朱槿说,你也睡一会儿吧。
日本山头火电器公司总裁川岛一行很热情地把龙彪和朱槿一行数人接到他们下榻的宾馆,然后,川岛就回到了他的公司本部。
詹姆斯?大卫已在那里等候着川岛。
大卫先生来这么早呀。川岛很夸张地走上前向大卫鞠了一个躬。大卫说,川岛君,墟城市市的考察团来了吧?川岛点一下头,现在你应当知道我没有骗你吧,你开的价格太高,如果再低一点,咱们就成交。我可以答应你把技术买下来,同时,还答应配合你和墟城市市的代表谈判。你知道,只要我这边的价格降下来,他们就不会和你们公司再谈什么合作议定书的事。中国有句老话叫皮之不存毛之焉附?你那边和墟城市谈判的资格都没有,怎么去赚他们的钱呢?大卫点了点头说,是的,是的,要想把墟城市人的钱赚到手,还要靠川岛君多多配合。川岛纵声大笑起来,大卫先生,你有一半血统是华人,这样赚他们的钱你会心安理得?大卫说,商场无父子,谁叫他们中国人不会做生意呢?他们那些官员,只要自己中饱私囊,买回去废铜灿铁多着呢。这样的事你们日本人也没少干。咱们就心照不宣,合作愉快。大卫和川岛一块纵声大笑起来。
龙彪和朱槿的车缓缓地行驶在日本北部的丛林里。雄伟起伏的山峦上到处是茂密的山林,山峡河流缓淌,两岸有挺拔的扬树、桦树和雪松,缓缓的河流向辽阔的平原处延伸着,山原上花卉葳蕤,夕阳下,景色十分怡人。
也就是在这样一个迷人的黄昏,川岛的养子山下君雄正骑着一匹赤红的高头大马在河岸上奔驰着。
夜幕象灰色的轻纱从天上飘落下来。皴皮的老树上一只雀鹰休歇着。这时的西山还有一抹暗红,河里的流水人哗啷啷地响得很。少年山下君雄收缰下马,他看到了龙彪在河对岸抛锚的车。他想过去,后面有一个声音在叫他,是他的母亲夏子。
“子君,不要多管闲事。”夏子说着就翻身下了马。“孩子,你父亲当初就是因为多管闲事,才惹来杀身之祸。”夏子的丈夫光子是被川岛的手下毒死的。也是这样一个夏日,川岛第一次见到夏子时,夏子已嫁给了光子家族。名花有主的夏子和光子一样生长在一个大家族。她和丈夫刚举行过新婚喜宴,要赶回丈夫的别墅,途径川岛株式会社时,一直沉浸在幸福海洋里的夏子一路上都是笑微微的。也就是她笑着朝车窗外望一眼时,正被川岛看了个正着。当时车速刚巧减了下来,就这样,笑微微的夏子一直无意地朝车窗外的川岛望着。川岛当时就惊心动魄地叫了起来。
以后,川岛开始有意接触光子家族。
川岛在一次和光子、夏子一块外出游玩时,川岛撇开光子朝夏子的坐骑上狠抽了一马鞭。驰骋的川岛很快追上夏子。川岛和梦中的情人并驾齐驱。体态丰美的夏子一下子迷倒了川岛。果敢的川岛不计后果地把夏子掳到自己马上。
夏子知道逃是不可能了,她语气轻柔地说,川岛君,天下女人多的是,好男儿不是这样找女人的。但川岛还是不容挣脱地占有了夏子。没有多长时间,光子便在一次路边帮别人修车时,被一辆大货车撞到路边山沟里。夏子嫁给川岛时山下君雄已经会说话了。许多年以后,夏子给山下君雄找了一个剑道武师,因为山下君雄太喜欢武术了。夏子常带着山下君雄到河边去玩。那一天,在一片沙碛处,山下君雄玩得很起兴,夏子便一个人向河边的树林边悠闲地漫着步。她朦胧在听到有人在叫她,也许是思念光子过度,她有些神思恍惚。树林里有琴声传过来,她仿佛进入一个梦幻境界。一个白发飘逸的老者目光如炬,他见到夏子时收住了琴。夏子和他对视时只觉得体内有一股青春活力骀**。她心猿意马地走近老者。老者靠近夏子,双手在夏子身上抚摸几下。夏子觉得又热又渴,便解开了自己的衣襟。夏子很快就不能自抑起来,她双手把老者抱得紧紧的,感到象春风玉露阵阵吹拂浸袭着自己。很久,夏子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老者是山上一位隐居的武士,叫雪岵大师。
夏子自从委身给雪岵大师之后,便常带着山下君雄来玩。日子久了,雪岵大师便开始**山下君雄武艺。聪明的少年很快就学会了雪岵大师的各种功夫,但他还要学。雪岵大师说,那只有靠自己修行了。山下君雄问,就算修行到最高境界又有什么作为。雪岵大师说,去和中国的超然法师一决雌雄。山下君雄在川岛家族的一次春祭时露了一手自己的武功。那是因为川岛家族的人蔑视夏子。山下君雄出手打了川岛家的几个保安,这令川岛很难堪。川岛很不喜欢山下君雄。山下君雄很孤独,他常常一个人骑着马到河边玩,夏子便紧随其后。山下君雄和夏子在川岛家渡过了漫长的峥嵘岁月。山下君雄出落成一个英俊少年。在艰难岁月中磨练出的山下君雄已能够有了自己生活的能力,已能够当机立断,已能够选择机会保护自己。在痛苦中磨练,从失败中学习,山下君雄很快突兀出自己的个性。他交结了一些有权有势的少年,并很快学会了发号施令。那一帮少年已习惯了山下君雄的英勇。
良子是雪岵大师的唯一女弟子,山下君雄很喜欢她,但良子要比山下君雄大十几岁。夏子告诫山下君雄不要去招惹良子,并说良子是雪岵大师的人。山下君雄听不懂母亲话的言外之意。他非常喜欢良子,他的那一帮朋友们也都很艳慕山下君雄找了一个好女人。良子生性柔顺,人缘很好,又懂汉语和英语,真可谓文武双全,山下君雄的朋友们也都非常喜欢她。良子第一次和山下君雄发生性关系时激动得整个人都颠狂了起来。
良子如玉树临风,婀娜多姿,是一朵最娇艳美丽的花。她和山下君雄接触后,非常佩服他的勇猛刚进和率真坦诚。他虽然还未成年,但他绝同于其他少年,他谈起将来的通盘打算口若悬河,他对未充满希望。良子担心夏子不会接受她,山下君雄说,我可以带着你去过流浪的生活,天下大着哩。良子感激的说,上苍,不要让我死,我要看到山下君雄成为天下最好的剑师。
那一次,山下君雄和良子并驾齐驱在一片山花地。良子刚健婀娜的身姿令山下君雄有上意乱神迷。夏子不愿良子再纠缠山下君雄。
雪岵大师说,我们是心意剑门,此门功夫讲究的就是心意要随心所欲。心意门有中国气功,也有印度瑜珈,倡导人与自然的和谐。精满则溢,这是人之常性。山下君雄长大了。夏子,我老了,你不会嫌弃我吧。夏子说,不会的。雪岵大师很快又把夏子侍弄的如狂花病叶。娇喘吟吟的夏子激动得眼泪漫漫地从紧闭的眼角处溢出。
夏子并不是一个沉溺爱欲的人。夏子和雪岵大师**后便是一阵沉默,这种沉默让雪岵大师有点不安。雪岵大师最怕见到夏子流泪。他一见到夏子泪流满面便心意惶惶。夏了,我和你欢好时你不也是很热烈地呼叫颂扬我,我们每一次情断鹊桥时你不都是我相依相偎,让我多保重身体,是吗?雪岵大师说着理了理夏子凌乱的头发说,这是为什么。好半晌才听到夏子幽幽地说,我不喜欢造爱。雪岵大师哑然失笑。夏子搂住雪岵大师的脖子说,你有绝世武艺,是人人敬仰的大英雄,一代枭雄,当初你是答应我帮我除掉川岛的,到现在都没有动静,我很难过。
雪岵大师说,我许诺过你的绝不会食言的。雪岵大师说,这事要等一等,我和中国的超然法师还有一战未了。夏子争吵到,那要等到什么时候。雪岵大师爱怜地拥着夏子,他用手把夏子的嘴唇捏了捏,有点忍俊不禁。夏子羞怒地问,我跟你说地一本正经来着,你笑什么笑?你笑什么笑?雪岵大师说,你的嘴唇很迷人。夏子说,你简直是一个老棍,你就尽天下美女吧。雪岵大师狂笑起来,我们心意门就是要骑天下最好的马,要天下最美的女人。夏子沉默了片刻嘤嘤地哭泣起来。雪岵大师一阵爱怜,从心底**起一股一**。夏子在雪岵大师的爱抚中领略到自己原本也是激动着的,她慢慢地停止哭泣,竟倏地情不自禁,地紧紧拥吻着雪岵大师。
夏子不让山下君雄多管闲事,但山下君雄坚持说:“我看到车上下来的是中国人,母亲,我想过去看一看。雪岵大师总是念念不往要和一个中国僧人比武,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还中国是什么样的呢。”
夏子听山下君雄这么一说,便答应和他一块去看一看。
柳三棉和龙彪在山头火公司的热情款待下,在日本很快有一种乐不思蜀的感觉。
“市长,趁这次来,咱们应当好好放松一下自己。”柳三棉这样给龙彪说的时候语气有些低,显得十分谨慎,“在墟城市,天天忙得象打仗似的。特别是虎山沟那块地的事情,天天搅得人心神不安。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绷紧的神经也该松驰一下了吧。”
“嗯,你想去哪里就去吧,不过,千万不能放纵自己。”龙彪提醒柳三棉说,“你去吧,我有些累,想好好地睡上一觉。顺便问一下朱槿,如果她愿意,你带着她一块去玩吧。”
柳三棉和朱槿去了伊豆群岛和小笠原群岛,那里与横滨、千叶构成日本着名的京滨工业区。在东京,柳三棉看到许多电车线与地下铁道线纵横市内,不禁盛赞东京交通的便利与舒适。事物纵多新旧之论,然东京却因新旧并存而蔚为大观。高耸入云的大厦之旁,往往有一座古色古香的寺庙。和服赏樱,驱鬼祭祀,古风依然;时尚流行,诸多千奇百怪;异国情调,路人留驻;灯火霓虹,世人买酒买醉;行色匆匆,尽是凡夫俗子;这一切都发生在这个摩登大都市里。在富士山,柳三棉登上了这个日本的第一高峰。山顶上的两个火山口形成了两个美丽的火山湖,山麓处还有火山喷发后留下了千姿百态的山洞,有些仍在不断喷气。富岳风穴内的洞壁上则结满了钟乳石似的冰柱,被称为万年雪。富士山北麓有富士五湖,湖光山色十分宜人;南麓是一片辽阔的高原牧场,绿草如茵,牛羊成群。导游说,这里夏季适于露营、游泳、钓鱼,冬季则是滑雪滑冰的好场所。每年的春季,樱花盛开,在繁华映衬下,远眺富士山,景色。
在浅草寺,柳三棉和朱槿漫步在寺前仲见世街道,两旁排列者各式民间工艺品店、特产店和杂货店,这些仲店在东京都是极具传统性的。浅草寺是日本现存的具有江户风格的民众游乐之地。相传,在推古天皇三十六年有两个渔民在宫户川捕鱼,捞起了一座金观音像,附近人家就集资修建了一座庙宇供奉这尊佛像,这就是浅草寺的来历。后来该寺屡遭豳火之灾,数次被毁。到江户初期,德川家康重建浅草寺,使它变成一座大寺院,并成为附近江户市民的游乐之地。寺院的大门叫雷门,门内有铺石参拜神道通向供着观音像的正殿。寺西南角有一座五重塔,仅次于京都东寺的五重塔,为日本第二高塔。寺东北有浅草神社,造型典雅,雕刻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