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二美戏一狼

黄鼠狼说:“丫头,我看你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就这么糊涂呢?没看到这位帅哥在这里坐着吗,这鱼头怎么能对着我呢?”

黄二丫处事不惊,说:“院长,因为您是今晚最尊贵的客人,所以鱼头要对着您了,鱼头一照,好运就到,您的好运马上就要来了呢!”

黄鼠狼却不领这个情,他摆摆手说:“你这个服务员肯定是新来的,我告诉你,这位可是望城县最有名的大帅哥,将来我这个院长能不能当还是他说了算呢!不行,这鱼头酒我不能和,你替我喝了!”

看来黄鼠狼是有意找茬,要拿黄二丫开心。

黄二丫有点着急了,说:“既然叶院长要把这番美意送给这位先生,我就把鱼头再转一下吧。”

说着伸手去转桌子,黄鼠狼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说:“不行!已经晚了,这酒一定得罚你!”说着把一杯满满的酒端到了黄二丫面前。

黄二丫歪着头,陪着笑说:“叶院长,我不会喝酒的,再说在房间喝酒我是会被炒鱿鱼的,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一把吧。”

黄鼠狼瞪着色迷迷的眼睛,说:“那我不管,你要是不喝了这三杯酒,我就投诉你服务态度恶劣,你不照样还得被炒鱿鱼?”

黄二丫此刻呆住了。

牛娜看到黄鼠狼如此下流的表演,恨不得冲上去左右开弓打他个满地找牙。

温纯这个时候出面劝解,说:“丫头,叶院长是存心要炒了你的鱿鱼,他是想让你去医院当护士呢。是不是啊,叶院长?”

黄鼠狼巴不得黄二丫能去医院,便乐呵呵地说:“好啊,丫头,你把这酒喝了,真被老板炒了鱿鱼,我保管你到医院来上班。好不好?”

黄二丫装出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还是端起了杯子。

牛娜一看,假装急了,说:“不行,不行,头三尾四,要喝就是三杯。要不,这酒我替叶院长喝。”

温纯说:“哈哈,表妹,你急什么?”

牛娜撅起嘴,说:“她去了,我怎么办啊?”

看牛娜急得小脸通红,黄鼠狼先是一怔,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松开黄二丫的手,哈哈笑着说:“你这个小表妹好可爱啊,别急,别急,我和这丫头开个玩笑,这鱼头酒还是我来喝吧。”

黄二丫没有料到牛娜会半路杀出来阻拦,她端起自己的酒杯说:“叶院长,那我这就不喝了。”说着就要把杯子放下来。

温纯又不干了:“不行,杯子都端起来了,不喝多不给叶院长面子啊。”

牛娜也把杯子端了起来,说:“要喝可以,我陪叶院长喝了几杯,你也要喝几杯,行不行啊?”

两个美女斗上了,黄鼠狼的一颗花心爽歪歪了。

牛娜没等黄二丫表态,一把抓起酒瓶子,又给黄鼠狼倒了一杯,然后端起杯子就和他碰杯,黄鼠狼笑道:“哈哈,和美女碰杯,求之不得啊,来,三杯就三杯!”

说着两人咣咣咣连碰了三杯,个个喝了个底朝天。

三杯碰完,黄鼠狼已经略带酒意,越发地兴奋了,叫道:“真他妈痛快。”

一转眼,却看见黄二丫还端着个杯子,撅起了红红的嘴巴。

黄鼠狼问:“丫头,你怎么了?”

黄二丫一脸的委屈,说:“我,我,喝了要被炒鱿鱼,放下来又没礼貌,这可怎么办呢?”

温纯说:“那就喝了吧。”

牛娜说:“要喝还是那句话,你陪叶院长喝三杯。”

黄二丫的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

黄鼠狼得意忘形了,他哈哈大笑,问:“丫头,敢不敢,不敢就算了。”

黄二丫看了看包房的门,咬咬牙说:“喝就喝!”

接着,黄二丫也和黄鼠狼连碰了三杯,喝得黄鼠狼大叫痛快。

温纯趁势而上,说:“呵呵,叶院长,两位美女都敬了,我也不甘落后啊,来来来,我也敬你三杯,表妹的事,还仰仗叶院长多帮忙。”

黄鼠狼心花怒放了,他毫不客气,又与温纯碰了三杯。

喝得多还在其次,而且还喝得急,黄鼠狼终于快支撑不住了,说话舌头不利索,走路也有点摇摇晃晃了。

温纯见喝得差不多了,吩咐上主食,上水果,买单。

黄鼠狼半醉半醒,不住口地夸奖温纯太客气了。

温纯要的就是这效果。

叶一舟完全清醒的话,怕是要引起他的警觉,收拾起来不方便。

如果叶一舟完全醉了,收拾起来他没感觉。

从“得月楼”出来,温纯扶着醉得东倒西歪的牛娜,跟黄鼠狼道别:“对不起,叶院长,表妹喝多了,我得把她送回去。”

叶一舟被凉风一吹,头脑一下子清醒了一些。他巴不得温纯早点说拜拜,好赶回医院去,心想,今晚上不能在温纯面前表现得过分的热情,否则肯定要被他小看了,等找到机会再把牛娜弄进医院去,闻闻桂花村姑娘的香香。

又想起黄二丫娇羞的模样和快要撑破了的仿唐旗袍,大腿根的部位一阵阵发紧。

“得月楼”的生意不是太好,酒店周边没有出租车等候。

温纯扶着牛娜走了。

叶一舟跌跌撞撞地往沿江大道的方向走去,还没走多远,突然从堤边冒出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摇摇晃晃地走近黄鼠狼,嗲声嗲气地问:“先生,要不要休闲一下下啊。”

叶一舟抬头一看,眼角的皱纹里全是粉,一眨巴眼睛还直往下掉,这种角色也敢出来拉生意,他手一划拉,嘟囔道:去,去,去,什么烂比玩意儿?!

那艳妆女子冲着黄鼠狼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骂道:“呸,你他妈才是烂鸡*巴玩意。”

又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一个黑乎乎的拐弯处,他感觉尿急,便不管不顾地掏出家伙来,对着江堤就开始放水。

这时,一辆脏兮兮的客货两用皮卡车贴着他的身子开过来,溅起了路边的泥水,有几点就落到了黄鼠狼的裤腿上,他头都没回气呼呼地吼道:“妈的,会不会开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