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金樽酒不空
蓝萱的身体跟她的面容一样,细腻精致,圆润饱满,灯下看来,有一种让人心旌动摇之美。和我们初见时的庭审交手一样,我们没有经过太多前戏,直接进入了状态。
她不是处女,对于这一点,我丝毫没有感到意外,谁让我们相逢太晚呢?――这个物欲横流色狼满街的年代,象她这样优秀的女孩子想要守身如玉,估计比登天还难。何况连她现在面对的沈宜修,都已经蜕变成了完整的流氓――不过,稍稍令我有点意外的是,蓝萱非常主动,而且热情澎湃,她对自己的欲望完全没有掩饰,叫得很大声,肆无忌惮。。
“说你爱我。”**迫近时,她命令我。
“你爱我――”我跟着她说。
“不是这样的!”她拼命掐我,弄得我很痛。
火山爆发,熔岩滚滚。“蓝萱,我爱你――”我忘情地大叫。
“再说一遍,大声说。”蓝萱的神情很满足。。
我们都很尽兴,感觉是这段时间以来,唯一的一次没有空虚感的**。
稍事休息,我觉得体力恢复,又再行请战。我主动攻击了她。
再一次感到意外。这一回蓝萱很平淡,没什么表情。 她静静地看着我,让我一个人表演独角戏。
她的样子有点冷,又一次让我联想起苏静美。我依稀看到,在我身下的人就是她。。
**再度来临,我盯着她的眼睛――那么冷,那么淡,仿佛若有所思。意识恍惚间,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静美……”我在她耳边轻轻呢喃。
然后感到浑身冰冷,好象有盆凉水从头淋下。
不是幻觉,确实是冰冷――蓝萱把床头柜上一杯红酒从我头顶淋了下来――我还是没有逃脱被洗脸的命运,即使是市委书记的千金,也不能免俗。和其他MM的区别在于,她的动作更大,使用的工具更昂贵。。
我浑身战栗,甚至还没来得及抽身而出,又给她一脚从**踹到地下。
天使变成魔鬼,天堂变成地狱。
我坐在地毯上,一动也不敢动,我知道自己的错误不可能被饶恕。
蓝萱坐在床头,一言不发地看着我,看了很久。当我觉得这种沉默的煎熬无法忍受时,她下床来,开始穿衣。。
“苏静美就那么好?”蓝萱系上长裙的最后一个钮扣,终于说话了,“是男人就都会迷她?嗯?”她的语调很森冷。
我没吭声,她的这个问题不需要我给答案。
“绝代风华,冷艳无双。对吗?”蓝萱蹲下身子,把我的脸抬起来,盯住我的眼睛。她的话让我心惊肉跳。
“你是不是喜欢她?”她又问我。
“是的。\\”我说。
“那苏静美呢?她也喜欢你吗?”
“不知道。”我说。“我们不熟。”
蓝萱发出一阵莫明其妙的笑声,很诡异。“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
“不知道。”我说。
“我告诉你吧,苏静美也在省城,她在――”话没有说完,又是一阵冷笑。“你们为什么会觉得她好?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捂上耳朵,她的笑声让我难受。
蓝萱给我扇了一记耳光,很重,眼冒金星。“沈宜修――”她捏着我的下巴,凶狠地盯着我,“你是一个真正的――白痴!”
她的最后两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让我听起来毛骨悚然,浑身生冷――比那杯红酒还冷。
蓝萱站起身子,掸了掸裙子下摆――好象要掸去什么灰尘似的。\\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蓝萱的身影,我深感屈辱,同时又感到那种熟悉的空虚和失落,我还感到这个美眉举手投足间的神态,真他妈太象苏静美了。
………
我恢复了平静。回到长川后,我不假思索地停止了自己无聊的猎艳游戏。
我再度尝试拨打苏静美的电话,想跟她好好谈谈,但是她一如既往地沉默,仍然不接我的电话——即便接上,也不说话,我匆匆三两句后,她很快地挂机。。
生活没有任何变化。我依然是那个风华正茂、少年得志的副处长,关于我省委领导背景的传闻依然甚嚣尘上,甚至愈演愈烈、越传越玄,每天找我的电话不计其数。呼朋唤友,金樽不空,各种花样百出的游乐宴饮日复一日,通宵达旦。我常常会在一个午后的饭局上醉卧,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另一个晚宴,而该晚宴的持续时间如此之长,到结束时我们不得不又再度宵夜。。
“喝完这杯―――沈处?”一个家伙站在我的椅子边,不依不饶。“我这杯酒都端了十几分钟了。”他说。
我趴在桌子上,斜眼看着他,好象不认识他,我不想和他喝。
“算了算了。”边上一个眼镜胖子把那家伙的杯子夺下来。“沈处的酒差不多了,我帮他喝。为领导分忧嘛。”
这个胖子我熟――陈区长,我们在一块喝酒的时候很多。
“我不是你领导,你才是领导……”我真有点口齿不清了。
“就快是了,嘿嘿。”陈区长手里那杯酒没了,他把空杯子向大家亮了亮――也不知道倒哪块地里了。“省里的消息――”他打着嗝,声音压得低低的,做出一副很神秘的样子,把在座者的胃口都吊了起来,“沈处很快要提了――我们北城的区长。”
举座皆惊。
我哈哈大笑,拍打桌子。“陈哥,又忽悠了不是?”我真没听过这个。
“呵呵,长川谁不知道沈处政治觉悟高啊?滴水不漏啊,不象我这张臭嘴――”陈区长腆着脸笑,又卖弄地朝大家说,“我在省里边的消息不会错的,呵呵。”
我觉得酒劲有点上头,有点犯迷糊,也没听清他后边说的什么。哄笑间,好象要散了,我看到大家都离了座。
有人把我扶到另一个雅间,在沙发上坐下来,又帮我拍打拍打肩膀。“沈处――”,他在叫我。我无力地抬起头望着他,是刚刚敬我酒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