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 5章 爱人同志(一)
“放开那个‘女’孩!!!”
大雨倾盆,电闪雷鸣。
斜靠在一堵跟我造型同样倾斜‘欲’倒的黑土砖墙上,我两手抱肩,脑袋微微低向地面,嘴里叨着支狗尾巴草,眼神忧郁,声线飘忽。雨水从头上的破烂屋檐处不停滴注下来,掉进脖颈,但是我依然保持这个非常冷硬的姿势,身子动也不动,入神坐照,物我皆忘。
这是荒郊野外的一处破落庙宇,残垣颓壁,雨骤风狂。枯藤老树昏鸦,断桥流水南瓜,很惨烈的风景。
距我身前大概十米之遥的一片‘阴’暗小树林里,树叶簌簌‘乱’抖,三个彪汉(彪形大汉之简称)正将一名‘花’季少‘女’摁定在地上,‘毛’手‘毛’脚,‘浪’笑连连,再加上少‘女’恐怖的尖叫,撕扯衣服的裂帛声,现场场景傻子都知道是什么意思——非礼,***,好象就是这样。
面对违背‘女’同志意愿的犯罪行径,虽然只是路过,但是作为一个RP值很高的正义人士,我可不能甩手不管。
“放开那个‘女’孩!!!”我又冲那方向吼了声。
前面一句好象没人听到,而且瞧着彪汉们的动作似乎已经得了手,大家鸿飞冥冥,逸兴渺渺,根本就不搭理我。日的,当我空气——我一着急,嗓‘门’又吊高了点,且垫起脚来,希望观察到一点点细节,但是由于先前站立姿势过分耍酷,用力之下,身子失去平衡,脚下一滑,我摔了一跤。
这下终于被他们听到了,***。
然后几个人把‘女’孩放了,大伙儿一边提‘裤’子,一边围将上来。
“站起来。”为首的彪汉冲我勾勾手指,“mB的,还敢装杀手。”
我爬起身来,走到那个‘女’孩身边,扶了她一把,“你没事吧?”我安慰她说。
‘女’孩就势一骨碌地翻身而起,把身上衣服理了理,然后用很崇拜的眼神看我,“你是来救我的吗,猪猪侠?”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给人在后边踹了一脚。
“老子是这里的镇长,土皇帝。”那个长着真正猪头脸的家伙指着自己鼻子告诉我说,“上管天,下管地,中间还要管空气,说的就是我。”他‘奸’笑两声,“你什么玩意,敢来坏老子好事?”
“镇长算个什么东西?”我撇撇嘴,非常轻蔑地说,“知道我是谁吗?天子‘门’生,市委——”
啪啪两声,脸上挨了两耳光,然后就打起来了。
我使的蛤蟆功,他的招数更牛一点,貌似万佛朝宗,就是从很高的地方刷地一声蹦下来,巴掌上冒烟喷火,声音还巨大,没给他压死也给他吓死的那种,很变态,所以我被打败了。
然后一帮家伙就轰笑起来,然后掏出家伙在我脸上撒‘尿’——真他妈恶俗。
一边挨浇,我一边想,不知道aIDs的传播途径具体有哪些,如果因为这个原因死于非命,应该怎么算。
败了就败了,浇了就浇了,那倒也无所谓,你们继续接着***们的勾当吧,就当我没出现——可是这帮流氓不肯就这么算,撒了‘尿’还不走,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家伙把我跟那‘女’孩(16K电脑站.)绑在一块吊了起来,然后嘻嘻哈哈地评头论足一番后,走人。
这不有病吗?纯粹给我找事。
本来就打算到处逛逛,四下看看风景,散个心怡个情,可是这么一来,嘿,又招惹上一‘女’的了,真他妈败兴——是真的不高兴,现在我的境界非常高,高到一看见‘女’人就烦,就气闷,早知道不多嘴了,随他们去‘奸’,关我鸟事。
说得这么不负责任,关键在于我他妈现在后悔莫及,因为这次招惹到一个真正的麻烦。晕了。
跟赤身***的‘女’孩绑在一起,吊在荒郊野外的半空中,天上还往下灌着瓢泼大雨,四处雾气氤氲,‘阴’气森森——有人试过吗?
我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估计‘女’孩也是第一次经历这事,看样子心情非常不爽,板着脸一句话不说。我四下瞅瞅,到处张望一把,没发现什么能让我们脱困的好法子,于是转脸说了一句非常不应该的话。
“一个人跑这野地里干嘛?”我抱怨她说,“不是找不自在吗?现在流氓这么多,招蜂引蝶啊你这是。”
我承认自己很愚蠢——倒不是因为话说错了什么,最关键的地方在于,我不应该说话。
“mB的。”‘女’孩开口就是这句,“谁让你你死出来的?要死不会死远点?”她瞟我一眼,目光非常轻蔑,“还以为你很能打,草,垃圾。”
我感觉自己如果戴着眼镜,现在肯定已经掉到了地上。
顿了一回后,我才反应过来。“怎么说话的小姑娘?有教养吗?”我说,“我来救人的,就算没救成,也不用骂得这么难听吧?”
“草。”‘女’孩说,“没本事就不要学人家英雄救美。”她冷笑,“不就是强个‘奸’嘛,你mB不出来,最多也就***……”
心里一寒,我嘴里叨着的烟掉到了地上。
“mB的。”‘女’孩又说,“瞧你长得那个三角板形状,脸上还淌鼻涕——给人打出来的吧?你妈没教过你——”
“早知道让你给人日!老子也不用吊在这里!”我忍不住了,“mB的!”
瞧,人的适应‘性’就是这么强大。
‘女’孩侧过脸来打量了我一眼。“你mB有修养吗?”她说,“老子是‘女’生哎!”
修养?‘女’生?——mL个B!
我忿忿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
很久没有感觉这么匪夷所思了。超郁闷。
“你没成年的吧?”我说,“你老师是谁?平时怎么教的你?”
“mB的,要你管——滚!”
这个还用你‘操’心?滚得走吗我?否则连滚带爬地,怎么快我怎么走,死也死得远远地。
我开始在心里诅咒那个该死的镇长。以后如果让我找到机会,非得把他也照这法子吊起来——跟这种妖怪‘弄’到一块,mB死他!
玩个游戏也这么上火,日。
………
“沈书记,开会可以走了。”卞秘书进来书房,然后敲敲‘门’框——现在,他是我的秘书。
“日!”我合上电脑。
“什么?”估计卞秘没听清。
“我说——走!***!”我冲他吼了一句,从桌子上拎起杯子来。
………
又开了一个星期的会。加上前面三天,连续十天来,一直就是这个节目——人说党的会议多,mB的真没说错!
坐在市委的大会议室里,我跟苏静美遥遥对坐,一人占了会议桌一头。我们虎视眈眈地瞪着对方,都摆出一副誓不低头的样子来。
事实上,还真没法低下脑袋去干点别的,现在每天光开会了,而且每一场会议都进行得异常‘激’烈,我的任何提议都会遭遇前所未有的抵抗,权力受到强力挑战,而我这个市委书记束手无策苦无良方,因为跟我顶牛的领导是苏静美,她现在是我的政敌。
真他妈让人抓狂。
尤其让人抓狂的地方在于,除了反对我之外,苏静美没有政治立场。她接受组织决定,接受我的邀请,出席党委会议,目的就是为了反对而反对,她就因为这个原因坐到会议室里来的。
十天前的那个夜晚,我们依然没有最后达成一致——苏静美拒绝了我,前提原因是因为我用不同的方式拒绝了她。
当时李军送我们回和苑一号楼,还有琳子也在,然后大家在会客室里坐下来,还没来得及彼此寒喧上几句,争吵就爆发了——我和苏静美当着大家的面开始论争,无休无止,然后琳子也跟了进来。
我觉得不能怪我,是苏静美找我的茬,她是罪魁祸首,因为我再次向她提出那个要求,不但被不假思索地拒绝,而且她还把我的面子扫在地上,再踏上一只脚。
“我说过不会参加常委会,我是认真的。”她说。“什么会我都不参加。”
“不行。”我毫不犹豫地说,“一定要去,而且市长候选人的名单也定了你,已经在市委宣布过了——提名的事情,我来安排。”
“这是一个标志。”我说,“长川新政,由我们开始。”
“你这是在自杀。”苏静美丝毫没有被打动,而且继续打击我,“我不会参选,不会开会,也不会接受你的安排。”除了说不之外,她好象不打算说别的,“还有。”她说,“我希望你马本书转载上退出,离开这个圈子。”
她的态度,我完全无法接受。
“不行。”我说,然后很粗鲁地将她一把扯住怀里,亲‘吻’她的嘴‘唇’,完全罔顾周围那些人的复杂眼神。“如果失去这个位置,我们会失去所有东西,包括爱情,包括你——”
服务员和田秘书尴尬地退出去,李军犹豫一下,站起身来脚步动上一动,但还是选择继续停留下来,只是脸上神情极不自然。只有琳子坐在沙发上目不斜视,就跟没看到一样。
电视开着的,有人在唱歌。
“常常责怪自己当初不应该,常常后悔没有把你留下来,为什么明明相爱,到最后还是要分开,是否我们总是徘徊在心‘门’之外——”
之所以将周围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是因为我根本无法全情投入——苏静美一动也不动,没有任何配合,她的嘴‘唇’很凉,美丽的大眼睛凝视我,神态很冷。
我有点茫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这样。
琳子拿起遥控,把电视的声音放大了。
“谁知道又和你相遇在人海,命运如此安排总叫人无奈,这些年过得不好不坏,只是好像少了一个人存在,而我渐渐明白你仍然是我不变的关怀——”
“沈宜修。”直到我踉踉跄跄地退开身子,苏静美才说了一句,“你不是在爱我。”她淡淡地看着我说,“你爱的,只是爱情这个字眼。”
“如果真为我考虑的话,你就不会坚持呆在那里。”她说。“那不是我们要的。”
“今天晚上,你为什么要这么高调?”她很平静地说,“我原以为你想放弃所有。但是事实上才知道——”她说,“你只是在向世人夸耀你的爱情,显示你的坚持,仅此而已。”
我觉得非常可笑。
“你说说看。”我随手指了指呆若木‘鸡’的李军,“她在说什么,你能听懂吗?”
李军的样子也很茫然,他摇了摇头。
“我懂。”琳子突然‘插’进一句,“你变了。”
我愕然。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愿意等待,能懂得珍惜以后归来却不知那份爱,会不会还在,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值得等待,当爱情历经桑田沧海,是否还有勇气去爱——”
“我错在什么地方?你们为什么都来针对我?——把电视关上!”我发起火来,“规则就是这样子,永远由强者制订,我不想再被人玩,很多东西需要我来保护!”我的手在空中挥舞,“为什么要退出?你们懂什么?”这一次我真的很愤怒,“你们‘女’人,总是希望别人按你们的逻辑生活对吗?不用考虑现不现实?”我点了点琳子,又点点苏静美,“不要以为当官从政,就是为了堕落,我不可能象别人那样——”
“你会独善其身对吗?”苏静美打断了我的话,“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现在位置高了,你显达了,反而缩了回去,是不是把这道理给‘弄’反了?”
“一无所有的时候,你沈宜修可以什么都不怕,可以不要命地呐喊抗争,那么现在呢?为什么要恋栈?为什么要找各种理由推搪?”
“因为你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什么。”她说,“事实上告诉你——鱼跟熊掌,不可能都选择,你太贪心了。”
我想了一会儿。
我承认,她说的这一点以前确实没有考虑过。
“我回去了。”苏静美瞥了我一眼,然后拉起琳子的手,“去我那里睡吧琳子,我们说说话。”
“静美,等等。”我从后面抱住她的身子,试图挽留一下。“我们再谈一谈,别回——”
琳子也跟着站起身来,“走吧,静美姐。”她没有看我,脸都没有转一下。
我没法把苏静美留下来,她们挽着手,自顾自地下了楼梯,然后李军看一下我的脸‘色’,也追了上去。
她们被送走了,我跌坐在沙发里,捂着脸想了半天,还是没有理清楚这些状况。
再然后,接到上官仪的电话。
“苏静美呢?”她的语气非常冷淡,同苏静美有得一比。“让她听电话。”
“找她干嘛打给我?”我无‘精’打采地说,“我又不是她老公。”
“草。”我说。
上官仪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就把电话挂了机。
太他妈郁闷了,还难受,憋屈。
草。
………
第二天一大早,我带着田秘书去了樱林雅筑,接苏静美。
等了很久她才出来,依然那么冷冰冰的不理不睬,而且看上去‘玉’容憔悴,眼睛里红丝丝的,眼眶还有点肿,好象哭了一晚上的样子。
“算了吧沈宜修。”苏静美轻描淡写地说,“说过我不去了,昨晚一夜没睡,跟琳子在聊天。”
“你们有什么好聊的?”我感觉非常郁闷,“商量怎么对付我是吧?”
“哼哼。”苏静美冷笑,“‘女’人之间说什么,有必要告诉你吗?”
我吐了一长气,看了她很久。“静美。”我说,“你就不能稍微迁就一点吗?”
“昨晚上我也没睡。”我拍拍奥迪车的引擎盖,“局面这么复杂,变数很多,你还成心跟我闹别扭,考虑过我的心情吗?”
“我希望你帮我。”我看着她说。“处境有多难,你完全清楚——”
“你申请调回去吧。”苏静美突然打断我的话,“别在地方上呆了,这里不适合你。”
“我不会帮你,也帮不到,你自己也清楚,我只能给你添麻烦。”苏静美站在别墅前的‘花’树下,双手揽‘胸’,眼睛平视远处,神情淡定从容。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直到催促我开会的电话响起来。
“那先这样吧。”感觉自己实在没有办法说服她,“我先去开会了,你先考虑着,回头再商量。”
第2章 妩媚的系‘花’同学
苏静美没有任何要跟我商量什么的意思。那天会后我去找她,想和她好好谈谈,最好是单独地沟通上一把——结果没看见人,直接吃到闭‘门’羹,打电话也不接,只能怅怅而归。
然后第二天,我的组织人事工作会开到一半,她来了,来砸场子——真是上‘门’踢馆的,她直接跟我叫上了板。
第一个被苏静美带头否决的提案是什么,哪位同志有幸在她手上倒了霉,我已经忘了。只记得当时心情非常错愕,满脑子就想着自己被偷袭,后院失火,感觉非常糟糕。
更糟糕的是,看起来这一次,苏静美真是铁了心要跟我作对,我居然还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应付一个,因为她根本就不怕我手上的权力——权力一旦失去了威慑,那还叫权力吗?
最糟糕的地方在于,这位知‘性’美‘女’的政治造诣非常高,特有才,特能分析问题,从来不搞什么胡搅‘乱’缠蛮不讲理。政治这玩意本来就是模棱两可,除了立场站队这类极端‘性’质的问题外,大是大非的东西少——也就是说,要抨击一个事物,角度可以有很多,可以和赞同它的角度一样多。而苏静美,总能从中找出最让我难受的那一个,反对的理由提得充要充分、冠冕堂皇,甚至连陈述的姿势都是极其华丽优雅,就跟开辩论会搞演讲似的,我往往辩不过她,以至于提案就此被搁置。
真他妈让人有吐血三升的冲动。
草她的,我日了。
时间一天一天数着过去了,情况愈演愈烈,这样的神仙会已经彻底沦为我跟苏静美两个人争吵的战场。她坐在以前任小天那个位置上,跟我遥遥相峙,***冷对,不动如山。任凭我说下大天,她的态度永远只有两个字:反对。这样的状况下,会议已经成为例行公事,其他常委们一进会议室就开始打瞌睡,然后表决的时候醒来,看看我们俩,究竟谁的声音更大,以决定他们的投票方向。
事实上为了折服对手,我已经动用到自己的全部IQ或者说EQ,甚至力量。在某次相持不下的争论中,我不顾体面,亲手把苏静美从会场里端出来,希望单独聊聊——其结果也只是把战场由会议室转移至走廊,把听众从常委领导扩大到市委工作人员而已。而且无论我恳求还是哀告,商量还是感化,苏静美丝毫不为所动,坚持她的反对原则,从不妥协。
当然,我其实非常清楚这是为什么,她想要什么。苏静美的底线就是让我下野,离开这个曾经让我们死心塌地的地方,我理解她的想法,但是这一点,只能说对不起,我也绝不妥协。
这是底线的对撞,其实与政治没有关系,只不过这种‘激’烈的碰撞是以政治的形式表达出来而已,但我不想这样,我希望用生活的方法跟她沟通,跟她‘交’流,哪怕挨上几耳光,我也可以接受。但是从那一晚之后,苏静美再没有给过我跟她‘私’下相处的机会。
我还是明白她的意思,她在‘逼’迫我就范,不修改底线,她不会给我任何机会。
但是,于我而言——沈先生的底线,当然不能动。
所以,郁闷了。
所以,后来这几天,就不召集开什么会了,没意义。
当然,除了必须上会讨论的事情外,其他那些倒也没有就此失去控制。谁都清楚,市委书记对苏副市长无可奈何,并不代表其权力失去强势——是不为耳,非不能也。而且有明显迹象表明,该领导正处于不能作为的气急败坏状况下,谁要这个时候跳出来,那就是一个引火烧身,立马就会成其为打击对象,人‘肉’标靶。
所以除了我跟苏静美不断升级的争吵声以外,这段时间的长川,倒也并无他事,显得风平‘浪’静。
至于省里边,也没什么太意外的消息传来。六月十一日上午十时,也就是距离我主持召开的第一次常委会十六天以后,省委巡视组伫临长川,带队的是位纪检领导,省委厅级巡视员,曾繁荣同志。
在市委会议室举行过例行座谈后,我陪同曾巡视员,一起下到北川县,视察该县纪律组织诸方工作。晚餐后没回长川,下榻于县委招待所的贵宾接待楼,顺道在招待所的会议室里又开了个考察调研会。
考察调研这玩意其实相当‘抽’象,从来就没有谁具体规定到底应该调查什么研究什么,如果不是分管专行,那就完全凭着带队领导的喜好。所以这一回我作了主,啥地方都不去,召集北川的县委班子开个会,听取一下汇报,让他们自行总结一下成绩,检讨一下不足,务务虚就行。
因为此次的所谓视察只是找个题目,完全不带什么考察‘性’质,仅仅是为了配合一下省委巡视组的醉翁之意而已。至于巡视组来干什么的,我跟他们都心知肚明——昨天一接到省委通知,了解到带队领导是谁,我就明白了他们的此行目的。
当然,限于级别,这个情况北川县的几位主要领导是不清楚的,所以他们此刻就显得紧张忙碌,材料准备得相当多,时间也用了相当长,非常用力。但是因为这样的汇报实在是太过漫无边际,谁都不清楚究竟应该侧重于成绩还是不足,或者说应该自加赞扬还是自我批评,所以几位书记大人脑袋上都快冒青烟了。
我跟曾巡视员一人占据一张沙发,并排坐在会议室一侧的正中间,头挨着头,肩并着肩,互相低声‘交’谈,貌似亲密融洽,对那些县委领导们投‘射’过来的紧张眼神完全不加理会——因为我们谈论的东西,实际跟他们的工作汇报毫无关联。
老曾告诉我说,周书记正在国外检查身体,省委工作暂由副书记龙国定同志代理主持。长川目前的工作,建议我多看多了解,处理问题宜慎重多思考,棘手的事情可以考虑先放一放,不要‘操’之过急,避免产生不必要的矛盾和冲突,一切都等周书记回来,召集省委常委会时,大家再一块慢慢研究。
老曾说话的时候,轻言细语,和风细雨,不象在传达‘精’神指示,更象来安抚我的一样。我则只听不说,间或颌首,以示认可赞同。
其实该说法并不新鲜,几天前省委办公厅就已经电话通知下来,内容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别。
但是这一次我没认为是什么缓兵之计。相反地,我觉得这是老周同志发过来的一个缓冲信号,他是想来跟我搞妥协的。
为什么这么理解?很简单,因为巡视组组长的人选,重新启用的曾繁荣同志。很多时候,一样的情况,可以造成不同的意示,区别就在于由谁来告诉对方。
老曾的话就说到这里,后面也没有再多谈什么,然后我们都觉得差不多了,于是中止了这场无聊无趣的调研会。
“我们完全同意省委同志们的看法,对于北川县的工作,市委也是满意的。”在巡视组组长老曾同志肯定成绩的简短发言后,我也总结了一下听取汇报后的想法,“但是,也还有不足的地方啊。刚才我跟曾部长‘交’换了一下意见——”
“巡视员,沈书记。”老曾笑着纠正我的语误。
“哦,对的,巡视员。”我不以为意地说,“我们认为,从以下几个方面看,北川的组织工作还可以加大力度——”
散会时,我用力握了握老曾的手,“曾部长。”我说,“呆会去你房间,咱们聊聊天——”
“不用了,沈书记,时候不早了。”老曾非常直接地回绝我,不过脸上笑容可掬,显着轻松随意。“这一路车马劳顿的,有点累,大家都想早点休息。”
“后天还要去高远。”他又补充一句。
“哦——好的,那就不打搅领导们了,呵呵。”我朝着巡视组其他几位同志点头,然后一一握手,道别致意。
北川县的一众领导站在我身后,目送组员各自上楼回房,消失在视野中,大家集体松下一口气来。然后县委书记朱高志上前来请示了一个,“沈书记,明天怎么安排?我们北川的特‘色’——”
“不必了。”我摇摇手,打断了他的话,“他们没这好心情。”
“借他们俩胆也不敢,呵呵。”我忍不住笑了一个,觉得非常有意思。说实话,就目前情形来看,省里任何级别干部,到了我沈某人的地头上,都得把尾巴夹得紧紧的。
当然,他们怕的不是我,这一点我也非常清楚。
给我布置的住处是招待所一号楼,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我没‘交’待什么意思,也就没人敢提什么其他安排。我背着手,踱步穿过招待所的院子,县委领导们小心翼翼地,一路随着把我送到一号楼前,然后大家互道几话闲话后,我就跟他们握手道了别。
在场的北川领导大概有六七个,当握到最后一位同志的手时,我发了一愣。
是位‘女’同志,看上去年龄跟我差不多,样子‘挺’妩媚。
“沈书记,您好,早点休息。”她说。
嗯——说话你就说吧,很平易的一句台词,干嘛要语中带羞呢?为什么要面灿桃‘花’呢?
我只是稍稍地犹豫了一下,边上朱书记马上笑容满面地向我作介绍,“沈书记,这是高‘露’‘露’同志,团县委书记。”
“哦——你好。”我说,然后我把她的手放开了。
一个团委书记,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这种场合?刚才开会的时候都没有看见她。
当然,我清楚这是为什么。
完全没有超出意料,回到房间后不超过五分钟,‘门’就被剥剥剥地敲响了。我没有理会,随她去敲,我正在洗澡,满头的洗发水泡沫。
又过了五分钟,澡洗完了,我一边穿睡衣,一边走出洗手间,然后在内线电话上按了一下。
“小卞,过来一下,看看谁在敲‘门’。”我说,“顺便把电脑也提过来。”
卞秘书马上出现在我的房间里。“一位姓高的同志。”他的声音非常平淡,“说是沈书记的大学同学,特意来拜访您的。”
“知道了。”我说,“出去告诉她,说我已经休息了,要叙旧的话,明天找个时间吧。”
是的,北川这位妩媚的团县委书记,确实是我以前的老同学,但是现在,我不想跟她叙什么旧。
“是的,好的。”卞秘书恭谨地应下,然后把手上捧着的笔记本电脑放到书桌上,我又问他,“小卞,人家敲了那么久的‘门’,你在隔壁听不见?你就不会去回个话?”
“哦,对不起,沈书记。”卞秘嘴里虽然道歉,样子倒也不显尴尬,显然对我的问题,进来前他就作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我在洗澡,没听见,下次不会了。”
“你丫脑袋里琢磨什么,我全清楚。”我笑着骂他,“衣服都没换,你洗个什么澡?不想过来坏人好事对吧?***是陷人以罪啊!”
我的话确实直接,但是可以肯定绝非怀着什么小人之心搞无聊意‘**’。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态势下,男‘女’同学叙旧行为的纯洁程度将会相当有限,最后多半会叙到‘床’上去——就算你没干,人家也会这么想,这一点毫无疑问。
娇‘艳’的‘女’同学进入我的房间,瓜田李下,她一进来,原本清白的房间,立马会变成有嫌疑的风月之地,我想是这样。
当然,瓜田李下的嫌疑,这话其实说得很装B。对于任何一位稍微有点档次的领导来说,只要不牵涉到深层次的法律政治或者金钱关系,在‘女’人的问题上,这样那样捕风捉影的口水影‘射’,根本不足以构成震慑效果,没有人会在意这个。
每天每时,在任何机关的任何角落,都能听到与领导们有关的那些龌龊事儿,但是印象中,我不记得有谁因为这种嫌疑或者说影‘射’吃到挂落--除非被坐实名目,嫌疑变成现象。比如说行‘奸’不慎,让事主拿了现场,又或者隐瞒不力,给老婆打上‘门’来。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明证,单从嫌疑这个角度出发,人言其实并不足畏,我当然也不会害怕。我非常清楚,我所真正惧怕的,其实是自己的***。
“以后此类现象,一律按今天的说法对待。”我非常严肃地告诫卞秘,“领导的清誉令名,身边的工作同志,有责任保护好啊。”我说,“沈先生是正人君子,不处尴尬之地,这一点你必须‘弄’清楚。”
卞秘嘴上唯唯诺诺地连声应承,手里琐琐碎碎地做着事情,把电脑打开,连好网线,沏上一杯茶,又从兜里掏‘摸’出一盒烟来,拆了封盖,和火机一块放在桌子上,然后又把台灯拧得亮了点。
我朝他点点头,“好啦,你去吧,记得明早上--”
我的一句话没有吩咐完毕,就有人推开房‘门’,擅自进来了,说话的调子比我更高。“哟,咱们的书记大人架子大了哈!这才几年没见,对待老同学,竟然这个态度--”
我和卞秘同时愕然转脸,只见香鬓丽影,迤逦芬芳,我那***漂亮的系‘花’同学,竟然款款然施施然地登堂入室,引身上殿,瞧她那旁若无人的德行,好象进到我的卧房里,是来赴晚宴的一样。
我和卞秘面面相觑,骇然失‘色’。
“怎么啦沈书记,这么不给人面子?到了北川,让咱尽尽地主之谊的机会都不恩赐一个?我可是你的学姐哦!”美‘女’学姐也不等招呼,自作主张地在我沙发上坐下来,‘挺’‘胸’收腹,言笑晏晏,丝毫不以我们的诧异为意。“沈书记既然没睡下,那个--不会着急赶我出去吧?”她一脸娇笑地冲着我说。
卞秘书张大了嘴,看看张扬自信的美‘女’,又看看我,一脸的不知所云。
嗯,不得不提一句,包括政治包括经济,做生意或者‘混’场面,在很多领域里,‘女’‘性’具有男人不可比拟的‘性’别优势,更容易得到机会,尤其是美‘女’--比如此时此刻,这种逾越无礼的行为,还有老套夸张的台词,如果换成一老爷们,足够他吃上重重的一记窝心‘腿’了。
一个‘女’人,一个美眉,一个学姐,我当然不可能去踹她。
这位‘女’同学,应该非常善于利用自己的先天优势,她这么唐突地出现在我们面前,脸上却没什么不好意思,反倒显着薄嗔微恼,意思好象是在抱怨市委书记的不近人情。坐下来之后,她还扬起脸冲我说了一句,“老同学之间聊天叙旧,很平常的事情嘛,大书记,拜托你别想得那么歪好不?”
我有点晕,看着卞秘,他的表情比我更晕--显然在美‘女’提到的这个问题上,先前他比我想得更歪,而且我对他的责备全让人家听到耳朵里了。
“嗯--”我看着学姐,略微考虑了一下,然后朝卞秘书挥挥手,“你出去吧小卞,没关系。”我说,“既然来了,就聊会,我晚点睡。”
“好的,沈书记。”卞秘总算回过神来,恭敬地应下一句后,退出了房间。
“这就对啦,大书记,嘻嘻!”学姐得意了。
我看着卞秘书把‘门’轻轻地带好了,就在长沙发的另一端坐下来,然后转过脸去,上下打量了眼前这位自信张扬的政坛美‘女’几眼。
应该说我的这位学姐,自信是有道理的。脸庞亮丽,身材高挑,姿态优美,气质不俗,记得以前就被公认为我们那届中文系的系‘花’,而且为人做事作风泼辣,能力强悍,身皆几大社团的领导,每次学校或者系里搞活动,从来不缺她的身影,属于学校里的高级偶像,可远观不能亵玩--想玩你也玩不着。
“看什么?”学姐一点也不在意我的观察,她迅速迎上了我的目光,“变化很大吧?老了丑了是不是?”她在自己身上扫视一眼,话说得言不由衷。其实我觉得,她根本就是在卖‘弄’显摆,因为她的身材容貌其实都很‘棒’,岁月在系‘花’身上,没有留下痕迹。几年的时间,如果真有变化,那就是成熟了,***了,更让男人心动了--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了嫁衣?
“别说得那么假。”我呵呵一笑,摆了摆手,“你不是变化,是进化了--再说这个问题上,我也没有发言权。”
学姐一愣,然后格格娇笑起来,“沈书记很幽默哦,不愧咱们B大的才子--”她好象觉得很有趣,媚眼如丝,不断瞟过来,“先头在高书记他们面前,我都不敢跟你说什么,就怕沈书记贵人多忘事,不认咱老同学,那我多没面子啊!”
我觉得很无聊。
我的大学生涯,不显山不‘露’水,从来没干过什么引人注目的事情,时间大多是靠喝酒上网、游戏QQ打发过来的,最后能侥幸拿下毕业证,都算是功德圆满,阿弥陀佛了,还才子?这不等于当面骂人吗?
再说我也没觉着自己幽了什么默。我跟这位学姐的关系,充其量跟m国总统差不多--我希罕过她,她不认识我,当时就是这样。记得学校里如此级别的美‘女’不止她一个,但是由于属‘性’变态,百里挑一,全是那种有价无市类的紧俏品种,一个个眼睛生得很上,看起人来一水儿的居高临下。在她们面前,我们这帮苦哈哈缺moNEY少地位的凡夫俗子,顶多算群癞蛤蟆,唯一能跟她们发生关系的,只能靠嘴--要么一个人暗地里淌淌口水,意‘**’想象,要么大伙儿集体膜拜讨论,过过嘴瘾,除此之外,没有更多的了。
“咱们那几届的‘女’同学啊,可都在传你。”学姐用毫不掩饰的崇拜眼神看着我,“前几天我参加了一个同学会,你知道大家说什么吗?沈书记念书那会儿,就特有气概--”她一脸兴奋向往,好象青葱岁月已经在眼前浮现,然后--她背诵起诗歌来,还是伟人的,我倒。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看起来‘波’大无脑这词,放在学姐身上,那是非常地不适合--她的***,怎么看也有三十四吧,但是背起诗来,却显着特豪迈特有才,违背普遍规律啊。
说实话,我可不想跟学姐讨论什么同窗生涯、峥嵘岁月。这个话题,她那先贤诗里已经概括归纳得气势磅礴,无人能出其右。我想再怎么聊,也没可能到达那种高度深度,‘花’样翻不了新。
何况诗里的那些事儿,属于领袖专用,我一件没干过,而且也根本不相信我的那些B大‘女’同学能对自己的气概有什么深刻印象--书生意气?指点江山?典型一个自大成狂,我要这么干,不给寝室那帮哥们指着有病暴打一顿才怪。
“同学的事情,有机会的话,同学会上聊吧。”我无所谓地笑笑,看着企图把我拖入往事追忆,搞搞情绪过渡的学姐,淡淡地说,“还有别的事吗,高书记?时间有点晚了哦。”我提醒她一句,表示自己对那些毫无兴趣。
再说句实话,天确实没什么好聊的,我跟她也无旧可叙。学姐簧夜造访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就是来送给市委书记日的,所以我们此时,只存在一个是非的问题--日,还是不日,其他都是扯蛋。
学姐兴致勃勃的话头刚开张,就被我正面打断,有点意外的样子,不过她丝毫没有沮丧扫兴之态,反倒迎了上来。只见她两手‘交’叠膝上,身子微微前倾,‘胸’前那一***‘诱’人风光带立马呈现眼下。
“还早啊,有很多事可以干。”她咬着下‘唇’,略带羞涩地说,“夜生活现在才刚开始哪,咱们都是年轻人,沈书记不会那么老土,九点钟就***了吧?”
我瞄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高‘露’‘露’同学,我记得非常清楚,刚才在楼下看见她时,她的装束严肃矜持:职业套裙高领密扣,三摺裙摆长度适中,身段包裹得较为密封,作为一个政工干部,这样的衣着是适当得体的。但是现在不然,短短的五分钟之后,她显然已经改头换面,投身***一族--呃,五分钟的换装时间,对于一位漂亮的‘女’同学而言,确实有点少,也够难为她的。
美‘女’学姐目前身着一袭晚礼服,低‘胸’‘裸’背,束腰提‘臀’,她在我面前这么风情万种地一低头,就让我看见了镂空蕾丝的***,以及‘肉’‘肉’深陷的***。
嗯,不是***,没那么严实,顶多算个‘胸’托吧,因为只托住了***的下半部,上面三分之一的体积全部‘裸’‘露’出来。对比略显神秘的黑‘色’蕾丝‘花’边,两个‘迷’人的半球被烘托得很好,线条优美大方,肤‘色’细腻雪白,这对造型夸张的宝贝,在灯光下莹莹生辉,‘**’人心魄。
心里真的为之一‘**’,但是没有咽口水。我伸出手去,直接将眼皮底下的大***捏住了,试了试手感,嗯,不错,结实,而且嫩滑,果然是上等货。
学姐呆住了,她看看我,又低头看看自己‘胸’前--我的手指已经挤进那条***,然后‘揉’捏上了,她的***开始变换形状。
她的脸腾地红了。“要死啊--”她含羞带嗔地骂上一句,然后‘玉’体微侧,身子迅速向我倾倒过来,掉进我的怀里。
既然已经动上了,我也没跟她讲客气,左手捏着淑‘乳’,闲着的右手撩开学姐的裙摆,抠住了她另一处要害--对于‘女’人这玩意,以前说勾,现在讲抠,时代进步了,用词进化了,我觉得后边这个字眼,非常传神,非常形象,一点不装B--美‘女’,原本就是用来抠的。
美‘女’在我怀里,开始喘息呻‘吟’,身子很不安分地扭动,她的手也开始不老实了,也抠上了。
我们在沙发里滚成了一团。
应该承认,我的举动虽然来得突然,但是绝非什么下意识--意识不可能下到这么低的位置,动作幅度也不可能如此刚猛,事实上,百分之一百,我是存心的。
这个想法,自从美丽的系‘花’学姐出现到面前,摆出***PosE时,我就已经开始在脑子里盘算上了--日,还是不日?天人恶战一番后,***终于打败信念,我决定铤而走险,***一票。
不不不,其实没什么风险,我非常清楚--对于我来说,跑马遛鸟,逢场作戏,‘露’水沾湿衣袖,挥一挥手就过去了,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而对于我的学姐来说,给市委书记日到,绝对是一种很高的荣誉,光宗耀祖,蓬荜生辉,有这层关系在,上级领导们面前,够她牛气好一阵了。
我能够释放***,她可以得到荣耀,两全其美的好事啊。所以,我打算日了她,给她这个光荣。
第4章 ‘欲’火焚城二
美‘女’学姐显然是有备而来,狗日的比我生猛多了,大喜之下,立马反客为主,跟只久囚笼中刚被放食的小母‘鸡’似的,扑腾扑腾翅膀,呼啦啦地直扑过来。除开第一下我先动的手,以后进程就基本掌握到她的手上,我们在沙发上纠缠了片刻,然后我被野蛮地推倒了。学姐紧紧贴上身来,两‘腿’分得很开,把我坐在**,还在我身上兴奋地一闪一闪,然后她可能觉得这个姿势还不算过瘾,又俯下身来,开始‘舔’试我的耳垂,滚烫的鼻息喷在脖子里,她的呻‘吟’声相当夸张。
开局不利,进攻遭到全面反击,我马上处在了下风。手在长裙下被按得紧紧地,只能进不能退,当然,我肯定也没打算退却,在学姐的‘诱’导下,三搓两‘揉’,我的手指终于越过轻薄的藩篱,抠入她的体内,但是——马上又撤了出来,因为突然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我在脑子里迅速盘恒了一下。
是的,确实不对头。不是说美‘女’学姐的身体,事实上,她很热,很湿,很迎合,样子非常迫切,‘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的‘骚’包形象,正宗无疑。只是在忙‘乱’的探求过程中,我的手腕刮到一个貌似金属物件,冷、硬,还很干燥,跟‘女’‘性’身体有着截然相反的物理特‘性’,而且可以肯定不属于衣服附着物,感觉相当诡异。
我把那玩意从美‘女’裙下一把扯将出来,发现是个秀气的手机,超薄超小。
我一愣,随手推开趴在我身上的学姐。“这是什么?”我指着手机问她。
“电话啊,没见过?”高‘露’‘露’同学也有点发愣,似乎觉得我的郑重其事有点不可思议。“你不会真有这么老土吧?”她的手依然抠在我身上,酥‘胸’颤动,‘波’‘浪’起伏,她的喘息很大,话也说得非常嗲,“别理那个了,来嘛,人家——”
嘿,听听,这口‘吻’——还人家,就差叫上心肝宝贝了,好象已经把咱当成裙下之臣了!
虽然以美‘女’学姐的秀‘臀’为基面加以目测,我的身体地理位置确实处于其裙子水平线以下,但是我决定修正一下。于是我坐起来,毫不犹豫地把学姐从身上拨拉下去。“够了!”我说。
然后我把那个电话拿在手里掂量一把,又翻开盖来细细看了看,呃,貌似真的只是个手机而已。“你把这玩意夹在裆里干嘛?不怕‘弄’湿了跑电?”我嘿嘿一笑,从沙发里站起身来。
嗯,鉴定结果证明,是我多虑了。说句内心话,我承认自己老土,不算什么‘潮’流人士,对‘女’人们的爱好习惯,了解程度那是相当缺乏。只看过美眉们把电话扎在手腕挂在‘胸’前,不知道居然还有绑大‘腿’上的——当然,这跟近年来同‘女’士近距离接触太少有直接关系,我是确实搞不清楚现在的‘女’人们,裙子下边都藏着些什么玩意儿。
之所以停止对学姐身体结构的探索,是因为突然回忆起来,好象以前有位mm,在跟眼下状况差不多的情形下,裙子里曾经藏过一个录音机,而那一次我根本没有察觉——那时候,我真是一个笨蛋。
这个联想让我迅速返回冷静,我把脸拉了下来,摇身一变,恢复到市委书记的正统形象,阳光重临大地,魔鬼变成天使。我站在沙发前,双臂互持,从容淡定,冷然傲然,居高临下地审视不知所措的高‘露’‘露’同学,我的表情纯洁高尚,仿佛刚才打算日她的那个人根本不是我,又或者说,就好象已经日完一样,云开雾散,水过无痕。
呃,领导们都这样,在***的过程中,对‘女’人可以表达出很多连禽兽都自感羞愧的高难动作,hIGh到至高点,然后‘裤’子一提,立马又会纯洁得象天使,严肃得象上帝。这个功能,我想我也可以具备——比如说现在,甚至连‘裤’子都不需要提,我什么都没干过,当然有充分的理由高尚正经。
在我严肃的注视下,学姐的神‘色’有点张惶。我相信这位漂亮的政工干部以前肯定也有被别的领导日到过,但是有没有经历现在这种场面,就不得而知了。“嗯——沈书记,你怎么啦?”她跪坐在沙发上,一脸无辜地看着我,身上衣裙凌‘乱’,也没顾得上整理一下。显然学姐深感意外,毕竟在先前那样‘混’‘乱’的状况下,能够急流勇退‘抽’身疾出的领导,她看得并不多。
“没什么。”我在写字台前坐下来,随手把玩学姐那只‘精’致的小手机,“你不是来聊天的吗?那就谈谈北川的情况吧,这个我有兴趣一点,比如说梯队建设啊,后备干部啊——”说着话,我皱着眉头点点她,“还有,把你的裙子拉好——这个样子聊天,不太方便啊,人家会说闲话的,对吧?”
确实不象话——学姐坐在沙发上看着我发呆,她的上半身基本‘裸’‘露’,宝贝***耸立在空气中,下身裙摆掀到腰上,‘露’出里面的‘肉’‘色’小‘裤’‘裤’,黑***也破了几个大‘洞’,总而言之,整体造型比较***,有碍观瞻,不入君子法眼。
当然,我说话的时候,已经全然忘记***状况是谁给一手制造出来的——有选择的记忆,是作为一个君子、一个好领导必须具备的基本素质。
高‘露’‘露’同学的嘴张大了,却无言以对。面对市委书记突如其来的威严,她踌躇了一下后,终于开始动手收拾身上的衣服,虽然表情极不情愿。
嗯,这就对了,就算有情绪,你也必须提供合作。作为政治上有追求的美‘女’,你有很多优质资源可以利用,但是仅有资源是不够的,你还必须懂得如何跟风格不同的领导打‘交’道。
其实打这个‘交’道也很简单,万变不离其宗,关键就在于配合度上。对的,积极配合,才是一个优秀的被御者的王道——我在‘床’上时,你必须给我***,而我坐到桌前,你就一定要拿出尊重来。
没什么好解释的,因为,我是市委书记。呃,或者说,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对于我的态度,你无须欢喜,也不必讶异,适当给点配合就好了,美‘女’!
美‘女’学姐现在的样子不是欢喜,也不是讶异,贼郁闷。市委书记的肃穆表情,让她充分意识到自己已经错过了享受光荣日的机会。她一边琐琐碎碎地收拾自己,一边恨恨地盯着我手上那个电话,显然她把原因完全归结到这个碍事的小玩意上了。
我不动声‘色’地把‘弄’手机,把盖翻得啪啪直响,我也觉得,确实应该感谢它的提醒。
过了好一会,学姐终于把自己‘弄’清楚了,她在沙发上正襟危坐下来,手上理着长发,淑‘女’的气质重新恢复,虽然白嫩的脸孔依然微微涨红。“嗯,沈书记——”直到呼吸也平静下来,她才再次开口说话,“请问能把你的电话留给我吗?”
“哦?”我说,“可以啊——待会你问卞秘书,电话都是他在接。”
“不是这个——”学姐说,“能够直接找到你本人的——”
“去你们党办查。”我说,“我的办公室号码,那里有。”
学姐的样子巨烦躁。“我的意思是说,能够‘私’下里聊天谈心的,比如说,QQ号也行——”
“QQ?怎么Q?没试过。”我耸耸肩,表示遗憾,“你见过哪个市委书记聊Q的?”
“我也一样,不会!”我说。
“不可能吧?”学姐显然觉得我在敷衍她,“以前你不是在网上‘挺’牛?怎么连——”
“上网不等于上Q。”我瞟了她一眼,“再说那玩意我清楚,‘挺’下流的,是个***软件,人家都说除了让mm***服外,没什么其他功能,正派人都不会去学那个——”
学姐哈哈大笑起来,“真的假的?”她站起身子,走到我面前,“那你电脑上怎么会有这玩意?”
“哦?”顺着她的手指方向,我转脸一看,发现桌上的笔记本屏幕里果然有只小企鹅,“嗯。”我说,“办公室这帮秘书,作风实在不咋地,闲着没事,就知道‘弄’这玩意,看样子得扫扫黄,整顿工作纪律——”
学姐肯定很晕眩,她看了我一会,可能在判断我是不是跟她开玩笑。“呃,不是这样的。”然后她一边说,一边伸过手去,点击那只企鹅,“我来教你用吧,联系起来很方便的。”她说,“呆会再帮你申请一个号码,或者,我的号给你也行——”
“你看,这个窗口表示——”看样子,学姐准备假戏真做,给我开个科普讲座,重新找回话题了。
我无聊地看着她输Q号,填密码,登陆,然后点这个那个,我打了个哈欠。“不是什么正经玩意,我可不会学。”
学姐的样子很汗,“你真这么想啊?”她说,“很纯洁的,这个。”
“纯洁个P!”我嗤之以鼻,“名字就不正派,自己都招了,前面是P,后面是R,R是什么?日啊。”我很严肃地分析给她听,“先Q后日,就是这意思,还说不黄‘色’。”
这大概是关于纯洁的Q软件最无敌的解释了,学姐停下手上的‘操’作,转脸看着我,表情相当怪异。她肯定不相信我的态度,但是我想她应该明白这个意思。是的,我的意思是说,我不会跟她上什么Q聊什么天,更不会把关系发展到Q后边那个字母上去——我跟她能做的事情,已经提前完成了。
“嗯,聊点别的吧。”学姐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放弃了在Q这个话题上跟我深入探讨的打算。她斜斜地倚在我的椅子高背上,手肘支着桌子,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会,然后侧脸过来凝视我,“听说你跟苏市长,这段时间在闹点小矛盾啊,怎么回事?感情出问题啦?”
我淡淡地看着表情亲昵的高‘露’‘露’同学,没有说话。但是我在心里想,提这个,你错得太远,我们的谈话可以结束了。
应该说,学姐的口‘吻’非常关切,就象同学之间的零距离坦诚相见。貌似她是准备以一个感情过来人的身份,来听我吐吐苦水,再安慰上一把,陪着掉几滴眼泪,顺便帮我拿拿主意什么的。嗯,这种姿态确实高明,不过我不会进她的套,因为我清楚她的最终目的依然是那个事。
不管男人‘女’人,如果感情上受到创伤,极度需要抚慰,向异‘性’倾诉的结果通常会引发‘混’‘乱’。尤其在该异‘性’心怀不轨意图趁虚而入的状况下,底线的坚守会很困难,会形成一个自然流畅的人品负爆发,倾诉会发展为倾倒,会倒到‘床’上去,会一边跟人用力***,一边流着眼泪诉说自己如何如何深情,如何如何爱她(她),如何如何受伤——这样的情况,小说电视里,还有实际生活中,确实出现得太多,都成段子了。
我确实受了伤,但是不需要跟谁倾诉,也不准备再来上一次负爆发,所以我想学姐可以离开了——别的东西还有得聊,但是这个话题,是市委书记的绝对***,你不能触碰。
我站起身来,就准备下个逐客令,这时候手上电话无声地振动起来,我随手拿起来看了看,才发现跟自己没关系——是学姐的手机。
但是这一瞬间,学姐的脸‘色’突然大变,漂亮的脸蛋立马呈现苍白,看起来她慌了神——显然在此之前,学姐跟我一样,已经完全忘记这个该死的电话居然还捏在我的手里。
那么,这个让她恐慌的来电,代表什么?
第5章 爱人同志(一)
我捏着不停振动的电话,瞟了一眼身前表情古怪的学姐,略微思考了一下。突然回想起来,手机电源开始应该是关着的,好象是我随手把它打开了——这个情况,好象吓到我的学姐,她好象非常害怕。
事实上,我觉得高‘露’‘露’同学的表现不够沉稳,实在是有违常理。‘女’人啊,还真是难成大事,遇到情况,也忒沉不住气了吧?我想,不就是一个电话吗?你为什么要如此张惶呢?为什么要让我怀疑呢?
高‘露’‘露’同学紧张地看着我,表情骤然慌‘乱’,‘玉’手轻抬,呈现蠢蠢‘欲’动状,我想如果自己不是她必须呈零度角仰视的上上级领导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从我手里把电话抢回去。
我确实非常怀疑了。于是我决定听一听这个让学姐‘花’容失‘色’的深夜来电,因为感觉肯定跟我有直接关系,或者说,有‘阴’谋——学姐漂亮脸蛋上写着的。
“我走了,沈书记。”学姐突然非常主动地向我告辞,同时迅速调整呼吸,很明显,她在极力镇定自己。“请把手机还给我,好吗?”她伸出手来。
“不好。”我简单地拒绝了她的请求,然后翻开电话接上了。瞧着高‘露’‘露’同学的样子,似乎有冲上前来的***,但是我用凌厉的眼神制止了她的这个幼稚想法(凌厉的眼神,呵呵,随口吹个牛,我想阻止到她的,应该是市委书记的身份)。
电话那头是个男人,好象很急切很紧张的样子,因为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好了吗‘露’‘露’?这么快?可以上来了吗?”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边听电话的不是什么‘露’‘露’,迫不及待地把天机泄‘露’给我,而且声音充满期待,充满兴奋,就象一个蓄势已久准备出击的猎手。
我哈哈大笑起来,“办好了,也不算太快。”我边笑边说,“你可以上来了,欢迎之至,哈哈!”说完我用手点了点原本应该接这电话的高‘露’‘露’同学,她捂着嘴,姿势凝固了,看着我的眼神异常恐怖,果然就是那种‘阴’谋败‘露’,无地自容的表情。
“仙人跳!嘿嘿。”我笑,“跟我玩这个,你行啊‘露’‘露’。”说完我在桌上的内线电话上按了一下,“卞秘书,马上过来,出了点事。”
神奇的卞秘就象一早就守候在我‘门’口似的,嗖的一声立马出现,瞬移到面前时,身子还左右摆了摆。
“通知他们县委。”我点着高‘露’‘露’,毫不客气地吩咐卞秘书,“叫朱高志王‘玉’兵一块过来。还有,让他们保卫部‘门’也来人,mB的,在我头上玩‘阴’谋!”
卞秘书显然不明白出了什么‘性’质恶劣的大事件,能让市委书记突然之间如此光火。但是他的神情跟我声音一样,迅速严峻起来,他用深恶痛绝的眼神瞟了我那痴痴怔怔的学姐一眼,然后掏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喂,喂,朱书记吗?这里有个情况,沈书记指示,你们立刻赶过来,王县长也来,对对对,紧急情况——”
“不不不!别打!”学姐仿佛从梦中醒转,大惊之下,她终于抛开矜持,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卞秘书。
小卞同志可能根本就没考虑过眼前这位气质美‘女’竟会如此猖狂,居然准备跟他‘肉’搏。措不及防之下,电话掉到在地上,“你干什么?放开!”他气急败坏地在美‘女’怀里挣扎,眼镜也跟着滑落下来,样子很显狼狈。
此刻学姐的模样更加狼狈,她死死抱定卞秘书,不让他弯腰去捡电话,一边回过头来哀求我,“沈书记!”她说,“别打这电话,否则我们就完了!”她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显然非常窘迫,“看在老同学的份子上,求你了!”她的声音在发抖。
我冷冷一笑,在椅子里悠悠然地坐下来,从桌上烟盒里掏出一支烟点着了,然后靠到椅背上,跷起二郎‘腿’来吐了个烟圈。饶有兴致地看着跟卞秘扭成一团的美‘女’,我觉得她很搞笑,“日!”我不屑一顾地说,“老同学是让你玩的吗?你丫让人日出‘毛’病了?‘精’虫上脑了吧?”
说实话,骂得这么难听,是因为确实有点恼火——这边搞***下老子的套,等我一个不小心提枪上了马,下面立马来人抓现场,草里凉!忒他妈狗血了!幸好闪得快没日她,否则此刻就给人按住***,活活捉‘奸’在‘床’了!
“你外头不是有人在等吗?”我用手里的烟点点美‘女’蛇学姐,“让他一块上来,唱戏要唱足嘛,要有职业道德。”我的声音非常冷酷,“还有,是谁指使你来‘弄’这把戏,都得麻烦你告诉我,老同学!”
看样子男‘女’之间的缠斗,如果不考虑到其他因素,单从纯体力角度出发,男人的优势还是很明显的。我的言辞对于卞秘书显然是个刺‘激’,他终于判断出市委书记对这位美‘女’同学的态度来,于是放下顾忌,大喝一声,虎躯狂震,小宇宙强烈爆发。高‘露’‘露’同学的身子被直接甩到地上,还在地毯上滚了几滚,刹那间,红‘浪’翻飞,‘玉’体横陈,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面对眼前**的‘春’光丽景,小卞同志表现出一个领导贴身秘书的专业素养,他连眼睛都不带多眨一下,迅速弯下腰去,拾起他的手机,再度开始紧急呼叫。
“我不是那个意思!天哪——”学姐趴在地板上,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她抬起脸来望着我,泪流满面地再次恳请,“我告诉你,全都告诉你,真没打算害你,沈书记,千万别让我们领导知道这事——”
她的样子绝望恐惧,羞愧哀怜,可以想象在美‘女’的思维里,已经看见了灭顶之灾。但是我听她这说法似乎还有别的隐情,于是好奇心又上来了,就想听一听她到底还能表达什么,我朝卞秘书抬抬下巴,“嗯,先别打,看看她怎么说。”
但是这时候,好象有点晚。卞秘书在电话里匆匆谈了几句,听他口气,似乎北川已经动起来了。“朱书记他们正在往这里赶,马上就到。”他放下电话来,向我报告这个情况,然后又征询我的意见,“应该怎么跟他们说?沈书记?”
我捏着下巴,沉‘吟’了一会。
“你先起来,象什么样子。”我皱着眉头,冲地上的学姐说了一句。她现在的形象确实‘挺’惨,有失体面,不敢恭维,不知道的还会以为这位美‘女’刚刚被谁***过几遍。“你说吧,说实话,你们想干什么。”卞秘从桌上捧过一个烟缸,放在我手边,我才发现烟灰已经长得快要掉下来,随手弹了一弹。“谢谢。”我朝他点点头。
学姐颤颤微微地爬起身来,垂首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脚尖没吱声,象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要说什么赶紧,高‘露’‘露’同学。”我说,“再不讲的话你们县领导来了,真就没机会了。”
“哦。”高‘露’‘露’抬起头来看我一眼,情绪稍微好了点,大概感觉到我这态度还是留有几分余地吧,“嗯,这个——”她‘欲’言又止,眼睛的余光瞟着边上的卞秘书,神‘色’‘挺’为难,好象羞于启齿的样子。
“现在他必须在这里,这是个原则问题。”我明白她的意思,淡淡地说了句,“你放心,他不会‘乱’传,我的秘书我了解。”
“愿意你就说,不愿意就算了,我绝不勉强。”我又补充了一句。
卞秘书站在我身边,手里擎着烟缸,目不斜视,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是这几句表示信任的话语应该让他感觉开心了,因为看见他的眼睛里有得意的光芒。
“是这样的沈书记,外面是我老公。”高‘露’‘露’大概也清楚自己没什么好选择,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后,终于‘交’待情况了。“刚才那电话,就是他打过来的。”
“哦?是吗?”她的这个说法,我倒没觉得有什么希奇,“捉‘奸’嘛,当然得老公出马,呵呵。”
“不是这样的。”高‘露’‘露’急了,“真的沈书记,我发誓,我们根本没想过这个。”她很急切地解释,脸都涨红了,“他就是想见你一面,跟你谈一谈——”
我又笑起来,觉得学姐的这个话特幽默。“怎么见面?怎么谈?”我说,“如果我没穿‘裤’子让他给堵在屋里,不就得跟他***了吗?”
“说说看——想要挟我什么?或者,谁指使你们的?相机带了吧?有没有带警察?”我也不耐烦跟她多废话,沉下脸来,把问题一连串地发过去,找到背后主使或者陷害我的原始动机才是目的,别的蛋不想跟她扯。
“不不不,沈书记别误会,你听我说——”高‘露’‘露’被我上得很高的纲和线给吓呆了,好半天才嗫嚅了一句,“又不是拍电视,谁敢这么干。”
我冷冷地看着她。
学姐面红耳赤地犹豫了好一会,眼睛一直看着卞秘书,终于还是把嘴紧紧地闭上了,她脸上的神‘色’非常屈辱——看样子有第三人在这里,就算拼着过不了关,她也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开口。
我想了一下,吩咐卞秘书,“小卞你先出去吧,看看朱书记他们来了没有,到了的话让大家在外边会客室等一会,我马上就来。”
“‘女’同志面子薄,有的事情不好说,我们还是应该理解一下。”我又补充一句。
卞秘书很快地消失了。
“谢谢。”学姐终于松下一口气来,声音充满感‘激’,“老公跟我是这么商量的。”她的脸红得象苹果,“他会——嗯,会等我们‘弄’完了才上来。”
我愕然。
“他不会打搅我们,嗯,他说‘弄’好了我就开电话。”学姐低声说,“我们根本没想过要胁什么的,他就是想跟你谈一下,希望你心情好点,能给个机会——”
我的嘴张得很大,烟头从嘴上掉下来,直接掉进‘裤’裆里,我跳起身来胡拍一气,‘弄’出一串火星来。“你说什么啊?”我一边手忙脚‘乱’地拾缀自己,一边纳闷地问,“你老公让我——‘弄’你?”真怀疑自己听错了。
“是啊。”把话说出来,学姐的样子反倒平静下来,“有什么办法,就是这世道。”
我迅速回想一下,总算明白了事情的由来。高‘露’‘露’同学是来送给市委书记日的,在‘春’风几度后,她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打开电话,让外头守候的老公明白事情已办妥,然后再找个因头比如说上卫生间什么的,通知老公上来洽谈业务。呃,想必此时市委书记心情正爽——就算不爽也没关系,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刚刚穿过人家的衣服,总得讲点袍泽之义吧?那位老公如此慷慨,你总不能显着太抠‘门’,不好意思之下,不也得回报点什么小恩赐?
确实是个局,但也可以肯定不是要来陷害我的,不存在我说的那个捉‘奸’目的——因为电话是我无意之中开的机,否则的话,相信她老公会在事情办完之后才出现。换句话说,学姐的动机确实在于献身,她希望通过这种伟大的方式,换取到市委书记的垂青,进而为自己的爱人同志创造机会。
我有点茫然,想了老半天,才理清楚前后脉胳——倒不是说这个圈套有多复杂,关键在于方式太过华丽,绝对超出我的想象。
“你老公啊!”我忿忿地说,因为感觉自己被这个无聊无耻的故事给打倒了。“他让你这么干,你就没想法?他还算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