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女性问题
";“后面真有人跟着咱们!”
“停车!”白双喜回身看了看,忽然叫道。
“别惹事了,白总!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马上就到家了……”
“不行!”白双喜猛地把脑袋扭了个一百八十度,眼睛对着眼睛,怒道:“叫你停车就停车,怎么叫惹事?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王八下的狗操的驴机子进的嘴吐的打我歪主意?我整死他,整出他全家的大粪你信不信!停车!”
司机犹豫不决地脚下一点,车就停下了。
此时此刻,白双喜的怒气来源无非是两种渠道,一是撞车,二是霸气。
“小子,看我白双喜怎么收拾你!”有没有霸气,就看你敢不敢碰硬茬,在明确对手尾随至此之时,敢不敢站出来。
而白双喜的一贯主张,要么是最听话的人大跟班,要么就是颠覆性的拚命江湖。
一条虫和一个人到底有多少区别,如果一条虫子从空中落在地上,它会发出撞击之声吗?
白双喜的愤怒在这一刻完全被蒙住了双眼,他离开撞车现场后,脑海一直不断地想着一条虫和一个人的区别。
他太熟悉这座城市了,每当躺在**时,他的身体每夜都在太空棉絮柔软、轻盈中翻滚着,他想着裹住身体的棉絮就像女人的身体,想着那种特殊柔软的舒适性,而身体却是另一回事。
给白双喜这等冲天豪气的不仅仅是上述那些显赫的名头,更重要的是眼下已经到了他的地盘。
尽管市里恨他的人不少,但村里与时俱进溜须拍马的人更多,也难怪,宅基地、准生证、收入分红、大事小情没他点头都不成,所以不仅村民称他老大,发达集团的全体员工背后也无一不如此叫他,就连老同学们今晚也一哄声地喊他“老大”。
由于经济比较发达,发达村早已成为城中村,繁华程度与市区没有太大差别,但此时的街头已是人迹寥寥。
尽管这样,白双喜相信只要他下车振臂一呼,马上就会引起千家万户核裂变一样的强烈反响。村民们没有真刀真枪,铁棍棒子石头却到处都是。
有没有霸气,也取决于他白双喜能不能打出一种威风。
霸气向来是江湖的一种追求,所谓出奇兵,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但是,霸气有时也会沦为自找苦吃,放一哑炮,而挨打的霸气还不如不霸。霸要选好地方霸,他若在强敌如林的市区不服气,断难成就霸业。
平时,大家对有霸气又测漏的白双喜印象都不错,他人虽姓白,却长得奇黑,多大岁数看不出来,也许三十多岁,也许四十多岁,印堂上总有一层黑油闪闪发光,如果去非洲旅游,不用化妆就是地道的一个非洲土著。结实的身材,粗壮的四肢,跟农村二大爷或穷光棍的跛腿一样,打眼一看就是个不讨女人喜欢的男人。
但他偏偏喜欢女人,以往发达之后的数年里,大家有目共睹地发现,越是花样翻新,这条黑汉子越是喜欢。
男人好色,母庸置疑,区别在于一般人凡涉及此事绝对否认,喜欢挣脱洗白自己,轻易不会承认这一点。白双喜不同,他好色,讲究的是“学问”,也敢于当众承认自己对女人绝不讨厌,无论是徐娘半老的老大妈还是一朵花骨朵的小姑娘。这次他出钱请回过去的那些老同学,白双喜和他的一些朋友们虽然仅在一个房间住了一晚,可那一夜,俩人几乎没睡,话题从女人开始,到女人结束,交谈甚欢。
越谈相互之间越生出一番相见恨晚之感慨。这些小时候的中小学同学,过去并不十分亲密,可是,有了钱,想张扬,想显摆,想出手不凡,没想到现在他们之间有了共同之处。
有钱真他马的好啊,人人敬重,高看一眼,见他还有如此爱好和神累,大家都没看出来,不过听了他的一番话后,别人没有表示任何不满,白双喜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点到为止,毕竟,他如今是有钱人了,而且还是人大代表,而且还要当官,不能太流氓,何况当公务员的了。
此刻,就在司机惊叫“后面有人”之时,白双喜回头望着马路后面的一辆轿车,不知想些什么。
“停车!”
他再叫一声,语气绝对霸道,因为这已经到了他的家门口!他的一亩三分地,他不怕!
据说,白双喜的确是个人才,就在他创办种猪场的同时,不仅文章写得棒,好色也是一绝,肚子里的坏心眼和脸上的烂疙瘩一样多,什么纯文学、通俗文学、章回、诗歌、散文、电视剧、影评他都要插一腿,如今年纪不大便如鱼得水地混上了当地名人榜,他如今却当够了老板只想报考公务员,然后当一个地级市的“正局”级,受到组织绝对信任。
由于经常能招来一些天真孱弱的文学师妹坐而论道,因而成了机关大楼的风云人物之一。
白双喜是全国知名人士、发达村党支部书记、村主任、发达集团董事长、全国优秀乡镇……不是一城一地报纸报道的小混混,不是叫花子都敢欺负的草民,不是随便捏-弄的女人大腿根,他要做的独家霸气,断不是只从个人的小趣味着眼,他要学人家市委书记市长做真正“老大”。
因此,他的反应非常气势磅礴!
如果“霸”的谁也看不见没听说不知道,“霸”到人家跟着他的屁股后面他都不敢停车下来叫板,那就只能在村里装土皇帝玩过家家了,充其量博得一个“市人大代表”的美誉。不仅失了竞选“全国人大代表”之霸气,反倒脂粉气十足。
他只是没料到,这一脚下去,竟差点成阴阳两界!
俗话说,十个文人九个骚。怎么着他也算是半个文人自居吧,不然干嘛古人管文人叫骚客呢?呵呵,玩笑,不必当真。
不过说到这白双喜,却也靠谱。
他不仅是靠万头种猪起家的“猪王”,在当著名的猪王之前,在跟一群种猪不得不睡在一个窝里的草创时期,早年他业余还是一个文学发烧友,做过作家梦。
白双喜读过大学,但是学的专业并非文学,却凭借千丝万缕的人际关系和努力进步,掌握了不少文学技能。写诗写歌词,骗些小女生是过去时。如今,推销自己种猪、肥猪、肥苗的同时,偶尔也喜欢推销他的文字产品,专门骗大宗稿费,有时为一纸合同,能老和尚打坐似的几天几夜不睡,二十几万字的大纪实就会从电脑旁边的打印机里自动流泄出来,还会打麻将偷牌等等。
最让人愤恨的是,这小子极少把心思用在写东西上,但在全国的报刊杂志和网络成绩却十分优异,大家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给了那群见利忘义的编辑们不小的好处。
白双喜不仅文章打得响,是个什么都能来两下的“泥腿子”作家,写“青春、爱情、婚姻、家庭”之类的文章更是搂草打兔子的闲差。据白双喜自己讲,平时,他在村里几个比较固定的女人之间不知疲倦的“转战”空隙,还不断在市里“一夜 情”方面有所突破,不过他依托的不是电脑里面那些虚拟的mm们,而是现实中拿自己的身体与她们更为直接的对话,身体力行地进一步加强着对社会上“女性问题”的深入探讨研究和建设性实践活动。
因此,他堪称一绝的除了养种猪,发展肥猪,更是女性问题、爱情婚姻家庭之类永远是第一线的“采访”者,勇于探索的实践者,而且男女这方面永远有他自己独特的美妙感受和灵感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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