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假亦真时
此时天还不算冷,张桂香衣衫宽松,男人粗糙有力的宽掌将女人衣服和文胸一并撩起,双手捧了个正着。
冯建华似乎对手中所得很满意,于是将肥肚皮和下身一并贴了过去,全接触无缝隙抵着女人后腰。
倘不是久经沙场的职业性工作者,或是蓄意给男人下套埋伏垂钓性质的女性,在思想上还未全盘接受男性的状况下,是很难容忍如此轻浮孟浪的动作。
手中的煤球滚砸到脚面上,女人腾出手来挣扎。一瞬间,脚面烫伤的疼痛抵不过冯建华削薄丝绸短裤之间同样滚烫的物件。只因,一则是烫在肤皮,二则却是滚在内心。
张桂香小心思巧妙地闪了那么一下,料想抵抗应当会遭到更加强烈的进攻。
谁曾想,冯建华倒很“绅士”的体察了女人微乎其微的反抗。
男人竟然出人意料的干脆,将双手所捧毫不眷恋的放下。
一如,方才贪婪的进攻以及渴望全部都是假象,而已!
那廖若星辰的珍宝,哪怕只需付出一点点心灵上或现实中的代价,马上就变成一堆瓦砾般不值一提。
失了男人的双手,女人被撩至脖骨下方的文胸早已没有支撑能力。兀自垂下的女性特征瞬间没有生命力空****,带着一丝坠落感。
男人,是谁纵容他们胆敢如此摆明了吃定女人?
不是女权主义,只是盼望着男女之间的欢爱,不以次数取胜,而以深情**气回肠。哪怕经年过后,人面早已不可见,身型业己不可得,然,曾经**天人合一的那个夜晚让人想起来仍然可以有百转千回,兀自产生的生理反应。
若然不是那般美好,而是如此这般龌龊,那么是否应当用比月光还冷的清笑,给那登徒子指引一条滚出去的路.
常常,男女之间对错不在心灵如何去想,而是身体如何去做。
彼时,张桂香心里是通透的,知道这开场某些方面是有些不对劲的。然,身体却太想和眼前这男人延续方才的人间温暖。
她并不是个**的女人,已安生这许多年,偶得放纵,有何不可?
然,男女之事,一旦开头,就总会有个走向。不会象彩虹,来得偶然,去得巧合,美丽无扰。
她人生当中第一次勇敢喊住男人背向而去的影子。冯建华站定,却老道儿的并不转身。
女人如水一样向下流淌,失控,上前深抱住冯建华的后腰,如同男人方才的那般。手没有那么大胆,身却呈缠绕之势。
她本来就不高,除却身前不可思议硕大之外,其余一概瘦小。环住冯建华的整体,也不敢乱动,只是把手象征性的放在那里。
顺手象拎小鸡一样,男人把她顺着胳膊从身后掏到前面。没有想象中的深情相拥,只是拽进了方才拒绝过他的柴房兼厨房。
惦记着了事早回家不会让万菊起疑,冯建华三下五除二,将女人剥了个精光,按在灶台比较平坦低势的一块面案处。
他摆好架势,爬上身子,俯身就要进入。
而她守了这许多年,原本没想过会如此潦草,自然不肯。
张桂香夹紧腿,却又怕冯建华提上裤子就走,于是目光和声音温柔黏粘着同男人商量:“龙龙在家。进我屋里去弄吧?”
冯建华有些不耐,可又被女人的温柔打动,况且,事已至此,哪有不做之理。索性把上衣脱净,男人扛起张桂香,进屋去了。
月光打在同体上,自有一派光泽。事后回想起来,这一幕是让女人日后良久放不下的原因吧!
冯建华象女人一样念念叨叨喘着气,将张桂香上挑下翻深耕细作,玩得花样百出,遍体通透。
女人几近失去神志,忘记了当年是如何被明媒正娶到良家,忘记了儿子龙龙在家。只觉男人真是好啊,眼前这个男人真好!往日的自己真是傻啊!
忙忙乎乎让女人沉沦泛滥的冯建华突然放慢速度,直呼其名,发问:“张桂香,我咋样?”
女人很喜欢男人直呼,已经有多久没有用过这个名字了?此情此景,这让她发现自己仍然很年轻。她扭动着浴望,乱应着,男人却并不放过,继续深问:“张桂香,我比你老公怎的?”
女人神志回来了些。过往的那些互尊互爱,那来不及道别的骤然分离…
痛总是使人更清醒些的,眼前这个男人是谁,有什么权利这样问?他要毒害孑然一身的同时还要抹煞她的从前吗?
张桂香眼神澄澈了些,身体也没有方才癫狂了,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然,冯建华却不容回避,男人加速动作却又不给,用肉身说话,让快敢把女人逼到墙角。
他一遍一遍洗脑般无耻重复着那个问题,从她小声梦呓,到他用身体快为她大声喊出:“比从前强”。男人这才命中靶心,吝啬地交出所有。
打这以后,龙龙的世界里很轻易地多出一个叔叔。
冯建华偶尔独自来,有时也带徒弟们来。刚开始待人走尽后他再回返,后来嫌麻烦,索性和张桂香一起送客,公开睡上床。
之前来,总还能起到些男人的作用,干些攒下来的活计。再往后,来这里就是睡觉。
女人好酒好菜比家里更妥当的伺候着,众人吃完抹嘴一哄而散。对她的称呼由之前尊称“张婶娘”渐渐叫起了“小张”,再之后明带调侃喊起了“二嫂”。
如果日子仍可不变,就这样下去。人生许多放纵哪怕允许继续放纵下去,那些荒唐的事似乎也未尝不可。
然,老天爷是谁啊!如此出人意料又难以置信的公平,三尺高头有神灵…
老天爷有双翻云覆雨手,常常将所有打乱,又于默默间将一切归位。
在这里,不得不十分悲痛地说,外遇有益于婚姻重新焕发生机。
如此看似不负责任的说法,然,却有一定现实性和确凿存在的家庭案例。
当然,任何一种说法都不是完全武断存在着的。目前先论述眼下发生的。
如果说人生就是单向旅程,那么只在一个地方逗留,无疑是件非常遗憾乃至不快乐的不得以而为之。
这个时候,倘能以很小代价,与心怡的第三世界人,在一个很美的地方,畅游上哪怕仅少的几天,也将是莫大的享受。
然,对于大多数离开的人来说,回归总是迟早。
举例:花钱离家出去旅游,在外赏尽美景,花天酒地,体力透支。
旅程结束,回到不久前还十分厌弃困闷的家园,顿觉亲切心安。
毕竟,精神可以无限天外神游,然肉身还是需要现世安稳妥贴安置的。
完全自由,收放自如的生活方式,很奢侈。
象鸟儿的翎毛,不仅能翱翔,还要可观赏。
高代价,不是每个人都能消费得起。
这些生活谏言,男人无师自通,女人却不愿相信。
两人厮混了三年不算短的时光,冯建华渐来渐稀。对张桂香的理由是“忙”,内心真实的想法却是倦怠了,懒得跑。
冯建华本在家就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男人生活。可以说一直以来是依赖着万菊维持整个家的正常运转。
然,入侵张桂香的生活,这女人是将他视为依靠,每次去都理所应当攒了门门窗窗管管道道,一大堆活计。
后见他不爱干了,为保男人常来,张桂香将许多可干可不干的活计收了起来。
门内的活儿可以放一放,门外需要男人支应的,女人却更加对他寄予了不可替代的厚望。
一次儿子龙龙在学校与高年级同学干了仗,接到学校电话张桂香就表明立场,自己一个女人家,出面也没什么份量,让冯建华去学校应对。
这时的男人才刚从张桂香身上下来,余温未散,裤子未提,兵器未收,额角上还拴着辛勤的汗珠。
于女人期待温存柔和的目光中,他挺身而出。遗憾的是,往子弟小学赶的途中,看到放学队伍中一朵朵小脸,有同自己儿子相仿年级的也放了学。
免不得冯建华多了顾虑。小学是同一所,老师和班级又多有交叉,这事情有些不靠谱。
得,不用再细琢磨了,撤!即便不属于临阵抱头鼠窜,也是深一脚浅一脚回到了张桂香那里。
原本男人还是打算解释来着,可张桂香眼见他回来的利落,女人头脑心便深生出灰意。前番冯建华的冷落,更使得她对两人关系油生出末路预感。
一般来说,女人明了一段感情的走向,并不代表会做出理智的抉择,常常,比明了更加重要的是节制。
张桂香闹了一场,后果直接导致男人借机了断。也难怪,如果说夫妻之间争吵是无可奈何的摩擦,那么情人之间争吵就是分手的前奏,或是直接了断。
要是能真个老死不相往来,葬送这一段婚外恋,那也不失为幸事。通过一件事,看清一个男人,认清前路,手起刀落,各奔前程。
然,问题的关键是女人并不认为这是终场,而将这一切征兆视为过场。发脾气,只是为了想要得到更多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