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已经出现晕阙了。”
“准备氧气!”
还是金教授有先见之明,打了急救电话,毕竟这个时候真的不好打车,他们的车也找不到地方了。
“是什么造成的?!”
“被一把锋利的剑砍伤的。”
“小李,联系一下杨主任。”
“好的。”
护士将萧炎陵拦住,刚才的男人直接进入手术室了,护士将手术室门关上,还将窗帘拉上了,萧炎陵只能坐下来了。
“病人送来的时候已经出现了晕阙,那个男人一直守在手术室外边。”护士时不时瞄了一眼,对!没错!护士在打电话给杨警官,他是负责这一片的,刚才的男人,也就是陈医生让她通知警察的。
“就是这里。”
“这位先生!”杨警官推了推萧炎陵,萧炎陵迷迷糊糊睁开眼来,然后看到两个穿制服的人,萧炎陵赶紧起身来,伸出手扶着椅子。
“这位先生,你别激动!”
“我才没激动,我这是累的。”
“护士这边联系我们,我们是过来走访的,护士说病人的手臂被砍了。”
“五爷!”金教授的声音响起了。
萧炎陵看了过去,金教授居然还换了衣服,身后跟着一个男人。
“这什么情况啊?!”
“这不是杨警官吗?!”
“张教授,这是…”
“这是金教授,这位是萧教授,两位都是研究所的教授,里面的是我们的同事。”
“这伤的…”
“你也知道,做我们这行,面对的都是未知的,他还算好的,至少捡回一条命,另外两个同事…哎!”张教授叹了口气。
萧炎陵侧身看了看金教授,金教授挥挥手,萧炎陵跟着他往旁边走了去,金教授带着他下楼去了,杨警官看了一眼,张教授拉着杨警官的胳膊。
“里面还是萧教授的亲叔叔。”
“你们要不放心,就在这里和我一起等。”张教授拉着杨警官坐下来,这就尴尬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萧炎陵拿着毛巾擦了擦头发,金教授将手机放桌上,萧炎陵拿过来看了一眼,金教授这办事效率真高。
“嘟嘟嘟。”手机响起了震动。
萧炎陵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二白的,萧炎陵抬头看了一眼金教授,按了一下接听键,二白的声音传了进来。
“你还知道接电话啊!”
“二…二哥…”
“居然敢骗我!”二白气得眉毛都快上天了,还好萧炎陵不在面前,要不然都得给他一脚。
“二哥,我不敢。”
“回来就等着家法伺候吧!”
“又拿家法说事。”萧炎陵别过脸说道。
“缺胳膊还是断腿了!”
“二哥,我…我没事,小叔他出事了!”
“他那么鬼,能出什么事?!”
“小叔的胳膊被砍了…”萧炎陵还没有说完,二白就将电话挂断了。
萧炎陵将毛巾扔桌上,金教授将啤酒递给萧炎陵萧炎陵接过去还没有打开,然后门就被打开了,萧炎陵吓得赶紧起身来,手里的啤酒居然打开了,还冒了很多气泡出来。
“二…二哥,你怎么来了?!”
“哎!不对啊!二哥你…”
程亦辰将椅子抬了过来,二白坐下来,扶动扇子说道:“等了你们两天了,还以为你们都死了,准备找背尸的人去帮忙把尸体背出来。”
“二哥,你就不能盼点好的。”
二白将扇子合起来,吓得萧炎陵不敢动,二白侧身看了一眼金教授,扶了一下手。
“二…二爷!”金教授扶手说道。
“金教授,萧炎陵这个人不会游泳,以后有什么事就别拖他下水了。”
“二爷说的是。”
二白将扇子敲动着,金教授侧身看了看萧炎陵,萧炎陵使了一个眼神,金教授赶紧后退了一步,拔腿就跑了出去,外边站满了人。
“我让你走了吗?!”
“二哥,跟老金没关系!”
“回去跟你算账!”
二白起身走出房间,金教授被拦住,二白扶了一下手,阿舒退了下去。
“二爷带的人真多!”
“多吗?!”
“不!不多,一点都不多。”金教授赶紧挥挥手说道。
“金教授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说法!”
“我…我…二爷,这…”金教授侧身看了看一眼,萧炎陵探出脑袋看了一眼,二白扶了一下手,程亦辰将萧炎陵拽了出来。
“萧先生的胳膊是被守楼人砍下来的。”
“守楼人!”
二白扶了一下扇子走在前面,程亦辰扶着萧炎陵,不如说是拽着他走的,萧炎陵另外一只手在身后比划着手势,金教授立刻就懂了。
“二…二哥,小叔他现在身体很虚弱,而且他的伤口感染严重,不适合…”萧炎陵还没有说完,然后就看到直升飞机,一看就是程家的直升飞机,阿舒和阿猛抬着萧略上直升飞机。
“他好歹也是萧家的人,何况…”二白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以后不许踏出萧家大门一步,否则腿给你打折了。”
“二哥,要不要这么狠啊!”
萧炎陵看到二白坐上车,伸出手扶着车门,正要上车,二白用扇子打在萧炎陵手背上。
“去旁边车。”二白说完,按了一下开关,门直接关上了。
“二哥!”
“五爷,请吧!”云柏打开车门,萧炎陵坐了进去,云柏打开车门坐上车,将安全带系好,侧身看了一眼后车镜,启动车开走了。
“云柏,你们怎么来了啊?!”
“是夫人吩咐的。”
“阿离?!她有这么好心。”
萧炎陵或多或少都知道,守楼人也是听从沐离忧的命令,虽然她们表面上和沐离忧没有关系,可暗中和沐离忧怕是早就是一伙的了。
“三月之前说…”萧炎陵突然恍然大悟道,之前三月提醒过他,可是他当时没有多想,不过现在反应过来,萧略的胳膊有可能是沐离忧砍的。
“也是,要不是她,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萧炎陵自言自语说道。
云柏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萧炎陵侧了侧身,靠在车窗上,将脚放在座位上,闭眼睛休息。
“阿离和小叔之间有什么误会吗?!”萧炎陵内心响起了一个声音。
无情将药箱抽了出来,从里面拿了两片药放篮子里,青池将药果已经打成粉末了,无情将篮子递给青池。
“还是粉末吗?!”
“对!”
青池自言自语说道:“平时药都是直接熬了,怎么今天这药这么麻烦?!”
“你也不看看是谁受伤了。”说话的是银杏,她现在留在若离坊,平时也会在绝情阁帮忙切药,熬药,包药。
“不应该是青司帝君忙碌吗?!”
“还…”银杏环绕周围,压低声音说道:“殿下来找无情上仙,说明什么?!”
“说明殿下信任无情上仙!”
“我…难道你就不好奇吗?!”
“有什么好奇的?!”青池反问了一句。
“要是青司帝君知道殿下受伤了,别说伤殿下的那个人,但凡是旁边的一块石头可能都逃不了。”
“有…有这么严重吗?!”
“我可是听神树爷爷说起过,青司帝君对殿下的宠爱,连地君都自愧不如。”
寒七憋住不笑,侧身看了一眼九卿,九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不知道他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地君,二爷那边快到了。”
“把门守好了。”
沐离忧靠在藤椅上,九卿扶了一下手,手中出现了披风,九卿将披风盖在沐离忧身上,寒七将椅子抬过来靠在沐离忧身边,九卿坐下来。
“嘶…”沐离忧脸上闪过一丝疼痛。
“很疼吗?!”
“要不你…试试。”
“我又不傻。”
九卿将发带轻轻的摘下来,发带上面沾着血迹,沐离忧额间出现了一个长印,这次是真的有点长,估计刘海都挡不住。
“皇叔怎么来了?!”
“过来瞧瞧。”
“臭鸟。”沐离忧骂了一句。
“不是她说的。”
沐离忧侧过身,九卿用手托着沐离忧的脸,担心她靠在藤椅上会碰到额头,九卿将沐离忧的头发抚了一下,又担心头发沾在伤口上面。
“无情师兄,你能不能快点啊!”沐离忧倒不耐烦起来了,注意她觉得这样太难受了。
“这药得慢慢熬。”
“地君来了。”
“那我能起身了吗?!”
“不能!”无情和九卿同时说道。
无情扶着沐离忧的脑袋平躺着,拿过盒子里的棉签,沾着瓶子里的**在沐离忧的额间擦了擦,沐离忧伸出手去抓,九卿直接将手递过去。
“疼!疼!疼!”
“无情上仙,这是做什么啊?!”
“消炎。”
“她额间沾了一些青苔,还有一些不明物,这些都会引起发炎,到时候就会留疤。”
沐离忧弱弱的说道:“大不了回步崖山找父君。”
“好啊!明日我亲自送你回步崖山。”
沐离忧赶紧挥挥手说道:“别!别!别!父君要是知道我受伤了,怕是三百年都不能离开步崖山了,到时候天天鱼,顿顿鱼…”
“若儿,有伤不能吃鱼。”
无情憋住不笑,沐离忧自言自语说道:“反正不能让父君知道我喜欢吃什么,要不然他能吃三百年,不带换样子的。”
“难怪若儿每次去天宫吃东西都不吃第三口。”
“我也想吃啊!之前那个…”沐离忧停顿了一下,这明明是受伤了,怎么说着说着说到吃的上面了。
“无情师兄,我饿了!”
“若儿想吃什么…”
“算了,估计说了也不能吃的。”
青池将晾好的药膏拿了过来,无情接了过来,刮了一点在绑带上,无情扶了一下手,九卿起身来,不知道应该是扶沐离忧额头,还是扶沐离忧的脑袋,无情赶紧将绑带贴沐离忧额头上,然后是一圈,两圈,三圈,四圈。
“无情上仙,天热,围的太厚容易发炎…”
“太薄药会掉。”
沐离忧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本来只是想悄悄的养两天,她觉得明天可能得惊动绾青司,甚至是神族,然后神族所有人都知道,沐离忧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