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丁柔揉了揉眼睛,刚想叫声秋月,便猛然发现这间屋子怎么都是大红色呢?红色的幔帐、红色的锦被、连蜡烛都是一对红色的,真是奇怪呵。
一对红色的蜡烛,龙凤烛!这时她才后知后觉的发觉到原来自己昨日已和云天正式拜堂成亲了,这儿不是自己极其熟悉的闺房。而是镇亲王府里自己和云天的新房。不由得抬起头,仔细地打量着这个新房的设计和摆设。
只见这间房面积极大,除了有自己睡的这张床外,还是房左边的脚落里摆放着一张简易的木榻,上面也有着简单的卧具,也是大红色的。一张质地非常好的圆桌,四周摆放好几张罗汉凳。靠墙的位置还摆着做工精致讲究的檀木做成的衣柜。对了,靠房门那边还有个多宝阁,上面摆放着十分珍贵稀有的古玩。
真是有钱啊,如果放在现代,全是价值连城的东西。权势之家果然如此啊,拿出哪一件都能让大云朝的普通人家够吃上好长一段时日了。现在就随意地摆放在那,供给人观赏,简直让人眼红得不得了。
“看了那么久,看够了吗?今后这可就是你的家了。有的是时间慢慢欣赏。”身后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让她猛然一惊,条件反射似的就要坐起。
哪知才动了那么一下,便感到全身酸胀,浑身无力。好像全身被车子碾过了似的。只好伴着“哎哟”一声痛呼,随即认命的又躺了下来。心里直骂某只禽兽,简直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某只被骂了的禽兽,一点都没有愧疚感。反而在沾沾自喜道:“柔儿,我们昨夜终于洞房了,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今后我们都要像昨晚那样恩恩爱爱。嗯,以后我再也不用去冲冷水了。”
听的丁柔浑身一颤,别呀,要都像昨晚那样,大哥你还是去冲冷水吧。丁柔忍不住在心里苦哈哈地吐糟道。
某人这时才发现丁柔微皱的眉头,连忙问道怎么了。待听到丁柔说身上酸痛、浑身无力时。某人这才有了内疚感,直嚷着要帮丁柔检查,说完就要去看丁柔身上的伤口。丁柔又羞又恼,急忙用手去推挤他。
但他就像一座似的,推也推不动。最后只好妥协。半推半就地由着他去了。而云天在死缠烂打获得胜利后。便小心翼翼地帮丁柔开始检查伤口的地方。见到微微红肿之处,不由暗地里骂自己一声禽兽。柔儿和自己都是第一次。自己确实太孟浪了,弄伤了心爱的人儿。想起昨日府中秦大夫私下塞给自己的那瓶膏药。
急忙起身找到那小瓶膏药,然后双手打横抱起丁柔就往新房左边的一个侧房走去。而丁柔完全没有防备,忽然间腾空而起。吓得双手慌忙搂住云天的脖颈。这么给力的动作顿时取悦了这位腹黑的镇亲王,此时又在心里思考着自己,是不是也得把这归为今后的福利中去。
等泡过温泉缓解了疼痛,又擦过药膏后。丁柔感到自己的身体顿时舒缓了不少。药膏非常清凉有效,很快身体里没那么疼痛,行走也能自如多了。
见此,镇亲王梁云天决定用过早膳后,便和自家小娇妻进宫去见见父皇吧。主意已定,便高声叫丫环们摆上早膳,用完早膳后,俩人带上秋琴等三个丫环便坐上马车,慢悠悠地朝皇宫的方向驶去。
在马车上,梁云天给自家小娇妻讲了宫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分析了他那几个兄弟的状况,末了露出不屑的眼神和语气:“就他们那种没有大局观念的人,还想做皇帝。除了给大云朝的百姓们带来痛苦,我不知他们还说别人带来什么?”
随之又无比郑重的告诫丁柔:“这宫里看似花团锦簇,一派祥和。实际上却是尔虞我诈,处处危机。柔儿你千万不要一个人走,随叫都不可以。你身边的这三个丫头,实际上是暗卫。你要切记时刻跟他们在一起。如果遇到紧急情况,你可以用你的方式脱身。我知道你此时身上零零碎碎的东西带了不少,别怕出了什么事由我来扛着,你只要确空自己没事就可以了。”
想了想,又补充了两点。然后特别认真地对着丁柔说。
“在宫里你要是碰上了七公主,千万别跟她讲什么仁义道德。离她远远的,她这个人很狂妄,也很阴险,千万不要答应她的任何请求,如她有什么怨言,都别听她说。以免被她暗害了。”
听着自家夫君那喋喋不休的还在说着。她就纳了闷了,谁不知道镇亲王高傲冰冷,常年面无表情、惜字如金。对人都是爱搭不理的。此时这个化身话唠老婆婆这是因为哪样啊?难道他说了那么多,就不觉得口干吗?
“放心吧,不是还带了小白和它的孩子们吗,四条狼保护着我,还有谁敢有那份心思存在呢?”丁柔毫无在意的说道。上次是自己毫无防备,没想到这么恶毒,因为大意才着了道,这回自己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就想这些不识趣的人上前来试试呢。
“小白上次进宫闹出了伤人事件,父皇这回严禁我带它入宫,不过你也别怕。秋琴那三人其实本身是暗卫,我特意放在你身保护你的。”
难怪总觉得有些怪怪的,秋琴一个弱女子,竟然一个人就可以搬动一张桌子,自己当时就很奇怪地问秋琴,秋琴当时是怎么说来着。那丫头当时慌乱的望自己一眼,然后小声说自己从小就力气大,饭量也大,因而遭父母嫌弃把她卖给人伢子。其余仨人还帮她作证。想来是怕以此自己多想而暴露了身份。
有了这层认知,丁柔则更放心了。呵呵,我看这回谁还敢再轻易招惹我,我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镇亲王王妃。就这个身份,还不碾死你们这些渣男渣女们。顿时,斗志昂仰感觉自己整个人充满了力量。
说笑间马车驶入了皇宫里,守成帝早就吩咐人在御花园里摆上了家宴,看看时候还早,镇亲王随着守成帝及皇族中的男性到家庙中去祭祀,要给他进行改名仪式。虽然在成亲拜堂之时守成帝已说过了,但还是要禀告梁家的列祖列宗才行。
丁柔也曾经问过他,为什么当时与他相认时,守成帝没有让他改名。他刚霸气的说道是自己不愿意改,因为当时丁柔被迫逼离京城后,他心中是怨恨守成帝的。为此俩人大吵了一顿,他不愿退让,声称他和丁柔成亲当日才愿改名,要不他就偷溜走人。反正他无父无母无根也这么多年了,早就不介意了。
守成帝拿他没则,心中确实愧对这个儿子,也就由着他去了。丁柔一听就乐了,看来圣上宠他是没边的了,那身为他镇亲王的王妃,是不是也可以嚣张狂妄些?
这样一想,感到心中更加有底气了。在镇亲王跟随梁家男人们走后。她带着秋琴这仨个名是丫环,实为暗卫的人,在御花园里神情淡然,悠悠然的闲逛起来。
那份自信、那份沉着、那份淡然让躲避在一旁或在一旁偷偷窥视的,对她心怀不满的人恨得咬牙切齿。也让暗暗在观察她言行举止的皇族贵妇们赞许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