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像那时一样,再拥抱你一次吗?”
在松田的工作告一段落、成功拆出ID里炸|药的时候, 景光的电话正好打了过来,带来的自然还是好消息:“Zero已经潜入奇幻乐园的酒店。”
我一愣,打开免提跟松田共享:“他亲自出动?”
“可能是因为你说他的声音和委托人很相似, 让他有些在意吧。”景光的声音带笑, “他会暂时在酒店里寻找委托人留下的痕迹,小哀那边我已经联系过,警方也已经确定所有人的位置,不用担心。你们那边的情况呢?”
“需要几个可以对远程联网设备进行反追踪的技术人员,还有爆|炸物处理班, 一两个人就行, 带齐装备把炸|药回收。”松田说。
接下来等待的时间里, 松田又小心地拆了另一个ID并取出里面的炸|药,这是当下他能完成的工作。
爆处出动的是身着便衣的萩原, 收完爆|炸物后他又调侃了几句我们约会遇到这种事也算是难得的体验,我当即干笑着说我们这就去坐坐摩天轮追忆青春。结果萩原还没说话, 松田反倒有点遗憾地感慨那应该在摩天轮包厢里拆ID,绝对更有氛围。
呵, 氛围是有了, PTSD也要有了。
我可不希望我对摩天轮的记忆永远和炸|弹挂钩。
那两个ID随后由公安方的技术人员接手,交接方式是直接换车,他们拿着设备进到我的车里, 而我和松田改乘他们开来的车迅速离开。
完成这一些列工作后已经过了十二点,阳光正好甚至有点晒,我们重新回到奇幻乐园,这一次直接买票入场, 进了最靠近入口的店吃午餐补充能量。
正吃着, 先前在案件描述中出现过的怪盗基德竟然给我打了电话, 开口就是一句“你家女儿好像卷进麻烦的事情中了”。
“我也被卷进来了。”我嘴里的东西还没完全咽下去,声音有点含糊不清,“不过基本已经解决了,我找来好多帮手。你有什么信息要提供吗?听说有一伙人明着暗着好几次想杀你,正好跟我这边的麻烦有关系。”
他就报了一个地址给我。
“深山美术馆?知道了。”我对松田扬了下头,他很默契地打在手机上给我确认,我点头后他便把邮件发了出去,“放心好啦,很快就帮你解决掉。”
手机里便传来少年的轻笑声:“顺便提醒你一下,毛利侦探和那个小鬼似乎被警察带走了。”
我愣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
委托人可是说过不许报警的,为了避免被他发现哪里不对,我这边的交接全都是跟便衣警察,如果他们跟警察接触的事被委托人发现的话——
“担心的话,找你的帮手们确认一下比较好,”他又笑了一声,“说不定他们会被当作我的共犯,被审讯上很长时间。”
啊这,怎么这次不是我,轮到我师傅了?
挂了电话我赶紧给柯南打了过去,他接的倒是挺快,听背景音像是在室外,看来已经从警局跑了出来。毕竟他的外形是个小孩子,怎么也不会被当成嫌疑人送进审讯室。
“听说你被逮捕了?”我有点幸灾乐祸地问,“委托人没说什么吗?”
“委托人知道那里会有警察,刚才已经把新的暗号告诉我了。”
他严肃的声音夹杂着呼啸的风声,感觉像是在飙车或者彪滑板,接着他边赶路边把之前暗号的解法和查到的线索告诉了我,还说自己正往新暗号指示的地点去。
“你还没查到抢劫案的具体情况?你在警视厅没有情报源吗?”我难以置信地问,“就算委托人不让报警,你就没有相熟的警察可以私下联络?”
就算以自己现在的身份不好开口,他不是还拿着变声器吗?冒充自己的大号不是很方便?
可能是被戳到痛处,柯南相当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你们现在哪里?”
我扁扁嘴,语气轻松惬意地像是普通游客:“我们在乐园里吃午饭,一会儿准备去排摩天轮的队。”
“啊?”
“就是奇幻乐园啊,我们这边能做的工作差不多结束了。无论是抢劫案还是那之后的谋杀案,信息已经十分清楚,随时可以向委托人汇报。”
“那你还在等什么——”
“因为有几个技术部的警察还在工作,不解除炸|弹就去找委托人并不明智。我的建议是你继续按照原本的步调调查,直到我这边顺利结束。”
虽然把女儿和熟人的安全拜托给陌生人不是我的信条,我还是无法信任体系里的陌生人,但我相信安排工作的景光和波本。
“你有没有考虑过,为什么委托人要用指纹识别来确定身份?”松田的声音插了进来,“他应该知道你是工藤,但你从外表看起来只是小学生,正常情况不会让你也加入调查。”
柯南顿了一下,很快说出结论:“委托人可能失去了视力。”
所以委托人是伊东的可能性又增加了几个百分点,毕竟他之前出了车祸,逃走后也没再去过医院,指不定留下多少后遗症。
这么看来情况并没有多么危险,如果他看不见,就只能依靠某些特定的设备获取信息,应对起来容易不少。
大约半小时后我和松田刚坐上摩天轮,就收到了一直在期待的消息,我当即向对面的人比了个OK的手势:“委托人的系统现在是我们的了,技术部的小哥们干得不错。炸 | 弹的定时设定已经取消,不过出园会爆 | 炸由内置芯片设定,无法远程取消,接下来只要回收ID集中处理就好了。”
松田也看了一眼自己收到的消息:“技术部查到了委托人服务器的地址,就在奇幻乐园的酒店里。Zero也已经出动了,他对潜入相当有经验,这点你比我更清楚。”
这个倒是确实,波本的能力毋庸置疑。
我点点头:“那我们就稍微不负责一点,等摩天轮回到地面上,再去协助回收孩子们的ID。”
他便笑了起来:“反正也不能中途跳下去。”
我挑了挑眉:“这样吗?我们又不是没跳过。”
我还记得那时被摩天轮顶上的风吹得摇摇欲坠的感觉,身边的人给了我相当强的安全感。作为保护者成了习惯,被保护的时候原来是那样的心情。
即便在时隔几年的现在回想起来,脑海中的画面被蒙上了一层梦幻的滤镜,还是会觉得那么心动。
“说起来,那个时候我记得你给朋友写了遗言。”松田突然问道,“是给Hiro和Zero他们?”
“是啊,Hiro那个时候正在诈死,他给我打了很多电话但我没接到,只好后来发邮件告诉他情况。Zero的话……对了,他说“看起来苏格兰还不想见到你”,你也知道苏格兰是Hiro的代号啦。”
“诶——怎么听起来这么酸呢?”
“对吧!我也这么觉得,也不知道是在酸谁。”
还有就是……莱伊那时的回复。
他说,我会永远活在他的心里。
那么现在,已经死去的“茗荷蜜柑”,还在他的心里吗?
……可恶!为什么跟松田出来玩,我还要为莱伊的事纠结啊!
“唉……”对面的人突然叹了口气,我疑惑地歪歪头,他便继续说了下去,“当时佐藤发给我的那些书名,如果我都买回来看看就好了。”
书?啊……“如何让吊桥效应变成真爱”?
他接着抱怨似的说道:“其实那个时候我还挺期待你夜里害怕给我打电话的,结果你从来没打过……那时你是住在那个“二十亿”家里的吧?那家伙代号是莱伊吗?”
……他怎么也给我提莱伊啊?
“是啊,”我扭头看向窗外,摩天轮的吊厢正缓慢地接近最高点,“其实那天晚上他跟我表白了,说我们是共犯,他作为卧底喜欢上弃暗投明的我也没什么不可以。”
不算宽敞的空间里,空气凝固了几秒。
“你的回答呢?”他有点紧张地问。
“忘记了,反正肯定没有答应……干嘛,你很在意吗?”
“当然在意啊,那家伙不是被设定为你的前夫吗?现任当然会在意前任!”
看他装作理直气壮但脸颊微微泛红的模样,我忍不住想笑,又觉得这种时候笑出声会很失礼。说到底罪孽深重的人是我,但我要怎么负起责来——
比如在摩天轮到达顶端的时候和对面的人接吻?
虽然气氛好像没有不合适,但是总觉得……
“那个,梅莉。”
“嗯?”
啊……可是如果他这样提出来的话,我拒绝是不是不太好?反正也没有不情愿……
对面的卷发青年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起极大勇气,直直地望着我的眼睛。
“——我能像那时一样,再抱你一次吗?”
短暂的放空后,我露出堪称宠溺的笑容。
“当然可以。”
话音顿了一下。
“你想抱的话,随时都可以。”
“——再怎么说,我们都是夫妻嘛。”
作者有话说:
·昴哥就快了!【总感觉这句话说得跟老板画饼似的em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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