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厂迫近的预感。
十月末, 我在冲绳的海岸晒伤了。
我觉得这不是我的问题,而是系统提供的人设问题,哪有魔法少女被阳光晒伤的!帮我后背抹药的景光又好气又好笑地问我为什么准备万全唯独没有抹防晒, 而我只觉得无比委屈。
“谁知道快到冬天了还会晒伤啊!真是的……”
“还好只是后背晒伤, 最重要的脸和脖子都没事。”他说,“这下子,松田一定会向我抱怨没有照顾好你。药涂好了,已经可以起来了。”
我把长发拢在胸前,从沙发上爬起来, 失落地扁着嘴:“那明天就不能去游泳了……干脆坐明天上午的船回去吧, 我还有想去的地方, 可以吗?”
“我都可以,直到回东京为止, 我都会陪蜜柑一起。”
“那就太好了!我一直对之前和波本一起去吃过的栗子口味舒芙蕾念念不忘——”
“和Zero一起去过?”
“嗯,但是以后再回忆起来, 就是我和景光一起去吃过的超美味舒芙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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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结束、与景光在成田机场分开之后的很长时间,我都再也没见过他, 只是很偶尔地互通邮件, 他发来的内容大都是问我是否还安好,但对我来说这些邮件的意义是确认他还活着。
松田确实就我被晒伤的事情吐槽过,不过倒不是针对景光, 而是对我没涂防晒霜的事,并主动揽下了接下来一周帮我的后背抹药的工作。
话是这么说,实际上那一周他就回来过四次,天知道米花又发生了什么大案。
总之时间还是照常往前走, 一直走到美国那边的律师告诉我完美取得车险赔偿以及FBI的赔偿, 我这边的殡仪馆买下并办好手续, 阿笠博士完成了研发中的变声器、开始研究感觉在违法边缘跃跃欲试的麻醉针,我看完了工藤优作暗夜公爵系列的全套小说……然后又一个平安夜到来了。
我去参加了松田警校同期的联谊会——说是联谊,其实是亲友聚会,参加者有他们当年的班长、我曾见过一次的伊达航警官和他的女友,松田带着我,还有说是之后还要参加几场联谊必须提前走的萩原。
对他们这些整年辛苦的警察来说是难得悠闲的时光,我稍微喝了一点兑苏打水的梅酒,没有醉也没有晕,只是完全沉浸在他们交流警校时期趣事的欢乐氛围里,情绪也被调动起来。
直到某一次服务员为我们的包间送上饮料时,透过半开的房间拉门,我看见了结伴经过走廊的雪莉和明美。一年多不见,茶发女孩看起来又长大了不少,侧脸看起来恬静美好。
“梅莉?怎么了?”身旁的松田也抬起头向门外看去,“有什么在意的事吗?”
我摇摇头:“只是在思考研二君离开之后,如果阵平你醉倒,我要怎么把你搬回家。”
“别太小看我了,这点酒我才不会醉,但你不许再喝酒精饮料,上次在冲绳发生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虽然我记得的只有景光告诉我的“无事发生”,但没经过大脑的话脱口而出:“阵平也很正直呢。”
“我当然很正直,等等、你为什么要说也?”
“对哦,我为什么要说也?”
对面不明所以的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愉快又揶揄地笑出声,小房间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结果自然是无事发生,萩原离开后我们没过多久也解散了,在这种日子里比起四人约会当然还是双人约会更浪漫,我是指伊达警官和他即将结婚的女友。至于我和松田,我们去便利店买了薯片和可乐,回家后用客厅新装的投影仪打游戏直到快天亮。
然后我的新十亿又入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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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米花的罪犯是集体休假过年去了还是不约而同的准备酝酿惊天大阴谋,松田在家休年假这几天竟然一个紧急召集的电话都没接到,和平的像是从哥谭进化成了大都会,当然这不是说大都会就非常安全的意思,只是感觉超人这种超能力者更有安全感。
跨年夜我们提前去了附近的神社排队等待零点之后参拜,参拜完许过愿去附近的摊位买小吃的时候还没到一点,今夜电车不会停运,我们也逛得相当悠闲。
就和其他结伴而来的年轻夫妇一样,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梅莉你许了什么愿?”松田嘴边叼着鱿鱼串,指着章鱼小丸子要了一份。
“希望大家都长命百岁。”我舔着苹果糖诚心诚意地说,“当然也包括自己。阵平你呢?”
“希望新一年能少加点班。”
“诶——能那样就太好啦。”
但应该很困难吧,去年的犯罪活动这么多,没理由今年减少,除非因为之前的案件米花市人口锐减,人口基数降下来,犯罪活动应该也会等比减少……我好像在举一个不怎么积极向上的例子。
吃得差不多准备返程的时候,前方的人群忽然有点**,我心说不会这种时候出事吧,正好我前边有人的位置错开,让我看到了里边的情况。
是电视台的采访,每年好像都有这种形式的活动,直播零点敲钟,还有采访来参拜的人许下什么愿望。
我倒抽一口冷气,一把抓住松田的手,脸几乎埋进他的怀里。
虽然我确实需要避开摄像机,但问题不在这里,重点是负责采访的主持人。
竟然会是水无怜奈。
“诶?梅莉?”
“离摄像机远一点。”我压低声音,“我不能被看见。”
松田立刻明白我的意思,什么也没问,当即拥着我挤入人群,直到离开神社后等电车的时候,才低声问我刚才发生了什么。
“你知道我诈死以前的工作是主播助理吧?”
“刚才那边聚集的人群是电视台的团队?水无怜奈?”
“……嗯。”
“你以前和她关系很好吗?”
“以前的话……算是吧。”
但现在不一样,现在她是酒厂员工,我却是正在诈死的背叛者。
先是雪莉再是基尔,这简直就是在提醒我,能认出我的人就生活在我周围,我永远都无法逃脱那个组织,以及我将很快被卷入相关的事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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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还是免不了和工藤新一碰面。
在某次我去阿笠博士家帮忙测试新游戏的时候,正遇上他和青梅竹马一起过来玩,虽然我当场就想告辞,但并不想表现得那么明显导致适得其反。
最难受的是他还记得我,确切地说是记得曾和他有过两次交集的“茗荷蜜柑”,这是我一直不想和他见面的原因之一。而在他再三向我确认我真的不是他曾见过那个人、即便我再三否认、他仍用那种怀疑的目光看我之后,我越发感到这个小鬼的麻烦之处。
好在他的青梅竹马毛利兰适时制止了他,还接连就他的失礼向我道歉,饱含歉意的笑容和声音一样甜,瞬间治愈了我不爽的心情。说起来毛利这个姓氏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还在附近见到过……
“毛利侦探事务所?”
“那是我父亲开的侦探事务所。”女孩有点惊喜地笑起来,“就在米花五丁目。”
“我知道,我是那旁边伊吕波寿司的老板,也是楼下波洛咖啡厅的合伙人——不过买下他们的时候我人在美国,操作的人是我的代理律师,至今还没去店里实际看过。”
之后抽时间去看看好了,以客人的身份考察一下我的店。
“诶——连实际考察都不做就把店买下来也太不谨慎了吧?”工藤半月眼吐槽道,“不是很懂你们有钱人。”
我斜瞥了他一眼:“我的律师很可靠,我不会经营也做不了投资,只是有点闲钱,能够委托专业人士来做专业的工作。”
“那委托专业投资人不是一样吗?”
“怎么会一样,投资的钱说没就没,开店的话明显风险低得多。我对收入的要求不高,本金别被吞掉就好了。”
这次偶然的会面并不愉快,我和工藤一直有点针锋相对,夹在中间的小兰试图调节气氛未果,不得不把正在搞研究的博士拉了过来,非常僵硬地把话题扯到了他的新游戏上。
等我回家的时候松田竟然已经回来,还在厨房鼓捣着什么,我扒拉在厨房门口向里面张望,抱怨起刚才的事。没想到松田附和起来,吐槽说邻居那个小鬼把严肃的命案当成解谜游戏,还自称是高中生侦探。
“侦探?那个小鬼是侦探?”我大惊失色,“我一直以为他会是未来的连续杀人犯——”
“哈?为什么?”
“直觉吧,总觉得他身上萦绕着死神的气息。”
“那是什么说法……对了,你有没有听说过怪盗基德?”
“八年前销声匿迹的那个国际小偷?”
“对,他最近出现了几次,听说最近还发了预告函要偷江古田市的钟塔。”
“钟塔?那有什么好偷的?”
松田回过头来看我:“听说是表针上镶着宝石,具体细节我没关注,梅莉你觉得会和前几年仅仅出现过一次就销声匿迹的怪盗M有关系吗?”
“说不准哦——话说你在做什么?蛋糕吗?奶油沾到脸颊上了。”
我刚向他走近两步,他就猛地转过身像母鸡护崽一样展开双臂挡住了身后的盆盆碗碗,满脸紧张地等着我看。
“不,那个,我——”
“烤箱在转我早就注意到啦,”我又上前一步,伸手抹去了他脸侧沾到的一点奶油,塞进了嘴里,“打发的很不错嘛,甜度也OK,但为什么突然想做蛋糕?”
“……因为,昨天不是你的生日吗?我之前看到了你的保险证,日期是昨天,但昨天案子太忙我没能回来。”
我愣了一下:“啊……那个日期的话……”
其实只是系统随机生成的数字,真正的生日我早就忘记了,也并不会为自己庆祝。
但是……
松田紧张地望着我:“日期怎么了?”
但是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嘛。
“那个日期,早了一天哦。”我露出笑容,“为了和蜜柑证件上的日期错开。”
“诶?”
“所以今天把这个送给我正合适——已经好多年没有人为我庆祝过生日了,谢谢阵平,我一生都不会忘记的!”
新的生日,就决定在今天好了。
作者有话说:
·终于写到柯南元年了呜呜
·有一次断更就会有第二次(
不行我得振作起来
·工藤的性格设定完全基于作者的理解,月影岛事件之前是享受着将犯人逼到穷途末路的刺激、有些不可一世的高中生,以后的事件会体现他的诸多闪光点,算是先抑后扬吧,现在以妹妹的视角来看就是麻烦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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