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性命至关重要,现在镇上的所有暗庄都汇集于此。
这些可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对付楚老爷这些歪瓜裂枣绰绰有余,他底气十足,甚至有些狗仗人势的架势。
掌柜的异常嚣张走到楚老爷面前,叉着腰道:“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那就尽管放马过来!我要是含糊一声,谢字就倒过来写!”
楚老爷手中的核桃停止转动,神情认真了几分,眼里闪现着骇人的杀意。
如毒蛇吐信子般盯着众人,“你们可不要反悔!即使等下跪下来求饶,我也不会原谅!抄家伙,给我!”
他一声令下,身后的五十余人拎着手中拿着砍刀和斧头朝着他们砍去。
不消片刻,两方人马就打起来了。
楚老爷带了家里所有人,势必要将他们拿下。
他并不觉得他们可以打败他,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客栈,又没有高手,毁灭他们分分钟的事。
一旁的楚雅雅也是这么觉得的,她得意的抱着双臂看着江景序的眼神,带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朝着他喊话道:“公子!你们还是尽快投降的好,免得无谓牺牲,只要你从了,当我的奴仆,这些人我都可以放了,还有你身边的那个女人,也得让我带走处置!否则今日你们所有人都将葬身于此。”
广白听到这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个翻身跃起,朝着楚老爷直奔而去。
楚老爷的家丁护卫根本来不及上去阻拦,也无一人能拦住,因为他们此刻个个身受重伤。
决明打的他们断胳膊断腿,正躺在地上哀嚎着。
广白手里的匕首逼近楚老爷的脖颈。
感知道到自己的血液流淌出来,他瞬间脊背发寒,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努力装作若无其事道:
“这位壮士!你可千万要注意手里的刀啊,若是伤了我,你们也别想囫囵个走出去!”
“你们可能还不知道,这里的县太爷跟我是八拜之交的兄弟!你们可想好了,得罪我后果不堪设想!”
虽生命受到了威胁,但他也只害怕了一瞬,很快冷静下来。
今天一定不能让他们活着走出这里,简直欺人太甚。
江景序丝毫不在意他的威胁,一个眼神出去,广白手中刀又扎进皮肉几分。
楚老爷这回是彻底怕了,浑身哆嗦着要吓尿了。
连连求饶道:“我错了!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你们可以胁迫我离开这,千万别伤了我呀!”
楚雅雅哪里见识过这等阵仗,害怕的不知所措,眼里瞬间涌出。
她跑到江景序身边,想求他放过他爹。
“你放了我爹只要你放了他,我就……我就嫁给你!”
她可是顺德钱庄的女儿,多少人上赶着她都看不上,今日就要便宜这个臭小子了。
奈何江景序身边围绕着太多护卫,楚雅雅根本无法靠近。
江景序似乎听到了天大笑话,有些无语,“这位姑娘,你的眼睛是何时瞎的?我有妻子你看不出来吗?而且她比你优秀一百倍,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娶你?”
见美人计不管用,楚雅雅看看孟书颜,委屈的哭的鼻涕糊了一脸,她知道自己惹出了大祸,屈辱的看着他。
“你放过我爹吧!我们现在就离开,一切都是误会,是我们的不是。”
孟书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误会?天底下还有这样的误会?是你们大张旗鼓的找我们麻烦,还口口声声让我夫君做你的奴仆,难道也都是误会吗?”
楚雅雅眼神乱飘,不知该如何解释,她也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场景,无措地回头看向楚老爷。
楚老爷知道今天是遇到硬茬了,他赶紧磕了三个响头,又从袖中拿出一叠银票,双手奉上,手哆哆嗦嗦,“这是我一点心意,还请您收下。”
广白拿过那些银票塞进怀里,并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匕首依旧抵在他的脖子上。
直到江景序点头示意,他才松开,广白冷冷的看了楚老爷一眼,一脚踢在屁股上,让他摔了个四脚朝天趴在地上。
“哼,快滚吧!”
孟姝妍没忍住,捂着嘴笑了笑。
楚老爷顾不上别的,连滚带爬的带着女儿和家丁们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回到府上,他看手下人被打得鼻青脸肿,甚至有的胳膊腿的骨头已经断裂了,他的身上也摔得青一块紫一块。
想到刚才与江景序对上的场景,现在还有些后怕。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有如此身手,怕不是北都城来的人吧!”
楚雅雅撸着袖子,叉着腰很是不忿。
“他们能有什么身份!一看就是土包子,身手好了点而已,说不定就是武馆的人,爹你也太怂了,如此轻易放过他们,还没把那俊俏公子带回来给女儿出气!”
刚才那场景她确实有些害怕,但现在回想起来,其实也没什么。
俊强男人心里肯定也有她,他动了所有人就是不动她,这是不是证明他对她也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她完全不知道,江景序就是没顾上她,若不是楚老爷打岔,他手里的飞镖早射出来了。
楚老爷低眉沉思,觉得女儿说的有道理,但又觉得有哪些地方有些奇怪。
想了很久都没想出来,最后无奈起身去找到好兄弟县令大人。
看见他被打成这样,脸被打成了猪头,县令一把扶住他的手。
“楚兄啊,你这是怎么了?怎的伤成这样?!”
楚老爷长叹一声,将事情原委跟他道了个明白。
县令好像亲自经历了一般,气得鼻孔出气,头顶要冒烟,一拍桌子道:
“竟有如此猖狂之人!在本官管辖的地界,还敢如此对你们,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本官现在就去命人将他们捉回来。”
楚老爷一把拉住他的手嘱咐,“贤弟,这帮人身手不错,我带着所有家丁去都没赢,只……只勉强打了个平手,你要去还得想好对策才好,否则很难全身而退。”
他隐瞒了一些事情,并不是打了个平手,而是江景序单方面碾压,但这应该无关紧要,如实说他肯定就不帮忙了。
听到他们打了个平手,县令底气十足道。
“放心,我这都是训练过的衙役,对付那些人都大材小用了。”
县太爷拍了拍他的手,让他放心。
“楚兄,你当初可是救了我的性命的,你受了委屈,我肯定不能不管!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听到他这话,楚老爷放心不少,又交代了几句。
这次他不打算露面,以免再次挨打。
他要躲在背后偷偷看,万一出了事,还能及时离开。
孟书颜屁股还没坐热乎,听到又来人了,她有些头疼。
“这帮人怎么阴魂不散的?刚才已经来了一次,竟然又来!”
掌柜的回禀道:“这回来的人不同,是我们镇上的县令,他带着所有的衙役过来找事,主子您要如何处置。”
江景序也有些烦,不想再见到他们,懒得去浪费口舌,嘱咐了几句,让决明广白去对付。
两人带着人手,去的后院与他们再一次厮杀,不出所料,把他们打的跪地求饶叫爷爷。
那些衙役跟广白过手十招都不到就输了。
他们不可能一直在这,得罪了县令,以后肯定给客栈穿小鞋,惹来麻烦。
江景序决定把客栈迁到玄月国,省去这些麻烦,但那个仗势欺人的县令也不能这么轻轻放过。
广白决明和魏迟三人分头行动,深夜潜到县令家和楚老爷家,将两人都捆绑住,丢到深山里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第二天一早,孟书颜抱着小狐狸,顺着它的毛发,看了看天,算算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可以起程了。
江景序几人没有意见,几人收拾收拾起程。
等楚雅雅找到父亲时,楚老爷已经没了一只手和一只脚。
两人被深山里的野兽折磨的体无完肤,楚老爷握紧拳头,势必要让他们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