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石蒜
看那逐星都如此说了,众人也不好再多说,可他们还真的没有看出来这其中到底藏了什么隐秘。虽不明白却不愿问出来,这一问出来,不就显得他们知识浅薄了么。
是以,即便不懂,只能忍着。
…。
“三弟,这九首诗?”即墨离殇看了眼那扇屏风问道。
“是啊,这九首诗对应九个人,三皇子你能解得出来么?”李古浩也耐不住了,出言问道,他还真的没想到逐星出的题目竟然这么刁钻。他不否认他是藏拙的,可是却也不代表他是个天才啊,事事都懂,尤其还是这等刁钻的啊。
是以,他‘蒙’了,此刻只能把希望寄予三皇子身上了。刚刚他和离殇一直打哑谜,他也‘弄’不清到底是谁,只知道不会错就是了。
“九首诗对应九种面纱颜‘色’,而每一种颜‘色’却有代表一种‘药’材,或者说是‘药’材所开的‘花’的颜‘色’,而再根据‘药’材的属‘性’反推诗句,这九首诗自然也就是能推出来的了。”沈墨竹看着那屏风说道,可心思却有几分神游——今夜她就要醒了吧。
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她醒来的那一刻呢。看着样子,怕是赶不及了吧。
“可三皇子又是怎么知道这诗里说的内容就是和‘药’材颜‘色’有关呢?”李古浩似有所悟,却有些茫然,追问道。
“李公子再细细斟酌那屏风之上的字的布局,以行看过去,再取单数列,自可得其中一首诗的第一句诗,再以同样方式可再得其他六首的第一句,至于剩下两首也就可忽略,只由已得出的七句便可以得出规律。”沈墨竹淡淡一笑,回道。
李古浩按照沈墨竹的说法仔细的看过去,这一看,发觉还真的如沈墨竹所说的那般。
这屏风之上共计二百五十二字,一行三十六字,一列七字。每一行取第一字,再以跳列的方式取七字正好可得一句诗,至于剩下的可忽略不计。
如此这般,一首诗得出其第一句,剩下的么,凭借着这第一句得出的信息,以及音律对仗的方式就可推出其他三句,如此,还会怕得不出这九首诗到底是什么样的么!
狂喜,‘激’动。此刻是李古浩最真实的写照。
九首诗,二百五十二字竟然就用这种方式得了出来,他如何不‘激’动!
而每一个第一句中都隐含了颜‘色’,‘药’‘性’,如此,他在与面纱上的颜‘色’相对应,怎么可能会猜不出那‘药’材的名字。
“三弟,你怎么就看的那么准啊?!”即墨离殇也在纳闷,这题分明就是刁钻的很啊,他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的,这听着他几句话一点拨,却发现还真的‘挺’简单的。
“二皇兄若是静下心,仔细看上几遍也是会看出来的。”沈墨竹回道。这一题考的其实也就是是耐心,规律其实很好找,可他们往往会因为过于繁琐,而选择了退缩,是以,也就不能在第一时间发现问题,可以说他们心境纷‘乱’的时候,就已经输了资格。
即墨离殇沉默,这倒也是,他确实是未曾静下心过,只当这是一场玩乐,扫了几眼便算是过了。只是却没想到被离歌观察的这般仔细。
李古浩得到了方法之后,自然也就是埋头苦干,偶尔再招上即墨离殇在一起斟酌,如此一个时辰过去,到还真的将九首诗原原本本的写了出来,并对应到了每位姑娘身上。
半个时辰已过,能写的出的,自然就是教了,这写不出的,自然也就老老实实认了。反正现在对他们而言重要的已经不再是谁能抱得美人归,而是谁能答的出这些刁钻的题!
九首诗收上去不久,红衣逐星便再一次出来宣布结果。
“这一次,共计八人入围。三层意思全部解读正确。”逐星宣布道,“他们分别是二楼包厢的李公子,顾公子。三楼的叶公子,安公子,墨公子,以及离公子,和一楼的乔公子,苏公子。”
这李公子自然是李古浩,顾公子是钟离子轩,叶公子自然是叶凡,安公子则是安陵子铭,墨公子即墨离忧,离公子即墨离情,再有就是乔公子乔羽书。除去一个苏公子,剩下的却也都在意料之中了。
他们有些人的身份根本不能暴‘露’,是以也能给个化名。
不过就是是如此,也是让红绿两位逐星惊讶的,八位胜出者,这可是远远超过她们预料的,看来这一次当时是宣传的到位啊。
这一次可不比猜谁是逐星那一层,还可以靠猜的,这一次可是完全是要靠自己本事的,如果说在是什么所谓的猜的话,任谁也不会再去相信了。谁能猜的这么准?!
要知道这第一次出残局时课只有两位的,就是那到现在还争锋相对的李公子和叶公子。
“既然此局以解,那么答案也将公布。”红衣逐星话锋一转道。
“逐星,站出来吧。”随着红衣逐星的一句话,一名‘女’子由九人中走了出来,众人打量过去,竟是那名戴紫‘色’面纱的‘女’子。
根本就不是他们以为的粉‘色’面纱或者是蓝‘色’面纱的那‘女’子。粉‘色’面纱‘女’子四艺都表演的极其的出挑,完美,这种技能所表现出来的正与他们记忆中多才多艺的逐星相符合,而面纱戴的又是最开始时逐星出场所戴的,如此,这粉‘色’面纱也就成了不少人选择的对象。
至于蓝‘色’面纱,她所表演的出来的四艺其效果都是平平,并没有太过于出‘色’的,却也不至于没了水准。是以也有不少人猜测这次逐星会故意藏拙,‘弄’个不上不下呢。
而这紫‘色’面纱的‘女’子,他们是当真没太过于关注,琴棋书画四艺,她除了书一艺表现的较为出挑之外,其他三项也是平平而已。
而在他们记忆中的逐星虽然也是才艺非凡尤其是这琴棋二艺更为出‘色’,画他们虽然不曾见识过,可却听说过,因为当年逐星能被上一任逐星也就是现在的绿衣逐星挑中为新一任逐星就是因为一手出‘色’的丹青。是以,这四艺也就独留一个书艺他们不曾听说过。
是以在这紫‘色’面纱书的一手好字时,也都不由得忽视了不少,毕竟这书法他们连听都不曾听过,又怎敢冒着胆说逐星的书法就一定是写的好的呢。
如此一来除去粉‘色’,蓝涩面纱分去了大部分的目光之外,这平摊到剩下七个人身上的也就不是太多了,由于在他们的潜意识里逐星又不是个书法好的,这又为她排除了一部分,是以也就剩下了二十一猜中了真正的逐星。虽然有不少人还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猜的。
而红绿两位逐星就是有着这样的忧虑是以这才在后面又添了两层,这才算是考到了真才实学。
“唉,失策啊,谁能想的到逐星竟是个连书法也是行手。”
“是啊,这个时候哪个敢放下心思去猜啊,毕竟这连传闻都不听到半个的,谁能说的准啊。”
“想不到这逐星还真是个全才啊。确实是有些出乎意料,这一手藏的还真深。”
台下的人见这真正的逐星站出来的那一刻,讶然了,懊恼了。谁能想的到啊。
这一手反其道而行之的手段玩的可比谁都‘精’。
他们猜到了那蓝‘色’面纱的或许是逐星使得障眼法,可现在一看,这障眼法可高深多了,这都可是拐了几个弯了。
“至于这九首诗——”红衣逐星猛地一顿,让不少人的心也跟着一紧。
“都誊写在这扇屏风之上了。”两个小厮模样的人,抬着又一扇屏风上了台,放在了舞台的右侧,与左侧最初的那扇屏风形成了对称。
众人抬眼望过去,九首诗工工整整的镌刻其上,又给了对应的颜‘色’,诗名。
待看清所有时,所有人都明了——竟是如此一种出题之法。除去诗词之试之外,这里还暗藏了了‘药’理知识,不然这九首诗就算是工整的分出来,对出来了,却无法完成第三个任务,就是与九位姑娘相对应。
因为这九首诗里说的正是每一种‘药’材的‘药’‘性’,‘药’效,‘花’‘色’,试问一个只知道埋头苦读的书生,又怎么可能会对医理有何了解?!所有就是答出了九首诗,看不出说的是什么也是白搭。
如此还能指望有多少人能够完完整整的解出来。
现在想想,有八人解出来的,都是算是极多的了。是以也难怪红绿逐星会讶然了,这远超出他们的想象了。
九首诗分别为石蒜,对应红‘色’面纱的姑娘,而这首诗也就是表述了石蒜的功效外形等,例如祛痰,利‘尿’解毒。从而以助于众人缩小范围。可就是这样,对很多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世家子弟也是极难的了。
事实上石蒜也并不止石蒜这一称,别名也有许多,就如彼岸‘花’,曼珠沙华,忘川‘花’,引魂之‘花’,幽灵‘花’,地狱‘花’。不同地方有不同的叫法,且多与地狱有关的传说,在沈墨竹所处的时空较为盛行。
而在这个时空却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一种‘药’材罢了,搭配着不同的‘药’材,亦有着不同的疗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