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宝整了整衣衫,躬身上前道:“谢皇上!”
传旨太监直接把圣旨放在金小宝手上,面无表情道:“金小宝,你也听到了,即刻跟咱家回京吧。”
“是!”金小宝不急不慢的道。
他转头朝二愣子道:“二愣子收拾行李,带西门卿随本公子上京。”
然后又走到金寒德跟箫文玉面前道:“爹娘,我上京去一段时间,等我回来便是。”
“小宝,等一下!”箫文玉脸色一颤,立刻朝那传旨太监道:“这位公公,能不能等几天再出走。”
毕竟死的是榜眼,天子门生,如果皇圣祖下旨了,说明打算深究啊。
更重要的是,青牛老道的那句话,重新提及,才是皇圣祖下旨的重要原因吧。
金小宝此去,那不是凶多吉少了?
她能不担心吗?
“夫人,圣旨说了,即刻上京。”传旨太监面无表情的道。
金寒德拉住箫文玉,摇摇头道:“夫人,莫要担心。”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递给金小宝道:“此去京城,要用钱银的地方多,你拿着!”
金小宝接过来点头,没有多言什么。
然后金寒德对旁边的人招招手,给传旨太监递上一份厚礼道:“这位公公,此去京城路途遥远,您辛苦了,麻烦你对犬子照料一二。”
“谢谢金侯爷。”传旨太监客气道,随手收了起来。
看到此景,金寒德一皱眉头,一般来说,太监都有生理缺陷,热衷敛财,但是观察这个太监,表情,似乎不像是这种人。
而传旨太监之所以称呼他为侯爷,那是因为,金家老祖虽然急流勇退,但是皇太祖还给了金家一个世袭的爵位忠勇侯。
金寒德是现今金家家主的忠勇侯。
正在此刻。
“姑姑,姑父,我跟小宝一起上京,有我看着小宝,你们不用担心。”箫韵雪上前一步道,小宝有难,她怎么不帮忙呢?
金寒德脸色一动,皱着眉头道:“小雪,你父亲把你托付给我,此去京城,凶险未知,你还是别去了。”
箫韵雪沉声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要一起去。”
姑父一家从小就对她极好,金小宝此去京城危险重重,她练得一身武艺,留在金府有何用?
虽然金小宝带了西门卿去,但是几天观察下来,这西门卿憨憨傻傻的,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憨憨。
她可不放心的。
金小宝一旁冷汗下来了,也是道:“二表姐,我此去,有西门卿跟二愣子在身旁,你一个女儿家也不方便。”
这七八天,他一大早就跟箫韵雪练武,下午学文写字,练武还好,他感觉随着修炼武功,精神力气都大了不少,改变太明显了。
最让他头疼的反而是下午学文写字,他文道经青牛老道传授十年,造诣当有麒麟之才。
偏偏不能显露,只能装着乱写,还这个字那个字不认识,当真头疼。
“不行,我要去,你身边这两个家伙,我可不放心。”箫韵雪指着二愣子跟西门卿道。
一旁金寒德点头道:“行吧,有你看着他,我也放心!”
金小宝头疼,欲言又止,被箫韵雪黑白分明的美眸盯着,只好摸鼻子认了。
箫文玉见状道:“也好,你有空也可以去箫家,帮我看看祖母!”
听了这话,箫韵雪脸色微微一变,道:“嗯。”
传旨太监收了金寒德的礼物,也不催促他们,在外门静静等着,皇上下旨让金小宝去京城听候调查。
金家金寒德毕竟还是有爵位在身,还有一个能征善战的哥哥金大宝。
皇圣祖因为榜眼许青堂之死,要处置金小宝,那也不太可能,毕竟,当时也不是金小宝气死许青堂的。
之所以让金小宝上京,最主要的原因,莫过于,青牛老道说的那句,金家二少爷有麒麟之才,得之天下唾手可得的话。
皇圣祖多疑,这传闻得太过,这才是让金小宝上京的主要原因。
还有另外一个次要原因。
那就是金小宝的哥哥金大宝,领兵在外,能征善战,最近咸丰京城也在传闻一些隐秘之事,让皇圣祖多有猜忌。
不一会工夫。
二愣子准备马车完毕,西门卿背着一个大包袱马车旁,手持长刀……
“二少爷,准备好了!”二愣子一脸忐忑的上前道。
“爹娘,我走了!”金小宝朝二老大礼磕头。
金寒德扶起他道:“嗯!你放心,皇上宽厚,不会有什么事的。”
箫文玉抱了一下金小宝,柔声道:“你从未离开过金陵,此去京城路途遥远,凡事都要跟二表姐商量。”
的确,金家虽然大富大贵,有权有势,但是金寒德十分低调,从没带过金小宝离开过金陵。
金小宝是箫文玉的心头肉,这一去,当然不放心了。
“我知道了!娘。”金小宝答道。
这时候,传旨太监看他们道别得差不多了,这才开口道:“金二公子,时辰不早了,准备出发吧。”
金寒德等人送金小宝出了金府,金小宝四人坐上马车,离开了金府……
金小宝跟箫韵雪坐在车厢里面,二愣子跟西门卿坐在车驾位,赶车。
反而,传旨太监一人骑马最为痛苦。
一行人出了金陵城。
马车出了城门,一路朝咸丰方向前去。
城池上,一个身影盯着马车远去,露出一丝凝重之色,喃喃自语:“金小宝,出了金陵,你就不要想着活着回来了。”
说罢,此人扭头走了回去。
马车飞驰在马路上,金小宝无所谓一样躺在马车上休息,倒是箫韵雪欲言又止,这几天她一直按住金小宝练武,习字,其实也是听了外面的传闻,不让他出去,让风头过去。
但是现在看来,皇圣祖都知道这传闻,这就不一般了。
毕竟,此去咸丰路途遥远,这么快传到皇圣祖耳朵里,肯定有人特地加快了传播的速度。
此去京城风险不小啊。
忽然,金小宝睁开眼睛,撩开马车窗帘,看着一旁的传旨太监道:“这位公公,你说,我们是不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