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得令他欲罢不能,能无比精准的踩中他的每一个点,让他心甘情愿的低头。

“我这么坏,陛下还抱那么紧?”

陆厌像是缺乏安全感的小狼狗,在她细白如凝脂的颈间乱蹭。

莹莹润润的耳垂近在咫尺,似是向他招手。

上次就没尝到,这次可不能再放过。

念头刚浮上来,陆厌便已付诸于实际行动。

凑近,张嘴,含住莹白的耳垂,一开始是用尖锐的利齿上下摩挲,但逐渐不满足于此。

湿润的舌尖轻轻擦过,温暖柔软的触觉,像是棉花一般,一含就化。

果然是甜的。

和她的唇角、她的指尖一样,甚至更加柔软。

他好喜欢。

“谁让阿姐坏得刚刚好,朕喜欢还来不及呢,才不撒手,阿姐是朕的。”

皇城内狱,阴暗潮湿,终年不见光照,阴气森森,血腥弥漫,这是绝望的深渊,亦是人间炼狱。

林照身戴枷锁,浑身上下已没有一块好肉,但即便是如此,他依然坚持自己无罪,不肯签字画押。

周围鬼哭狼嚎的声音骤停,有人影在牢房前晃动,林照猛然睁开了眼。

“林统领,受罪了。”

来人身姿修长,周身笼罩在一件黑色斗篷之下,在说话间,取下兜帽,露出了一张丰神俊秀的面容,正是江潮升。

“江潮升?是相爷让你来的?我是被人陷害的,相爷必然有法子救我的,是不是?”

林照咬牙冲上前,抓着栏杆,因为江潮升的到来,而重新燃起了希望。

“江某奉义父之命,前来送林统领最后一程。”

林照瞬间睁大眼睛,不可置信:“你……你说什么?相爷要弃了我?不,这不可能,我对相爷忠心耿耿,相爷不可能会弃了我……”

“林统领,你是义父一手培养提拔上禁军统领之位,义父对你寄予了厚望,只是可惜,你一朝行差踏错,走上了无可挽回的余地。”

林照咬牙:“我没有勾引准皇后,我是被人设计陷害的!是张太后,必然是她想要拉我下马,我若是倒了,相爷的地位也会受到威胁,相爷必然是不会放弃我的,你在撒谎!”

“义父本是想保你,可奈何人证物证俱在,便算是义父有心,太后又岂会错失如此良机?大错已铸下,为今之计,你只有最后一条路可走。”

江潮升慢慢自袖中拿出了纸笔,以及一把匕首,“唯有林统领你以一死,方可破局,为义父争得一线机会,林统领对义父忠心耿耿,必然是会理解义父的苦心。”

“我没罪……”

“朝堂之争,从不论谁对谁错,而在于谁能走到最后,在这个过程中,难免会有所牺牲。”

林照定定的看着他,“所以,我便是那个被牺牲的?”

“义父会记住你为他所做出的功劳,林家亦会记住你的贡献。”

这是拿他的家人来威胁于他,林照咬碎银牙,从江潮升的手中接过了纸笔,颤抖着手在纸上一笔一划写下。

“真是可笑,想我林照一生尽忠尽职,却不想竟走上如此末路,还望相爷念及林照往日功劳,护林家周全!”

林照拿起匕首,便要自戕,江潮升突然往前一步,往林照的手中塞了样东西。

低声说了一句:“放心,你的家人,我会替你照看……”

林照的瞳孔微缩,似是第一次看清眼前这个表面温润如玉的俊美郎君。

勤政殿。

怀中抱着软香,一夜被海棠花香所熏染,陆厌再睁眼,已是次日,梦中没有嘶吼、没有火海、没有绝望,更没有血腥。

小兔子真助眠,他真是越来越喜欢了。

陆明棠是侧对着他的,被他半搂在怀中,只露出一截细白莹润的后颈,脆弱如瓷器,似是一碰即碎。

睡了一个好觉的陆厌心情极好,他要试探试探,小兔子是否心口如一。

冰凉的指腹一寸寸攀上莹白的后颈,五指渐渐收紧。

但才只收了一寸,腕骨骤然被抓住,陆明棠一个栖身而上,这个速度不算快,更何况陆厌还是在极度清楚的状态下,他完全能回击。

不过陆厌却没动,任由陆明棠反压他,龙榻在瞬间摇晃了两下。

下一瞬,陆明棠要掰指骨的动作便顿住,她的意识回拢了,也意识到此刻被她压在身下的不是歹人,而是陆厌。

“一大早的,陛下又不乖了,偷偷摸摸想要做什么呢?”

陆厌兴师问罪:“阿姐果然是个骗子,说什么朕是最重要的,还许诺下回不会再对朕戒备,这便是阿姐许诺的结果?”

“陛下这可就是冤枉人了,你一没断手,二没脱臼,三没破嘴,好端端的躺着,我如何就骗你了?”

陆厌晃了晃还被她紧扣着的腕骨,“那阿姐压着朕是做什么?”

陆明棠轻声一笑,凤眸流转潋滟,“自然是,想疼疼我们家小郎君了。”

在意识清醒后,陆明棠就迅速认识到,小狼狗这是又在考验她呢。

因为她三次对他动手,拧断他手骨,卸掉他的胳膊,还把他的嘴角打破血,小狼狗心里还记着仇。

这不,一大早的,趁着她睡意朦胧的时候,又来蠢蠢欲试,只因为她在第三次的时候曾许诺过,不会再有下回。

但显然,他不信,所以才有了今早的这一幕。

幸而这两日的同床共枕,陆明棠对陆厌的气息已经有所熟识,在很快辨出是陆厌的气息后,陆明棠瞬间便止住了要将人断胳膊卸腿的动作。

“阿姐的疼,便是将人压在床榻之上的疼法?”

口腹蜜剑的小兔子,明明方才也想拧断他的手骨,分明是对他还有所戒备,还在这儿睁着眼睛狡辩。

“小郎君一大早醒来火气这么大,看来是少了样东西呀。”

说话间,陆明棠低首,原本停在他的额头处,忽的又往下一寸,偏首在他眼尾处的泪痣上,落下一个轻而柔的吻。

“少了一个早安吻。”

“小郎君可不能再生姐姐的气了,脾气总是这么大,可是会老得快的,我们家小郎君丰神俊秀,甚得姐姐欢心,若是老得比我这个做姐姐的还快,姐姐可是会喜新厌旧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