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下人你都要管?”顾月安把单子狠狠地扔了出去。
顾千宁讥讽道:“嫁人以后这么寒酸吗?三万两都拿不出来,这样吧,就三千两,算是买药买冻伤膏的钱,但我有一个条件。”
顾月安一脸防备的问说:“什么条件。”
她现在是真的寒酸,倒不是拿不出来,但她已经不像是在宫里那般挥金似土。
赵家人贪财,银子无时无刻不挂在嘴边,这样一来就影响了顾月安。
顾月安也开始变得小气贪财起来,不想让赵家碰她的银子。
在宫里和太后要嫁妆的事,在事情败露以后,皇上虽然没找过她,可太后让人找过她,敬王也从她这里,要回去了一些东西,说是补给太后的。
这样一来,她手里的银子就更可怜了。
今天这三万两,她无论如何都是不想拿的,顾千宁这就是硬抢。
若是三千两,她倒是愿意用来消灾,即使有条件,她也想听听看,是什么条件。
“除了你和驸马以外,府里其他人,跪足三日,我也没那么苛刻,并非是让他们从早到晚,就按照你之前的规矩来就行,你之前怎么要求的来着?”
顾千宁微微一笑,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左阳秋把先前顾月安派去将军府的丫鬟,拖了出来。
那丫鬟脸色惨白,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但意识还在。
看到顾月安,连滚带爬的就要扑过去,却被顾千宁给拦住了去路。
“先等等,之前月安公主怎么吩咐的你?让左将军一家跪多久来着?”顾千宁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笑眯眯的询问。
丫鬟惊恐的抬头,从见到顾千宁开始,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出来,就遭到了虐待。
此时她对顾千宁的恐惧,已经无法让她隐瞒任何事,只要是顾千宁想知道的,她都能说。
“月安公主让他们每天跪一上午,府门大开,必须跪在院内,连着府里的下人一起。”丫鬟声音颤抖。
左阳秋低下头,藏住了眼底的恨意,府里出了这种事,他怎么才知道?
幸好左乐水要去翰林院,才免去一劫。
但府里其他人可就遭了罪了,此时左阳秋也不想要银子了。
顾千宁说:“下人无辜,就不用跪了,月安,你是公主,我也不能这样辱了你的颜面,赵学荣既是驸马,也是朝中大臣,我罚不合适,但赵家其余人等,都要跪足三日!”
顾月安是不可能跪的,就算闹到皇上面前,她也不可能跪,所以顾千宁直接放弃。
赵学荣还得上朝,万一他以此为由闹出什么事来,顾千宁还得解决麻烦。
重点皇上那边,她也不好解释,但赵家其他人就无所谓了。
赵学荣紧张的说:“祖母年纪大了,这么冷的天,跪在屋内尚且……”
顾千宁说:“轮到自家人知道年纪大了,也知道天冷了?之前干嘛了?你和顾月安一起去的,身为驸马不知道劝诫,还跟着闹是吗?赵家上下,不能约束公主言行,理应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