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没有看,整个气氛异常尴尬,大家都不说话。
“父皇还是看看吧,顺便让卢总管和皇祖母对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给玉华用了,而不是这帮人中饱私囊。”
顾千宁率先打破了沉默,又是一句指桑骂槐的话。
她哪里是在说这些掌事总管,明明是在说太后。
“顾千宁,你太放肆了!”太后脸涨的通红,这么大岁数了,还被人安了这么一个罪名。
她是太后,用得着用不光彩的手段获取好处吗?
传出去成什么了?真是有够丢人的。
顾千宁很无辜的问说:“我刚刚说的话,哪里冒犯到皇祖母了吗?若是真的,也请皇祖母不要在意,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会冒犯更多人。”
“怕皇祖母记性不好,记不住这些东西,不妨把王叔和玉华也叫进宫来,看看这一个月,他们得了多少好处。”
太后怒道:“拿的不是你的东西,花的也不是你的银子,真是多嘴。”
顾千宁讥讽道:“还怪上我了?千雪宫被烧,我现在换洗衣服就那么两件,钟妃娘娘小产后,连碗燕窝都吃不上,花的的确不是我的银子,但皇祖母影响了多少人?”
皇上顾忌着脸面,没有直接说什么。
皇后得装孝顺,也不好意思说太多,怕被人骂。
只有顾千宁不管不顾,和她硬刚上了,说的话没有一句好听的。
“皇后,你听听你女儿说的都是些什么?”太后气急败坏的看向皇后。
皇后直接避开了她的目光,既没有说顾千宁,也没有帮太后说话。
“哀家住在宫外多年,现在回到宫里,开始被人嫌弃了,就连小辈都敢对哀家大呼小叫……”太后开始诉苦。
“行了!”皇上终于开口了。
“母后也知道自己住在宫外多年,早就不适合管理宫中事物,今日起,后宫的事不劳母后,正好各宫管事都在,以后有事,直接来找皇后。”皇上重重的摔了下手里账本。
“凡事都要先紧着后宫,以后不管是谁,要拿内务府的东西送人赏人,先问过皇后!”皇上又补充了一句。
这就算是在警告了,警告各宫的同时,也是在警告太后。
太后还想挣扎一下,着急的说:“只是这个月,哀家没有管理好……”
皇上打断说:“母后年纪大了,还是在宫里享享清福吧,再这么乱下去,可就真成了笑话,前些日子,太宏寺的师傅送了经书过来,知道母后素来喜爱诵经。”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烦请母后静心诵经,为国祈福,太宏寺的师傅过两日就到,一同陪着母后,为母后注解经文。”
委婉的禁足。
直接说禁足不好听,太后因为敬王离京一事,硬是在宫外诵经多年。
正好,以此为由禁了她的足。
皇上说完以后就走了,一直冷着脸,走到门口时吩咐太监:“晚些时候,让敬王入宫,朕在御书房等他。”
本来吩咐太监传令,是不用在这说的,出去说也一样。
皇上就是故意当着太后的面去说的,告诉太后,因为这件事他不高兴了。
夺了太后的权只是第一步,敬王那边他也不会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