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笑起来简直就要要命。
偏偏他似乎还没有一点意识。
“嗯,怎么了?”宫少宇微微偏头,睫毛抖动间,似是蝴蝶振翅。
傅倾然立刻被迷得神魂颠倒。
“你不要动,我给你按按。”她伸出手立刻制住了宫少宇。
宫少宇点了点头,倒是很配合她。
毕竟傅倾然的手法是真的让人感到舒服。
迷迷糊糊中,他的身子倒了下来,刚好枕在傅倾然的腿上。
难得的安静。
傅倾然的手顿了顿,手指在他的眼底游弋了下来。
宫少宇眼底有淡淡的青色。
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事情。
前世的宫少宇是个工作狂,基本都把时间放在工作上,那时候他常常休息不好,眼底一直笼罩着深沉的郁色。
尽管他每次对她的耐心充足,但眼中总是夹杂着偏执和暴戾。
让人很害怕。
这世在她的努力之下,宫少宇好了许多,他也每天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但傅倾然发现他有病,肝火旺盛导致他情绪偏执敏感,需要长期调理。
现在可以给他下药了。
傅倾然用的药材都是普通的中药,但无论是配料还是分量,都是独一无二的,这药还是她亲自熬制的。
一夜无梦。
宫少宇睡了一个好觉,醒来的时候,觉得神清气爽。
手一摸旁边,空空****的。
平时傅倾然都是一个小懒猪,每次醒来都在他的怀里面睡得正香,这次人居然不在。
“少夫人呢?”
宫少宇穿好衣服,刚出门就问道。
“少夫人正在厨房做饭。”吴妈立刻回道。
一大早的,傅倾然就进了厨房开始忙活。
闻言,宫少宇眼中闪过一丝暖流,就见傅倾然走了过来。
她身上穿了一件粉红色的猫咪围裙,手上正拿着一个杯子走过来。
杯口冒着热气,还能闻到浓烈的药味。
“你生病了?”宫少宇三步并两步走了过去,脸上的表情严肃。
“没有,这是我亲自熬制的中药,现在温度刚刚好,老公,你快喝下去吧。”傅倾然赶紧说道。
宫少宇瞅着眼前棕灰色的药水,半晌没有说话。
傅倾然这才想起一个事。
宫少宇最不喜欢吃苦的东西,更不喜欢吃药,他宁愿打针输液,都不喜欢吃药,更别提这种苦涩的中成药。
傅倾然看了一眼自己熬制出来的药,为了提高药效,她还在里面加入了不少黄连。
但架不住效果好啊。
“老公,我一大早起来熬的,你不喝吗?”傅倾然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
“喝。”宫少宇拿过杯子直接喝了,也没有问药效是什么,估计是毒药他也愿意一口干了。
药真的很苦,是那种喝过一次就难以忘怀的感觉。
傅倾然见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嘴角微微弯了弯。
“这药早晚都要喝一碗,一个疗程七天。”
宫少宇的手顿了顿。
不是就喝一碗吗?
居然还要喝七天。
这药太难喝了。
他又怕伤了傅倾然的心,只是把脸崩得紧紧的。
“是不是很难喝?”傅倾然问道,她有办法减轻药的苦味,但良药苦口,还是原汁原味,效果最佳。
宫少宇本来想摇头,对上傅倾然担忧的眼神,他鬼使神差地点了一下头,承认了:“苦。”
傅倾然垫起脚尖在他嘴上亲了一下。
果真不愧是她的熬的药,越吃越苦。
宫少宇眉头舒展,觉得舌尖的苦都化为了甜蜜。
……
宫少宇回来后就很忙碌,他这几日出差了,并把夏桂的地址告诉了她。
夏桂知道的消息也不多,关于AIO计划,还需要自己去调查。
这日下午并没有什么课程,傅倾然放学后,就来到了北溪街。
夏桂就临时住在这里。
这里的房子看上去挺破旧的。
她有一些事情想要问夏桂,走到101门口,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不足四十平米的屋子,乱七八糟。
地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垃圾,基本都是外卖盒子。
**堆满了各种衣服,睡觉的地方只有小小一个地方。
里面的味道很奇怪。
潮湿的霉味混合着各种食物的馊味,让人想要呕吐。
简直和一个垃圾场一样。
夏桂本来还在**半躺着,她这几天一动都不想动。
她去找了夏国栋,夏国栋也是一个没良心,根本不给她钱,好在还有夏青青这个听话的姑娘,这几天倒是过来看她,还给她点外卖。
想起夏青青说的那些事,夏桂看着傅倾然的眼神也变了起来。
她早就该想到,傅倾然就是个白眼狼。
“你过来看我的笑话吗?你看你丈夫是干的人事吗?前些天把我拖过去,给我施加压力,现在又让我住在这所烂房子里。”夏桂愤怒地说道。
宫少宇让人把她带过来时,她还以为宫少宇在这边给她买房,还欢天喜地的,结果呢,把她扔在这里,结果房租还要她自己来出。
宴城物价高,房子也高,幸好这里的房子都是以前的倒迁房,一个月的房租也还便宜。
“烂?别人的房间干干净净的,你这跟猪圈一样。”傅倾然看了一眼,就失去了兴趣,连进去都嫌弃。
这里的房子虽然是以前的老房子,但也没有谁跟夏桂一样。
夏桂不乐意了:“夏家养了你这么久,你也不给我买套房子,完全就是在虐待我。”
她本来就想占点小便宜,结果傅倾然没有满足她,夏青青这些日子给了她一点小恩小惠,还经常编排傅倾然,她越想越觉得不对。
傅倾然就该给她买房钱的。
她现在完全忘记了夏国栋都不敢提遗产的事情,可见心里就是有鬼。
“虐待,要真是虐待,就不只这个程度了。”傅倾然嘲弄道。
“你要是收拾一下房间吧,免得房东倒是不要这所房子了,让你全额赔偿,虽然我觉得这个房间还挺很符合你的气质。”傅倾然这次偏了偏头,看都不想看再一眼。
她转身就走。
这简直就不像是一个人住的屋子,她怀疑垃圾场都要整洁得多。
夏桂的脸色沉了下来。
傅倾然这是摆明了不好好安置她?
她拨动了一个电话,那边很快就被接通了:“青青啊,你上次说的事情我答应了,她这种忘恩负义的人,是应该给她一点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