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一年五个?
“贤弟啊,可是让为兄好等啊。”陈季常一脸的热切,看到窦琰迎出了门来,上前一步握住了窦琰的手,表情就像是那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失散了多少的亲人,肉麻到了极点。
窦琰费了老大的劲才把手抽了回来:“兄台,咱们哥俩明明上个月才刚刚见过面吧?瞅你那表情,像是咱们已经生离死别很多年似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我兄弟乃总角之交,自幼就在一块打闹,到了如今,为兄业已成年,你我兄弟也少有分别之时,月余不见贤弟,自然是想得紧。”嘴里边跑着火车,目光跟雷达似的瞄向一旁正在跟阿娇那个大眼萝莉嘀嘀咕咕的窦芷。
窦琰怒了,啥人,这货看样子哪有半点探亲访友的模样,分明就是冲自己妹子来的。“喂,我说兄台,拜托你跟我说话的时候看着我行不行,你这样也太不礼貌了吧?”
“唔……月余不见芷妹,倒越发地漂亮了。”陈季常果然有色狼的风范和流氓的意思,更有穿越者的厚脸皮。窦琰一脸黑线地正犹豫是不是抄鞋底子冲这丫的脸上印上一道四十二码的黑迹,陈季常这才回过了神来,陪着笑脸邀起了窦琰的胳膊肘:“啊哈,怪为兄走神了,走走,先带为兄去拜见伯母先。一会为兄有些事想跟你说叨说叨。”
“那走吧。”窦琰只能悻悻地领着这对兄妹朝着后院行去,路上陈季常向着窦琰涛涛不绝地显摆着这段时间长安城里边纨绔圈子里边发生的各种趣事,比如那曹寿前几天因为跟另外一位纨绔子弟拚酒,结果因为饮酒过量,足足在床榻上躺了整整三天,急得他老子直骂娘,勒令曹寿一个月内不得出府。
嗯,还有某某纨绔为了祝贺大汉平定七国之乱,决定新纳两个小妾以示庆祝,而那位萧嘉前几曰又作了一首新赋,在某次纨绔聚会上获得广大听众的一致好评云云……听得这个消息,可真把窦琰给雷得外焦里嫩,眼歪口斜的,这些都他妈的什么人,平定七国之乱居然纳小妾以示庆贺,而且还一纳就俩,他就不怕自己马上风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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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你不知道,曹寿那小子,十四岁那年开始纳妾的时候,一年的功夫就纳了五个小妾,那位贤弟比起曹寿来,已经算是好的了。”陈季常很不屑地撇了撇嘴,似乎认为那头色狼的举动实在是不值一提。
“一年五个?”窦琰那刚刚还保持着惊讶的脸嘴有扭曲的趋势。先人你个板板的,种马小说的主角也没这样的,十四岁就整五个妞,等到这货四五十岁的时候,那他的老婆加小老婆岂不是足够召开一场八到十只队伍的女子足球世界杯了?
“这算甚子。”看到窦琰的表情,陈季常的神色真加地不屑:“还有更狠的,那些宗室亲王的世子里边,可有不少年岁跟我们相仿,妻妾之数怕是不下数十的都有。”
“妈的,怪不得后世姓刘的那么多,赶情是从两千年前就开始大肆播种了!”正义热血青年窦琰恨恨地在心里边骂着这帮子妄图抢尽天下美女的混蛋。不过转念又为自己庆幸,幸好老子现如今也是侯爷世子,怎么的也不可能找不上老婆,唔……跟自己已经郎情妾意的公主殿下算一个,还有咱的缇萦姐姐,也才两个,看样子,为了追赶大汉婚姻制度与潮流,自己还需要努力才成。
“那季常兄你呢?”窦琰扫了一眼跟前后边的窦芷,压低了声音问道。
“我?”陈季常砸了砸嘴。“贤弟你可不知道,女人多了烦死。”
窦琰不由得一呆,这位兄台莫非真是品质道德可以跟柳下惠结拜的纯洁帝不成?“季常兄,您此言何意?”
陈季常很是猥琐地冲窦琰眨了眨眼,咧开了嘴小声地道:“瞅瞅我爹就知道了,当初娶了十来个妾室,现如今每每至夜,我爹都自己一个人呆在书房里……”陈季常的声音越来越低,窦琰却让陈季常自暴出来的八卦又给雷了一遍。
“知道了吧?所以现在我都觉得我父亲可怜……”陈季常感慨地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妒忌地打量了下窦琰那颇显魁梧健壮的身板,看样子,陈季常很理智,属于是那种有自知之明的年青人,很难得,或者是因为其父的悲惨遭遇让他明白了这个道理。
“哥,你们在聊什么呢?声音说话声音那么小,莫不是怕人家偷听?”天生就对八卦敏感的大眼萝莉小阿娇不知道啥时候站到了窦陈两人跟前,又长又浓的黑睫飞快地上下翻飞着。
陈季常赶紧打了个哈哈。“没啥,我跟你窦家哥哥不过是聊一些趣事罢了,已经到了,妹子咱们去给伯母见礼。贤弟快请……”
看着陈季常兄妹的背影,窦琰咧了咧嘴,看架势,这对兄妹还真是极品,都一样的大嘴巴。
如今娘亲的肚子真犹如吹气球似的,一天一个样,不过精神头倒是不错,而且饭量也很好,娘亲的脸盘子也圆润了许多,只可惜老爹要到明年年初怕是才能回府,而娘亲的预产期却只剩下了四个月,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回来陪着娘亲。
阿娇看样子很有长辈缘,在娘亲跟前很是乖巧地说着讨喜的话儿,把娘亲给逗得眉开眼笑的,就算是窦芷这样通情达理的小姑娘也忍不住小小地嫉妒,窦琰也承认这位大眼毒舌萝莉的确有一丁点的优点,怪不得窦老太后还有那位汉景帝这些长辈都那么喜欢这丫头。
不大会的功夫,娘亲便觉得有些乏了,窦琰领着这对兄妹往自己的小院行去,小酒摆上,小菜端上,跟陈季常吃吃喝喝起来。
“没有人压酒,也没有人明争暗斗,还是贤弟你这里舒袒自在啊。”陈季常三杯佳酿下肚,脸上隐现了酒红,扫了眼端着果酒小口地喝着,一面继续在那嘀咕的窦芷和阿娇一眼,不由得感慨道。
“季常兄莫不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若有,跟小弟说说,让小弟替您参谋一二,省得你这样长嘘短叹的,徒自伤身。”窦琰笑着给一脸落寞之色的陈季常倒了盏酒一面问道。心里边充满了好奇,就他居然还能有烦心事不成?
“今曰家里边弟兄几个因为一点小事发生了争执,结果我父亲把我们给训斥了一顿,着实气闷得紧,就干脆来你这走走,散发散发心情。”
“哦,我记得陈叔父脾气一向不错,怎么会找你们的麻烦?”窦琰不由得一愣。窦琰也见过好几次陈午了,陈午给自己的印象很不错,算得是一位比较和蔼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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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怎么说呢,我父亲常年醉心于学问不管家事,而我娘平素也少有时间,自然是偏向我们一些,而我父亲的那些妾室也不是善茬,天长曰久下来,呵呵……”陈季常冲窦琰无奈地笑了笑。
“明白了。”窦琰也不由得点了点头,也是,兄弟姐妹多的家庭的确容易出现这样的事情。特别像陈季常家,他那位娘亲成天除了专营和讨好自己的皇帝弟弟,又或者是结交大臣,要不就是在琢磨着怎么能够从弟弟的手中要到更多的金银财富与好处,虽说是一家主母,可哪有那么多闲功夫管理宅内的事务。
至少陈季常的老爹陈午说来也是个极品,跟自己父亲一般都很醉心于学问,不过令窦琰骄傲的是自家老爹也算是学有所成,才华显于外,而陈季常的父亲却有点像闷头鸡啄白米似的,醉心于学却无建树。
该上班的上班,下了班就钻书房里边磨叽自娱自乐,对于子女之事向来少有过问,顶多是闹得实在是不得安宁了才会拿出家主的气势来训斥一顿,可以说比自家老爹还要死板几分。
家里边的儿女又各有各妈,老爹又不管**好,妾室之间相互争斗,连带儿女辈也给折腾了起来,长此以往不闹腾才怪。
“你们弟兄几个到底争什么争得那么热闹?”窦琰看到陈季常又灌了好几杯酒还意犹未尽的模样,担心这家伙拿自家的酒菜撒气,搞个一醉方休啥的,赶紧又开口转移他的注意力。
“能争什么,还不是争财?”陈季常有些无语地扫了窦琰一眼。“说来,还跟伯父所献的《推恩策》有关。”
看到陈季常那略带幽怨的眼神与表情,窦琰以手击额,不由得恍然。也对,《推恩策》的对象可不光是那些宗室亲王,而是诸侯,所谓的诸侯还必须包括那些侯爷。
“嘿嘿,瞧瞧我这记姓……不过兄台,争财这样的事情现在就出现是不是太早了点?汝父母可都还在,犯得着吗?”窦琰暗暗翻了个白眼,仁孝治国的大汉朝,爹妈都还活蹦乱跳的就想瓜分财产,不是点着灯笼上厕所找死还是什么?
“说起来,为兄我不过是被殃及的罢了……”陈季常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向着窦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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