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中丞的问题很大

“他刚刚嘴里嘟囔着要报仇,就跑出去了。”张猛痴痴呆呆的说道。

“你怎么不拦住他!哎!”窦娥一跺脚直接扔了粥碗就跑了出去。

张猛瞧着接二连三跑出去的人低声自语道:“我要是出宫了,应该就永远不能见白娘娘了吧。可是白娘娘现在这种情况,我到底该不该离开?”

次日,张猛觉着头有些晕的坐起了身,昨晚一晚上都没有睡着,好不容易天亮后眯了一会儿,便听见门外传来了白玉山的声音:“张猛,起来吃饭了.”

张猛瞧着一身白衣微笑着端着一锅清粥的白玉山,轻声问道:“白娘娘?您没事儿了么?”

白玉山叹了口气,随意伸手摸了摸张猛的头顶道:“恩,我没事儿,小懒猪你该起床了,太阳都晒到屁股了。真没见过还要主子叫起床的奴才。”

张猛苦笑着点了点头,站起了身走到一旁:“以后不会了,多谢主子。”

白玉山脸上的笑容一僵,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站在一旁道:“你知道就好,别再没规没据的知道么?”张猛注视着白玉山轻声说道:“好,我会乖乖的,不再惹是生非,不会给你多惹事端的。”

白玉山觉着张猛有些奇怪,不过如今自己的重心却在另一个地方:“好了,这些日子,我可能会有些忙,顾不上你。你记着不要到处乱跑。”

“是什么事儿?”张猛瞧着桌上那锅清粥问道。

“太后的寿宴。”白玉山替自己和张猛各种盛了一碗道。

“我要送东西么?”张猛没有坐下而是问道。

“你自己看着办吧。”白玉山想了想道。

“哦。”张猛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紫宸殿中,皇上有些激动的走下了龙椅,站在那白眉白须的老者面前道:“师傅,你真的要走?”

中丞大人拱手,很是认真的说道:“还请皇上成全,老夫确实已经老了。再也管不了那么多的是非了,只求带着张猛回老家安安分分的种田过活。”

“师傅。”皇上还想挽留这位忠心耿耿的老臣。

中丞大人却很决绝的说道:“皇上,你就不要再劝我了。老臣去意已决。”

皇上再三思虑后,只得点头道:“既然如此,师傅我便让人给你好好安排去。”

“多谢皇上。”中丞大人急忙跪在了地上叩首道。

皇上扶起中丞大人,还想说些什么。

中丞大人却面带喜色的说道:“老臣告退。”

皇上瞧着中丞大人离开的背影,低声自语道:“张猛如若你这次真的跟师傅走了,也许朕就不会杀你了。”

一旁伺候着的太监,与来的太监交谈了一下,便走到了皇上的面前低声问道:“皇上,皇后娘娘问您,今日是去她那儿用膳么?”

皇上微微思虑后才说道:“和她说我去。”

“是。”那来的太监听后,面带着喜色急忙退下了。

一大早的就听见檀樰殿里是闹闹穣穣的,白玉山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张猛自己蹬着鞋,打理好一派的奴才摸样,就朝着嘈杂的地方走去。

原来是这檀樰殿中的玉兰树开花了,中丞大人带着画具一大早便站在那墙边,独自绘画。

旁边吵嚷着的是些,殿中伺候的侍女太监们。

一见着张猛走了过,那群人立马做鸟兽散去,甚至不敢多看张猛一眼。

张猛心中奇怪,但还是走到了中丞的身边,瞧着这位老当益壮的老者,一头的白发白须,倒是有些仙风道骨的摸样。

不知是何人搬来了一个茶几,中丞便在上面铺上了上等的宣纸,泼墨作画。

那朵朵玉兰倚着墙头绽放,甚是好看。

中丞大人的话也很是写实,下笔丝毫不犹豫,几勾便是一朵活脱脱的玉兰花来。

张猛瞧着桌案上的将完成的画道:“中丞大人,你的画很好看。”

中丞微微抖了抖自己手中的笔尖道:“再好看的画,也不如这一树的玉兰好看。花是活的,画终究是死的。”

张猛心中还对白玉山大哥的死有些在意,一早上起来心中便存有郁结:“中丞大人,你说这宫里的是非怎么这么多啊,搞不好就是生离死别的。”只是这郁结的重心却是在白玉山的身上。

中丞独自摇了摇头,有些凄凉的说道:“死再多的人,也永远填不满那御花园里的一汪荷塘。”

“啊?”张猛没想到中丞会说出这句话来,抬头看着这位练过古稀的老者。

中丞却微笑着转过头看着张猛道:“张猛啊,记得老夫给你上的第一个课么?”

“不记得。”张猛微微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中丞和从前的太监说道话,自己张猛会知道。

中丞放下了手中的画笔,深深的吸了口气道:“老夫,让你学会义这个字。”

“义?”张猛瞧着面前这位脸上只带着书生气的老者,还真和那义字打不上边,如果说中丞大人的长相的话,更靠近奸臣的摸样吧。

中丞苦笑着说道:“不过,现在老夫有些后悔了。那时是老夫年轻气盛,非要逼你去辅佐太子,也许当年随了华妃的意思带你出宫,便不会有这么多的是非。”

“是非?”张猛更加的迷惑了,自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就没从任何一个人口中套出过,关于以往这个身体的具体的是非来,甚至连着皇帝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自己现在都还分不清啦。

原本,张猛以为既然都过去了,就只做自己好了,不过过往的一切,只要美人在怀不久成了?如今看来,是当初的张猛太过于天真了。

中丞突然冷飕飕的说道,双眼蒙上了一丝的自责:“这个皇宫里,最不需要的就是义字。”

张猛瞧着中丞的摸样,也不像是十恶不善的坏人,至少应该不会害自己才是,张猛觉着自己了解过去的机会到了:“师傅,你能和我说说,当时我到底错在哪儿了么?”

“错在义字上。”中丞微微握拳道:“当年先皇原本是立大皇子为太子的,大太子身为太后的嫡子更是皇上最为心爱的皇子之一。

可惜大皇子一生**不羁,最终死在了那个女人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