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现在算是知道了原来人的眼神也可以杀人,刚才那女人的眼神摄人心魄,犹如一把利剑插在了杨晨胸口上。

只是杨晨有种古怪的感觉,那女人自己好像认识?

只是搜肠刮肚,也没能从原主的记忆中搜索到。

“美女看着都熟悉,可能是产生错觉了。”杨晨嘴中呢喃一声。

跟在杨晨身后的刘大和王二对视一眼,故意落后杨晨几步,然后用仅能两人可闻的声音议论道。

“刚才那女官差为何突然望向少爷,难不成那女人认识少爷?”

刘大眼中的杀气一闪而过,如果那女人真的认出了杨晨的身份,那就要想法设法杀了她,以除后患。

“不知道,不过那女人深不可测,我们二人单独一人绝无胜算,所以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兴许是那女人认错了人。”

王二脸色也布满凝重,没想到小小的一个海阳县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高手。

就在两人讨论要如何解决此事的时候,杨晨冷不丁回头看向两人。

“刘叔、王叔你们聊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王二迅速换了一张笑脸:“没什么,我们在想晚上去哪打猎。”

杨晨不疑有他,刘大和王二经常晚上出去打猎,每次都能猎到一点野味给杨晨改善生活。

“两位叔叔以后还是白天去白际山吧,晚上进山太危险。”

听到杨晨关心的话语,两人对视一眼,少爷的性格确实变了一些。

原先他可不会体谅下人,在府中对待下人轻则大骂一通,重则拳打脚踢。

“无妨,我和你王叔的武艺还过得去,一般野兽奈何不了我们。”

刘大欣慰地回答道。

听到武艺,杨晨那颗沉寂下来的心再次火热了起来。

“刘叔,你们当真觉得我没有习武的天赋吗?”

在杨晨知道这个世界上还真有能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之时,就想要跟着两人习武。

可惜,每次他们都说杨晨没有习武的天赋,还说杨晨现在年龄大了,骨骼已经定型,过了习武的最佳年龄。

杨晨小的时候镇北侯也给杨晨请了名师,只可惜原主就是个熊孩子,每次要他习武,他就会以各种理由偷懒。

学了三年,站桩都没有学会,气走的师傅没有五十也有三十。

“少爷,午饭想吃什么?煮粥还是烤肉?”

刘大没有回答杨晨这个问题,生硬地将话题转移了。

杨晨无奈,看来两人是真不想教自己,也罢,那就靠自己吧!

等老子把火药和火枪造出来,那些武林高手再厉害见到我也要跪下喊一声爸爸!

火药和火枪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弄出来的,在此之前杨晨决定还是整点石灰粉等暗器藏在身上。

万一遇到那些武林高手想要自己的命,自己也不至于没有还手之力。

……

统计完户口,赵飞燕带着人直接返回到海阳县。

县衙后院,这里是县太爷赵士奇和家人的住处。

“爹,我回来了……咦!爹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我哥又闯祸了?”

赵飞燕回到家,看到赵士奇脸色难看地坐在那里。

“燕儿,上京出事了,镇北侯被皇上下旨削爵发配边疆去了!”

赵士奇说出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赵飞燕一脸震惊地看向父亲:“怎么可能?如今北周对我景朝虎视眈眈,战事一触即发,皇上他当真这么容不下镇北侯?怎么会在……”

“慎言,此事已成定局,非我等可以左右,只是听闻镇北侯之子从牢狱中逃出生天,现在不知下落,当初镇北侯对我们一家有大恩,现在到了我们报恩的时候,所以一定要找到镇北侯之子,为父不方便出面,此事需要你暗中借助江湖势力慢慢追查,争取早日找到镇北侯之子,将他保护起来……”

赵士奇说到这里,重重叹息一声。

赵士奇没有告诉女儿,镇北侯是因为他那混账儿子才招来此等祸事,担心赵飞燕知道真相之后,非但不会保护镇北侯之子,还会一剑杀了他。

想到镇北侯之子,赵士奇又想到了自己那不学无术的大儿子,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爹你干什么去?你把板凳腿放下……”

赵飞燕看到父亲抄起板凳腿就冲了出去,就知道大哥等下要遭殃了,连忙追了出去……

……

杨远山一脸严肃地坐在杨晨家的院子中,刘大和王二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你们二位拿出个章程吧,少爷他今日又去敲了王寡妇的门,她夫君当初可是为了保护村民死在了山匪手上,家中只留下妻女两人,要是少爷做出了什么出格之事,我担心少爷会被村民宰了!他们可不知道少爷的身份。”

听到杨远山的话,刘大和王二想到杨晨在上京城的表现,也是一阵头疼。

这个差事可不好办啊!

“要不我们带少爷去海阳找家青楼发泄一下?”王二说出了一个办法。

在三人看来,杨晨一定是在村子里憋得时间太久了,所以才会去敲王寡妇的房门。

“不行,决不能让少爷再去那种烟柳之地了,当初少爷沾上赌博,就是因为去了飘香楼。”

刘大的担心不无道理,王二也没有个好主意,总不能把少爷禁足在家吧?

或者形影不离跟着少爷?

就在三人一筹莫展之时,杨晨兴高采烈地跑了回来。

“吆!村长也在呢?”

杨晨不知道杨远山为何喜欢跑自己家里来,难不成杨远山还有受虐倾向?

要知道当初刘大可是拿刀架在了杨远山的脖子上,才让他们三人以杨远山远亲的身份安顿下来。

“那个,闲着无事,过来看看!看你这么高兴,是有什么喜事发生吗?”

杨远山随意解释一句,然后把话题扯开。

“确实是喜事,王婶她答应了……”

“什么?”

“你把她怎么了?”

“她怎么可能答应你做那种事?”

杨远山、刘大和王二拍案而起,痛心疾首地看向杨晨。

杨晨摸了摸鼻子,有点懵逼,不是你们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刘叔,我就是找王婶合伙做买卖,你们这反应是不是有点过了?”

听到杨晨的回答,三人也是一脸懵逼,怀疑自己听错了。

“做买卖?什么买卖?”

刘大想起前两天杨晨问他们有没有钱,好像是准备去做买卖。

“纺线织布啊!我考察了一下,咱们村王婶的织布技术是最厉害的,小丫妹妹别看只有十三岁,那女红做的,简直逆天,绣得鸳鸯活灵活现。

我和王婶聊了两天,她总算是松口答应和我一起建织布作坊了。”

三人没有关心杨晨要开的什么织布作坊,杨晨是什么料,他们三人可是心知肚明。

“所以你去王寡……你王婶那就是为了这事,不是去……去图谋不轨?”杨远山组织了一下语言,一脸怀疑地看着杨晨。

杨晨看到三人的表情,心中那叫个无语,我就那么禽兽吗?

王婶都三十了,她女儿也才十三岁。

“你们三个老不正经的,小爷我是那样的人吗?一边去,别耽误我改良织布机。”

杨晨说完愤愤地走了,刘大三人相视一眼,“难不成我们真的想多了?”

“还是注意一点,我去王寡妇那探探口风,宁可错杀,不能放过,少爷他……唉!但愿我们想多了。”

杨远山叹了一口气,背着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