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赶回

清云宫

就在众人纷纷入眠沉睡之时,天子依然同高先秦商量着,云泽水军这边他们没有太多的担忧,倒是建功城那边让他们颇为担心,虽说一切都已经布置妥当,但是当事情来临之时,免不了会有一些忧虑。针对建功城的问题,主仆两人商量到了下半夜,这才各自休息。

高月等人根本就不知道北齐已经南侵,他们正在甜甜的睡着,白日忙碌了一天,他们的体能消耗十分的大,夜宴之中又是开怀豪饮,一回来就倒头大睡,此刻呼噜声响成一片。

一夜的时间转瞬就过去了,高月习惯大清早就起来,虽然头部依然有些胀痛,但是还是睡不下去了。高月起来没有一会儿,宫女就将梳洗的脸盆清水送来,伺候高月梳洗完,又有宫女送上醒酒汤来。

李世清等人也相继起来,童来福等人还沉睡不醒,不过李世清他们有的是办法让这些赖床的家伙起来。

北齐南侵的事情并没有一下子公布出来,众人各自在自己院落之中用完早餐之后,随天子摆驾回宫。

回到京都之后,没有机会让朝臣们回家休息,直接在宣政殿召开临时朝会。众人这才意识到有事发生,个别人已经猜到同北齐有关。

春狩三天,地方的奏折不少,但是此时全部被推到了一边,现在没有什么比北齐南侵之事更重要的。

北齐南侵的消息公布出来之后,朝堂之上立刻出现了**,那嘈杂声仿佛要将宣政殿的殿顶给掀翻一般。

见到底下乱成一片的臣子,汤胜的眉头一点点的皱了起来,是安逸的时间太久了还是其他原因,北齐不过南侵这些人就乱了阵脚,那要是北齐撕破了防线,入侵到大商的内部,这些人又该如何。

朝臣们似乎真的乱了阵脚,除了有限的那么几位之外,其他人都在交头接耳,丝毫没有察觉汤胜逐渐奏起的眉头。

汤胜紧锁眉头不言不语,身旁的高先秦面无表情,逐渐的开始有不少人发觉天子的面色不对,然后赶忙安静下来,越来越多人发现场面的气氛不对,纷纷安静下来,最后就剩下那么几个人还在喋喋不休,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他们成为了焦点,立刻羞愧的低下头去,宣政殿立刻陷入死寂之中。

“不愧是我大商的脊梁,诸位还真是没有让我失望,只是不知道北齐军被你们说退多少?”

汤胜锁紧的眉头已经松开,脸上浮出了淡淡的笑容,但是他的眼神却是冰冷一片。

“臣等该死。”

众人又不是傻子,如果到现在还不知道天子已经动怒,那么也没有必要继续混下去了,还是早些卷铺盖回家吧!省的某一日得罪权贵,来个家破人亡。

朝会正式开始了,经过了刚才之事,朝臣言语举止之间小心谨慎了许多。北齐南侵本就在意料之中,很快详细的应对方案就出来了。

另外一边,高月等人从清云宫回来后,在宫城之外仪式完成之后原本打算回去,但是却被宦官拦了下来,言天子有令,让他们留侯听旨。

等待的时间是很难过的,时间不知觉中过去,等到临时朝会之中将抵御北齐以及北伐的基本方针确定下来之后,天子宣他们入殿。

他们这才知道北齐已经挥兵南下了,自然自然是一番勉力,然后命令他们立刻赶回云泽水军上任抵御北齐的南侵。

高月等人领命完之后,立刻就退出了宣政殿,并且急忙去收拾他们各自的私人物品,准备赶回云泽水军大营。在此期间,高月赶回了高府一趟,收拾了一些东西,夏青四个丫鬟含泪相送,高长鸣高管家直接取了十万银票给高月,高月也没有拒绝,收入怀中赶忙赶去云泽水军办事处同众人汇合。

等高月来到云泽水军办事处之时,曹文华等人已经收拾好了,他们一人乘骑一匹良驹再拉上一匹良驹,朝着云泽水军的大营赶去。

北齐的南侵,并没有出乎曹柏岩的意料,总总迹象表明,北齐即将南侵,事实上的大商的军队同样在积极备战,北伐也已经准备开始了,只是相对而言,北齐更快了一步。

此次北齐南侵兵分三路,其中一路朝着建功城而去,另外一路朝着云泽城而来,还有一路朝着沧鳞城而去。

北齐中路以破浪水军为先锋,率楼船无数,浩浩****的朝着云泽城的方向而来。云泽水军早有准备,积极迎战,双方在江心碰撞在了一起,大小楼船撞击在一起木屑四溅,无数的箭矢在空中飞射着,仿佛无数过境的蝗虫,投石车不断的抛射着,大量的小船被砸穿或者掀翻。

远程进攻之后,就是残酷的肉搏,双方的士兵朝着彼此的船只跃去,挥舞手中的兵刃厮杀着。鲜血染红了江水,尸体如同散落在水里的稻草,随着水流流去。

这场厮杀从早到晚,直到夕阳西下,双方这才鸣金收兵。今日这一战,云泽水军出动的人数只有对方的三分之一,但是却力压北齐,云泽水军作为大商四大水军之一,水战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况且南人善水,北人善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北齐南侵的第一战,打的并不如意,原本北军对于破浪水军寄以厚望,纵然无法将云泽水军击溃,想来也能够力压对方,毕竟己方的人数是对方一倍还要多,但实际情况却是受到了压制。

北齐随后偃旗息鼓,并没有再次发动攻击,不过斥候却不断的四散开来,沿着长江逆流而上顺流而下,显然是别有所图。云泽水军自然不会让他们如意,斥候队伍也立刻派遣而出,除了堵截捕杀对方的斥候之外,何尝没有刺探对方的意思。

而高月等人,出了京都,就开始策马狂奔,朝着云泽水军的大营奔去,带起了一袭常常的黄色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