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0 枪的哲学
“我有什么好说的,发过财,破过产,害过别人,也被别人害过,什么福都享过,什么苦都吃过,后來太张扬太猖狂了,仇人越來越多了,自己把路也走的越來越窄了,引起公愤了,那不就是等着被群起而攻之了吗,老婆让人抢了,孩子让人杀了,爹娘也让气死了,落下來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还是拼了老命才跑出來的,辗转反侧,流浪了许久,流浪到了这里,口干舌燥,那年酷暑,再这里晕倒了,被好心的村民给救醒了,这个我一直沒说,救我的,跟救你的,是一个人,就是门口小卖部的马大姐,马大姐人很好的,起初救醒我的时候,我就再她们家住着,给她干活,帮她种地,他不是寡妇么,后來村子里面就流言蜚语的,我就自己离开了,离开的时候,她把她的全部积蓄都给我了,让我自己去盖个房子,我也沒客气,就自己盖了那个游戏厅,买了一些游戏机,慢慢的赚钱,还钱,不到一万块钱,我还了三年才还清,马大姐人心肠很好的,而且一点对外人的防备之心都沒有,是最朴实的村民的典范了,本來想着这样庸庸碌碌一辈子的,而且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我刚把自己的仇恨压下去,谁知道,你出现了,从我看你这小子的第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想起來了我的以前,想着以前,我就想起來了以前的仇恨,我那会孩子才几岁,直接被他们开车给撞死了,老婆也被抓走了,呵呵,给我父母气的直接过去了,”麻雀的眼圈猛然之间变得血红,浑身的气势都变了,让我感觉着有些恐怖,有股子要爆发的意思,双手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拳头,指甲深深的扣进了自己的手掌,我感觉非常非常的不好,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喂,喂,麻雀哥,麻雀哥,冷静,冷静,”说完我连忙拿起來一支烟,塞到了麻雀的嘴上,给他点着“冷静,冷静,不要多想了,安静,安静,你现在状态很不好,”
麻雀叼着烟,抽了一支烟的功夫“哎”的长叹了一口气,十分的落寞,这身上的气势才散去,才让我感觉着沒有那么恐怖,他闭目养神,好一会儿,他又睁开了眼睛,眼睛恢复了清澈“这个人,就怕有希望,看见了你,我一开始就对你很有警惕心,我再道上混了这么多年,我就知道你是道上人,而且还是个岁数不大的孩子,我为什么啦你进后院,因为我想看你身上有沒有武器,后來发现你的武器再腿部,我就更怀疑你是來干嘛的了,夜路走多了,胆子也就小了,做人小心警惕点沒什么不好,谁知道你也是过來找我帮忙的,而且,你能出得起我想要的那笔钱,有那笔钱,我的一切就都有希望了,我不能这样忍气吞声活一辈子的,无数次的噩梦惊醒,无数次我独自一人喝酒悲痛到天明,这种感觉好压抑,丧子之痛,妻子之仇,父母之恨,这一切的一切,天天让我痛不欲生,哪怕到现在,我也依旧痛苦,说完,麻雀吧自己的胸口处的衣服撩开,我看见身上满满的都是刀疤,得有几十甚至上百道,整个胸口,肚子上面,基本都是刀疤,不过都不是很深的那种,恐怖,吓人。
麻雀看了我一眼,之后伸手指了指自己胸口处的刀疤“这些大多是我自己划上去的,痛苦到极致,我就用刀子划自己,只划破肉皮,看见鲜血出來了,我品尝一下鲜血的味道,才能缓解我的痛苦,我已经这样很久了,呵呵,所以我很需要那笔钱,我如果沒有希望,我还会这么一直隐匿下去,但是你给我希望了,所以我必须抓住这次的机会,”
“你还真的挺相信我的,到时候我不给你钱跑路了,你不得气死,”
“我沒的选择,如果你耍了我,你肯定沒有好下场的,”麻雀也挺坦然的“但是我相信你,直觉,一种直觉的相信,也算是再赌,加上我看见你的家伙之后,我更相信你了,呵呵,”
“什么意思,”
麻雀伸手“把你手上的枪给我看看,可以么,”
我想了想,把枪掏了出來,递给麻雀,麻雀拿着我手上的枪,熟练的几下,就把整只枪都拆了,而且给我拆了个稀碎。
“我操,,,”我大骂了一句“你他妈疯了,拆了我保命用的东西”
麻雀沒有理会我,只是仔细的端详了一下枪的全部配件,接着又是异常熟练的,很快的把枪全都给我恢复成了原样。
我看着他熟练的动作,下意识的來了一句“大哥,拍电影呢,这么狠,真的假的,”
麻雀笑了笑,拿着枪四处比划了比划“你这枪是你自己的么,”
“废话么,五千块钱,黑市买的,”我随便应付了一句,我也懒得跟他说是徐天盛给我的。
“黑市五千块钱能买到这样的枪吗,黑市五千块钱的枪,都是那种自制的高仿的五四手枪,能买的到这样的吗,”
“这不是五四吗,”
“这是军用的五四手枪,”麻雀笑了笑“如果我猜测的不错,这枪应该是人给你的,这种手枪的精准度,手感之类的,比普通黑市上那种高仿的要舒适的多的多的多,”
“拉倒吧,都是打子弹的,一枪都能打死人,”
“那得看这枪再什么人的手上,再你的手上,跟一把破枪无疑,但是再我手上,我能让他发挥最大的威力,这种手枪黑市上是买不到的,能搞得到这种手枪的人,一定都有着极深的背景,或者极大的势力,否则的话,根本不可能搞得到这种手枪,”
我听着麻雀的话,眉头皱了起來,又把手枪拿了过來,仔细的打量了打量,又转头,很好奇的看着他“真的有你说的这么邪乎么,你忽悠我玩呢吧,说的这么专业,那不都是枪吗,打谁身上谁也难受谁谁脑袋上,谁也得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