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覆面具中年男人垂头丧气的跪倒在神像前,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一团绵延而上的黑气将他完完全全的包裹了起来。

当黑气尽数散去的时候,男人面具的上的花纹竟是变得更深刻了,淬着妖冶的暗红,在摇曳不停的烛光下显得格外渗人。

一番深呼吸后,不满的睁开了眼睛:“布阵四次,次次失败。我真的很怀疑的你的办事能力,就连你找的那个靖初元都能现场反水,你真的很无能。”

小林嘉禾在这苍老的声音里重重地跪倒在了地面上,丝毫不顾及这是不是坚硬的地板,狠狠地磕了下去。

而那脸覆面具的男人却没有让他停下来的指令。直到血液渲染地板,才缓缓开口说:

“你弄脏了我的地板。”

小林嘉禾猛然停下了磕头的动作,颤颤巍巍的开口说:“华夏龙气并不好盗取,纵使最成功的沉雀阵也只能创伤华夏,偷得一丝龙气,但龙脉实在是取不到。”

“华夏怕是已经着手准备反击了,而你们却只偷出来一丝龙气。”脸覆面具的男人从怀中取出了一个人偶,“我记得你说过有个人有极为贵重的命格,叫……”

“晏景麒。”

“对。”男人微微点了点头,“用他的命引出源源不断的龙气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您是说……华夏会用他作为反击的引子?”小林嘉禾惊喜的抬起头来,接过了男人手中的人偶。

这个人偶是东瀛秘术,百年才可炼出一枚,此时主君拿出来,一定是下定了决心要让华夏的大师们尝尝苦头了。

“盯好晏景麒这个人,最好让他出个意外,让华夏失去反击的机会。”

……

晏殊佳回家后将自己从头到脚重新捯饬了一遍,换了个造型之后才算是舒出了心里的那股子憋闷。

骤然失恋确实令人难过,但失恋的对象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心中则只会有愤恨。

晏宁仇担心妹妹会出事,这两天也一直住在家里,刚一下班回来看见的就是容光焕发的妹妹着实吃了一惊,满脸欣慰惊喜的开口:

“哟,想通了?准备什么时候让我下任命书?”

晏殊佳笑着扑到了晏宁仇的身边,在哥哥面前才敢做个爱撒娇的女孩子:“明天吧,省得闹出不必要的麻烦。”

晏宁仇听晏景麒说了,那顿饭算是彻底跟刘洋撕破了脸皮,要是再让那渣男拿捏,还不得被全分公司的穿小鞋。

又不是没有这个实力。

直接从根上杜绝。

别人曾说晏殊佳抱大腿,而现在所有人只会说吃软饭的人是刘洋。像他这种把什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人,绝对觉得这是一种煎熬。

林岱刚从厨房端着水果出来就瞧见了晏宁仇,“大哥,刚切了橙子,来吃点。”

晏宁仇从善如流的放下笔记本走了过去,笑着拿牙签戳了一块塞进嘴里,半晌开口:“确实甜。”

“我听景麒跟我说,你一眼就出了那个刘洋身上背着人命啊。”顺手又插了一块往嘴里塞:“还好岱岱你跟着去了,要不然谁能往那里想。”

晏殊佳也跟着点了点头。

别说是别人,她这个跟刘洋谈了几个月恋爱的都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他根本就不能开车。

这人藏的可真是够深的。

林岱一听说起这人脸色就不怎么好,好像是平白无故听人提起来格外晦气的事。

“一开始我也没准备跟着去,只是看着殊佳妹妹身上这朵烂桃花不太好摘,没想到去了看到的是这么一个货色。”

“不好摘?”

晏宁仇很会拿捏重点。

要是被这种男人像个狗皮膏药似的黏上了,那确实是不好甩开。

晏景麒从楼上洗完澡下来,头发没怎么吹干,还有一几簇发丝粘连在一起。

“你一回来就去洗澡了?洗这么久?”晏宁仇震惊的抬起眼皮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没,我去查刘洋进公司的记录来着。”晏景麒伸手从后脑勺上撸了一把,又满意的坐到了林岱的身边,极其自然的张开嘴等待投喂。

两人的相处模式让晏殊佳和晏宁仇兄妹俩看的有些酸涩,秀什么秀啊!

拉仇恨的技能满点真的好吗?

“查得怎么样?”

强行让自己忘掉晏景麒刚才的动作,晏宁仇把话题拉回了正轨上。

晏景麒先是满脸深意的扫视全场,而后又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咧开了嘴:“查的不怎么样,没查到。”

“没查到?”

晏景麒的话高开低走,着实是够唬人的,差点让林岱一口气没上来。

对上林岱询问的眼神,晏景麒伸手在他的头发上揉了揉:“没那么快,杜康说俩小时后给我消息,所以我才趁这个空档洗个了澡。”

话音刚落,微信消息提醒就想起来了——是杜康发来的调查结果。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晏景麒大致扫了一眼就把手机递到了晏宁仇的手里,紧接着冷哼了一声。

晏宁仇看完后也是同样的反应。

“学历造假、有犯罪记录,这人五毒俱全啊。”

晏殊佳听着大哥每吐出一个词,头就往下低一分。她也不知道为啥自己会喜欢上这样的一个人。

林岱察觉到了她的这种反应,端起面前的蓝莓递到了晏殊佳跟前。“你没有必要怀疑自己的眼光,只是被保护的太好,不相信世界有那么多恶意。”

晏殊佳有一瞬间的出神,紧接着就点了点头:“哥,把具体资料发我,我去查分公司的管理和人事部门。”

看着妹妹斗志昂扬的姿态,他们才能彻底放下心来。

“尽量柔性解决刘洋的事,他身上的戾气很重。”林岱在这个时候多了一嘴,有备无患才最要紧。

晏宁仇跟着点了点头。

“要是逼的狠了,他这种人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到时候咱们就得不偿失了。”

虽然该嘱咐的都嘱咐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林岱总觉得心里打鼓,好像要发生什么格外不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