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内,晏景麒躺在**翻来覆去,愣是僵持到了大半夜,惹得满头都是黏腻额的汗水。
异样的感觉实在是太过于明显,沉重的呼吸声让躺在身侧的林岱都睁了睁眼。迷茫间眼睛甚至都没聚焦,就下意识的朝着晏景麒的方向一巴掌拍了过去。
“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干啥呢。”
晏景麒实在是有些憋闷,伸长了胳膊把林岱圈在了怀里,又在他俊美至极的脸庞上轻轻地落下了一个吻。
这几天一直按照爸的要求天天的喝补汤,各种各样的营养品接连不断的往嘴里送,餐餐不落。像今天晚上这么精神的状态,只能是一种情况:
补过头了。
整间卧室里只有那微微散发着亮光的精油夜灯,还在兢兢业业的工作。
但就这样一点微弱的灯光在往常根本不会引得任何人的注意,可对于此刻的晏景麒而言,越看越觉的心里那团火烧的更旺盛了。
眼瞧着头顶的床幔,晏景麒只觉得今晚不是那么好度过的。翻来覆去几个来回,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闷头就往浴室里冲。
林岱察觉他不对劲有好一会了,清醒片刻后特意放轻了脚步朝着男人的方向慢慢靠近。磨砂的玻璃窗上印出了晏景麒那男人观之沉默、女人闻之流泪的完美身材。
浴室里的水流声哗哗作响,浇筑在地面上溅起了不小的水花,男人那漆黑茂密的头发被水流打湿,随手一拢,撇之脑后。微微仰头,让花洒中的水帘直冲面庞。
林岱听着这里面的动静,顿时就明白了这究竟是整的哪一出。丝毫未加掩饰的笑意就这样猝不及防冲入了晏景麒的耳朵里,男人那原本就要冲散下去的火气,竟是不受控制的再一次冒了出来。
晏景麒骤然打开了浴室的门,一股子热浪扑了林岱一脸,晏景麒不由分说就将在门口看戏的林岱扯了进去。
男人此刻的身上不着寸缕,喉结上下滑动着,这一切落在林岱眼里,简直性感的要命。
林岱压住了心里的那股子无法言说的激动,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就连嗓音也在此刻变得沙哑了起来,开口说道:
“你把我睡衣弄湿了,你给我洗。”
几乎是在一瞬间的功夫,男人眼底里翻涌起来无法磨灭的火气,沉声说:“这个明天再说,现在咱们先洗点别的。”
青年重重的喘息着,任由晏景麒把自己的睡衣扯了下来,微微仰头倚靠在玻璃门框上,特别是那双平素里如同明月般的眸子此刻却显得有些情动。
晏景麒最喜欢林岱这一副被自己的情愫拿捏的模样,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让怀中的人跟着兴奋。耳鬓厮磨的感觉让两人的感情在一瞬间得到了升华,可晏景麒却远远不想止步于此。
衔着林岱的胳膊,男人使着一股子巧劲将他扯到了镜子跟前。洗漱间的镜子只能照到上半身,可依旧能清晰的看到那脖子上、前胸处那因为晏景麒的“暴行”留下来的印记。
男人将笔直修长的双腿径直插在了林岱的双腿间,紧紧地禁锢着他,从身后伸手衔着青年的下巴,让他盯着镜面里的男人。
旖旎情动的画面在镜子中显得一览无余,晏景麒垂头在林岱的脖子上印下了一个吻,林岱也跟随着男人的动作上下起伏着。
两人的心跳都疯狂地跳动着,无一不显示着主人的情动。晏景麒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暧昧至极:“岱岱,你说爸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让咱们吃这么多补品。”
林岱被男人那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顶的难受,缓缓张开嘴准备回答,却又被男人那“凶狠”的动作顶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男人也没想过要他的回应,反而捏住林岱此刻性感的下颚吻得更深了些,那柔软的腰肢、绯红的脸颊于他而言无非是最要命的性药。
晏景麒扶着林岱的腰,将他翻过身来,这才能清晰的瞧着林岱那张情动不能自己的脸。
林岱重重的喘息着,攥拳在晏景麒的胸口闷声捶了两下,反抗这他的动作。眼瞧着晏景麒眼底那还未消散下去的疯狂,闷笑两声说:
“你的伤口在腰上,爸可能是觉得要给你好好补补。”
接下里的两个小时里,林岱终于知道了在性\爱过程中挑衅爱人,是一种多么蠢笨的行为,也为此而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激烈、疯狂、两人皆是大汗淋漓。
到了最后,林岱也只能哀求着转换阵地。郁闷的趴在**,就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也使不出来了,心中不断的骂着男人的过分。
经过一晚上勤勤恳恳的工作,相对于林岱的困顿,晏景麒就显得神清气爽了很多,也早就把要带着林岱上班的事抛之脑后。
晏鸿运端着一杯茶轻啜了一口,眼见着晏景麒下楼吃饭却不见林岱的身影,开口询问说:
“小岱呢?”
晏景麒绕到了餐桌边坐下,往嘴里塞了一个烧麦,咀嚼几口吞咽下去才开口说:“爸,您以后别让张姐给我们炖补汤了,越补,岱岱的伤越好不了。”
晏鸿运看着埋头吃饭的儿子着实愣了一瞬,等他风卷残云的扫**完早餐,抓起车钥匙冲出家门的时候,老爷子才堪堪反应过来,怒斥道:
“你个逆子!”
晏景麒朗笑一声,大摇大摆的发动车辆,驱车朝着反邪办行进,一路上全是绿灯,畅通无阻。
男人迈着步子还未走进办公楼的大门,就被堵在门口的一帮同事们给吓了一跳,还有几个年轻的警员手里拿着纸花筒,随着“啪”的一声脆响,五颜六色的纸片散落了晏景麒一头。
晏景麒有条不紊的指使着几个人开口说:“自己搞的自己负责哈,打扫干净。”
戴聪原本站在众人后面,此刻也笑着拥到了人前:
“咋样,还是家里人热情吧。”
晏景麒笑着点了点头,胳膊一伸揽住了戴聪的脖子,一边往办公室走着,一边开口说:
“魏局还没来吧?那个锦旗的事真就不能躲了?”晏景麒真的是发自内心的抗拒,眼神在戴聪身上一扫:“这样吧,待会那送锦旗的一来,你就帮我上去拍个照。”
还不等戴聪拒绝,就听到男人继续开口说:
“队长、副队长不都是咱反邪办的一份子嘛,前缀从来就不是问题,对不对?”
“对你个头,你小子给我来办公室。”魏局从刚才就看到这小子从车上下来了,磨蹭半天也不见他上楼,只好下来截他。
谁知道这小子还想着玩什么金蝉脱壳。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