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许家里过了多少天。

司南很明显感觉到,许冬至最近的情绪,似乎越发暴躁起来。

一时间关于后者是龙阳爱好者的传闻,也在别墅里传的密不透风。

毕竟这段时间为了保证自己的清白,许冬至不仅严禁任何人进入自己的房间,便是睡觉,都穿的严严实实的。

即便是司南都因此被训斥过几次。

能在数不尽的美人之中做到这一步,很难不让人怀疑他的取向。

只是又一天夜里用膳的时候,司南一如既往来到他门外敲门。

“公子,该吃饭了。”

只是这一次,里面没有传来任何的回应。、

在连着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后,司南心一横,索性推开了房门。

只见这时,屋子里早已空无一人,只有一道窗子打开着,帘子被外面的狂风骤雨席卷而起。

许冬至……不见了?!

另一边。

许临尊别墅之外。

暴雨之下,一辆车子缓缓在门外停下,侍从打着伞,给许临尊打开车门。

算起来,今日正好是他前往烟雨阁的日子,今日许临尊也是喝了不少酒,面色醺红。

只是他摇摇晃晃走到别墅外的时候,却看到一道人影,正冒着雨站在楼下。

许临尊的酒此时便是醒了大半,将周遭的护卫遣散之后,便是连连走到那人身边,亲自给他撑起伞。

“哥哥,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了?也不带上个打伞的人,淋这么久的雨。”

许临尊说着,拿出纸巾给许冬至擦着脸上的雨水。

热切至极的,将后者拉入门下。

但却被许冬至一把甩开。

只见许冬至此时的眼神冷锐至极,仿佛暗夜里即将猎食的凶兽一般,盯着许临尊。

“我要见他。”

这些天来,后者始终只是一再拖延时间,从来不肯让自己和许家老爷子见面。

索性,许冬至便是亲自来堵住他的家门。

许临尊闻言一愣,而后笑了笑:“见谁?见爷爷么?”

“哥哥,这段时间,我许家对你不好么?当年的事情如何?真的很重要么?你如今已经得到了这世上所有最好的东西,金钱,权势,美女,人活着不就为了这些东西么?你还要苦苦的追究下去,有什么意思么?”

许临尊说的没错。

在此时的别墅之中,许冬至仿佛是帝王一般的存在,只要他一句话,便是可以弄到除了修炼需要之外的一切东西。

哪怕是让包括司南在内的一众女仆,脱光了站在自己面前跳老鼠爱大米,她们也只有遵从的份。

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但都不得的生活。

但许冬至不乐意。

“我只要一个真相。”

他死死盯着许临尊的眼眸说道,“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但那不是我要的。告诉我,许家家主究竟在哪里?”

“若是我不说呢?”

许临尊笑了一下。

而后便是感觉一道冰冷至极的杀意贴在了自己的脖颈皮肤上。

扭头看去,只见一柄黑气凝聚而出的剑刃,此时便是抵在他脖子上。

许冬至单手持剑,微微往下压了几分,似乎只要再加一点力气,便足以将其喉咙割开。

“告诉我。不过你不说也没有关系,接班人要是死了,这么大的事情,足够他出面一趟吧?”

看着在雨夜下狼狈不堪的许冬至,许临尊依旧笑着。

“想好了?这一剑割下来,你就要与这几天的生活彻底说再见了,你将被许家的所有高手赌上一切追杀,直到你死了为止。”

“还有一件事,这片虚无之地的空间,远远比你想象的要大得多,没有爷爷的许可,你连出都出不去。”

“如果你想好了,可以动手了。”

许冬至闻言,持剑的手不由得一僵。

而许临尊轻轻拨开剑刃:“我们毕竟是兄弟,我也不想看你这么狼狈,但爷爷是不会见你的,我给你个机会,明日早晨,父亲会在主楼吃早餐,到时候你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和他问一下。”

许临尊看着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条丧家之犬。

在外面他或许拿许冬至没有办法。

但如今进了许家,这里是他的地盘。许临尊想要在这里玩死许冬至,有不下一百种方法。

随即一转身进了家门。

“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许冬至看着那扇渐渐关上的房门,眼中流露出些许阴狠的味道。

但最后也只能转过身,往雨夜的深处蹒跚走去。

次日一早,许冬至便是早早来到了主楼之外。

而此时餐厅里已经有人先到了一步。

坐在席中的许临尊看着许冬至到来,摆了摆手,给他让出位置。

许冬至径直扯了把椅子坐下,看着正坐在许临尊对面的中年男子:“你就是许临尊的父亲?”

“哥哥,不能这么没礼貌,按道理,他是你的叔叔。”

许临尊冷笑道。

但许无惑对二人之间的对话似乎全然视若无睹。

只是一边喝着牛奶,一边翻看着手中报纸。

“你是我父亲的弟弟?”许冬至凝眸,但许无惑却是没有丝毫想要回答的意思,完全将许冬至当做了空气。

他看完报纸之后,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眼睛,喝干茶,看向许临尊:“下次的茶水多加一壶。”

“是,父亲。”

闻言,许临尊极为谦卑的弓下身子,目送着许无惑转身离开。

“站住。”

许冬至终于忍耐不住,喝道,一只手已然搭在了许无惑的肩上。

后者皱起眉头,扭身看去:“放手,我讨厌被人触碰。”

“还真是高高在上的许家少家主。”许冬至冷笑道,“把我忽略了这么久,总该有个说法吧。”

“许冬至。”

许无惑扶了扶眼镜,看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