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坤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拿手一挡,银色的刀刃划破了他的手臂。殷红的鲜血几乎是以喷溅状洒了出来,触目惊心!
漠小北的头脑还算清醒,她没有打算捅死他。她只是在想,他受伤了,起码顾及伤口就不会再对她怎么样了。可是,在王胖子面前,她未免太过单纯了。他费尽心机把她弄过来,冒着被叶景琛发现的风险,怎么可能轻易就放过她呢。
王坤恼羞成怒,一只手捂住伤口,另一只手狠狠挥起,响亮的耳光立刻把漠小北打翻在地,他顺势就夺过了漠小北手里的水果刀。
“死娘们儿,敬酒不吃吃罚酒!”王坤拽着漠小北的头发把她拖到了**,漠小北被刚才那一巴掌打昏了头,懵着没有来得及反抗。
王坤欺身压下的时候漠小北才反应过来,她激烈的挣扎着,王坤又一巴掌抽在了漠小北的脸上,漠小北的脸两边的脸颊都高高肿起。她直觉得眼冒金星,连嘴里的牙齿都开始松动,越来越不像自己的了。
王坤眼底闪着狼光,他颤抖着双手开始撕扯漠小北的衣服,介于漠小北的激烈反抗,几分钟过去了也只是扯开了领口,王坤继续撕扯着,就在快要整件衣服都要被他扯掉的时候,门“嘭”地突然被人撞开了。
门外的人冲了进来,一把把王坤从漠小北的身上拽倒在地上,浴巾滑落,漠小北捂住了眼睛开始后知后觉地啜泣。
终于有人来了,终于有人来了!
邬靖明看到漠小北哭得梨花带雨,身上的衣服丝丝缕缕,已经不成样子,眼底迅速染满愤怒,化作猩红,他抬起一脚踹在了王坤的**,王坤痛苦地捂着**在地上打滚。布满横肉的脸无规则地颤抖着,他的脸色瞬间变成了难看的酱紫色。
邬靖明慢条斯理地解开了白色的外套,紧紧的裹住漠小北,抱起了还在啜泣的漠小北走出了王家大宅。
不知道过了多久,漠小北终于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她抬眸,正对上邬靖明澄澈的双眼。漠小北小白兔一样的脆弱让邬靖明心里莫名一紧。他感觉呼吸一窒,没来由地心跳加速,浑身像过了电一样,酥麻酥麻的。看来,他是爱上漠小北了。
“你是谁?”漠小北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划过邬靖明的耳际。
邬靖明低头看了怀里的漠小北一眼,压下心里的苦涩,开口:“那天晚上,饭局,邬靖明。”
漠小北呆呆的点了点头,双手环住了邬靖明的脖子,靠着邬靖明的胸膛进入了梦乡。她受了惊吓,现在知道邬靖明不是坏人,精神一放松,再也撑不住了。
邬靖明突然觉得后颈暖暖的,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暖,抱着漠小北的手又紧了紧。
很快就走出了王家大宅,邬靖明轻轻地把漠小北放在了车座上,坐上车后又把漠小北抱起来放在了腿上,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捧着什么珍宝,生怕一不小心给碰碎了。
邬家管家默默地摇了摇头,轻轻的叹出了一口气。
红色的兰博基
尼开起来又稳又快,邬靖明对这辆车宝贝的不得了,生怕被别人弄坏了。但是今天竟然让一个小小的管家开他的车,这真是不可思议。
车子很快开进了一个高端别墅区,漂亮的喷泉快乐的喷出水花,像是在欢迎主人的归来。这里就是邬靖明的住处,皇家花园。
“少爷,到了!”管家首先下车,为邬靖明打开了车门,低眉顺眼地说道。
邬靖明一句话也没说,静静的打横抱起莫小北向别墅内走去。
邬父是的性格一向宽容,很少管儿子的私事。他看到儿子邬靖明抱了一个女人回来也没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让邬靖明回房。邬靖明点了点头,继续抱着漠小北回了房间。
“不要,唔,不要……”漠小北眼睛紧紧阖着,却突然拳打脚踢了起来。
“怎么了?快醒醒,漠小北!”邬靖明皱紧了眉头,使劲地摇晃着漠小北让她醒来。
漠小北倏然睁开双眸,眼底布满朦胧的水汽,浑身透露着哀伤和悲情,可就是紧紧咬着嘴唇不肯张口说话。
邬靖明心下一痛,抱着漠小北的手愈发紧了,不顾双手的酸痛,继续抱着已经醒了的漠小北回房。
走廊很长,但是邬靖明却是心甘情愿的。他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觉得心底满满的都是暖意。这个女人真的很不一样,他现在已经汗流浃背,嘴角挂着的却还是淡淡的笑意。幸福,猝不及防地来临。
邬靖明的房间是淡淡的绿色格调,空气中还有着一丝丝清新的青草味,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办公桌,空****的房间让人觉得空旷,却不凄凉。
邬靖明轻轻地把漠小北放在了卧室的**,伸出手想要为她理一理鬓角的碎发,可漠小北却突然瑟缩了一下,连眉心都皱成一团,邬靖明只好尴尬的收回手,转身轻轻向房间外走去。
“邬靖明……对吗?”漠小北突然畏畏缩缩的开口,眸子里闪动着点点星光。
“嗯,是邬靖明,怎么了?”邬靖明目不转睛的看着漠小北,双眼充满了心疼和爱怜。
“谢……谢谢你,谢谢你把我救回来。”漠小北突然抬起头对上邬靖明的眼睛,点点星光闪耀着,邬靖明突然失了神。
这么纯真的眼神,好像能洞察他的心事一般。他挠挠头,尴尬地浅笑,像一个准备向邻班女生告白的高中小男生。
我要保护她,保护这个纯洁的女孩,不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邬靖明在心里无声的说着,看着漠小北点了点头,就退出了房门。
漠小北轻轻叹了口气,歪着脑袋侧躺在**。
邬靖明一出门就遇到了迎面而来的管家,是邬父让他去书房一趟。
“这次你太不理智了!”邬靖明刚进书房,邬父玩着木盅里的蛐蛐,云淡风轻地说着。
“父亲,对不起!”邬靖明低着头站在邬父的面前,与平时的那个纨绔邬少完全不一样。
其实,这才是
他的真面目,在外面的时候,他在演戏,而在家里的这个他,才是真正的毫无修饰的原本的他。
“知道吗?你把王坤的命.根.子踢烂了,以后他就是个废人了,刚才他提交了证物到法院!”
邬父依旧低头盯着木盅里的蛐蛐,像是并没有在讨论这么重要的事一样,反倒像在谈天气之类的轻松话题。
邬靖明看着地面没有说话,眼神空空的。他的父亲永远是这样,从来不会在乎他的死活,谁让他长得像夺人所爱的母亲呢?
邬父轻轻地抬了抬眼睛看了邬靖明一眼,嘴角勾了勾,继续说道:“你要知道,我虽然是你的父亲,但是我没有义务替你处理这些事。不过,这次,我已经想办法在为你摆平了,所以我也要我做这些事的报酬!”
邬靖明听到这句话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父亲又要那样对他了吗?邬靖明心里的恐惧越来越盛,浑身不听话的颤抖着,紧紧的掐着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事情发生在三十多年前,邬父邬君文那时候还是一个两手空空的穷光蛋,虽然穷但是勤劳朴实,每天勤勤恳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一个年轻美丽的妻子——戚梦梦,两个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不久后,戚梦梦就怀孕了,邬君文突然开始不满足这样的生活,想要让深爱的妻子过上幸福的日子,所以去了一家刚刚起步的私企,噩梦就从这时开始发生了。
私企的董事长就是邬靖明的外公,俞斌,因为赏识邬君文的才华而重用他,让他做了公司第一把手的工程设计师,拥有着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
家里的生活条件变好了,邬君文也开始膨胀起来,总是灯红酒绿的应酬,虽然没有背叛戚梦梦,但是戚梦梦的心里还是不好受的。
每天晚上看着邬君文醉醺醺的回到家,心里全是失落和难过。直到有一天,邬靖明的母亲俞煦到公司里给俞斌送饭。
年轻的俞煦少不更事,见到邬君文的那一刻就对他一见钟情,俞斌对宝贝女儿俞煦宠爱有加,就算她要天上的月亮,他也能摘下来送给她。知道女儿的心思以后,他想了一个办法,准备来拆散邬君文和戚梦梦。
俞煦以过生日的名义邀请了邬君文去她的生日聚会,串通了所有人把邬君文灌醉,邬君文由于醉意和寂寞,把俞煦错当作了妻子,两个人一夜欢情。
而另一边,俞斌以邬君文醉酒的理由,打电话给了戚梦梦让她来接邬君文回家。
悲剧就发生在那天晚上,戚梦梦到了会场,看到了沙发上紧紧相拥的俞煦和邬君文,心痛的冲出了会场,被迎面而来的卡车撞死,一尸两命。
邬君文一大早醒来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得知了戚梦梦的死讯,可天真的邬君文以为这件事只是个意外,心里对俞煦充满了愧疚,回到家乡为妻子守墓。
不久后,俞煦突然找到邬君文,告诉他,她怀孕了,邬君文虽然不喜欢俞煦,但也不讨厌她,为了孩子,跟俞煦领了结婚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