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不是这么用的啦!”
林幼宜气呼呼地说:“那怎么用?”
“你得打开保险啊,之后才能射击呢!”
“哎,主人,别对着我呀,万一走了火伤到我怎么办?”
鲁岩看着黑乎乎的小团子在说话,心里有点发毛。
黑团子和林幼宜只顾摆弄手枪,不小心被鲁岩看破真相。
听到咳嗦声,林幼宜这才发现站在一边的鲁岩:“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呀?”
林幼宜埋怨地看着鲁岩,被他看破黑团子可不太好。
“这个…,仙女,好像匪寇大队人马又上来了!”
林幼宜诧异地看着鲁岩:“是鲁管家带回来吧?”
鲁岩心里一惊,忙问道:“仙女,你,你怎么知道是他?”
“当然,我还知道你是聪明人,不会为父反叛朝廷呢!”
林幼宜已经知道了鲁岩和同府管家父子关系,她如此说也是试探鲁岩,避免鲁岩跟着父亲反叛官军。
鲁岩脸色惨白:“仙女,同万是什么人,在下怎能和他同流合污?不过家父跟着他却是死路一条,还请仙女能搭救他。”
来到同府鲁岩已看到林幼宜的能力,他相信仙女肯定能救得了爹爹。
“这个呀,还要看你爹爹啦,他要执迷不悟谁也救不了他呢。哎呀,你受伤了呀!”
林幼宜见鲁岩一只胳膊耷拉着,脸上现出痛苦神色。
“仙女,战事紧急,还请帮助官军渡过难关。”
“团团,快去救官军啦!”
“主人,那边没有声音呀?”
“快去吧,等有声音就晚了呢!”
有小枪,这次黑团子倒是很痛快,鲁岩刚刚转身,却被林幼宜叫住:“鲁将军,你忙什么呀,你的手臂受伤怎么打仗?”
“仙女,来不及了!”
“如果你想送死,就去吧,我要叫回团子呢!”
“这……?”
“这什么呀,快进屋里,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林幼宜见鲁岩受伤很重,上战场肯定是送死,她也想借此机会不让他和鲁六战场见面。
此时同府外确实来了一拨人,为首之人正是同万,自从在鹿鸣山与官军遭遇后,他和同一山商量找江湖人刺杀钦差大人。
同万没想到徐怀德会偷偷绕过鹿鸣山,进入允州城,得知同府被占的消息他更是吃惊。
金家和任家只保护自己家而没有保护好同家,更让同万愤怒。
得知同府遇袭后,同一山率领请来的江湖人先一步赶到同府,同万也顾不得阻劫后面的官军随后向允州城赶来。
同万见到垒楼上的官军痛砌肺腑,一心想把自己的府宅夺回来,可是先来的人死伤大半,金家也被一把大火烧烬,只有任家没有受损,却已人去楼空,显然是逃走了。
他气得咬牙喝道:“给我杀进同府,杀了钦差。”
刚才一场硬仗同一山带回来的江湖人死伤大半,回来的人说官军中有妖人相助。
死伤这么多人,同一山也不得不信,听同万还要硬攻同府,立刻阻止道:“慢着,官军有能人相助,我们还是想个万全之策,再攻打才行。”
同万怒气冲天:“什么狗屁万全之策,还不快给我攻进去杀掉钦差。”
当着这么多江湖朋友和自己属下被同万呵斥,同一山也觉得下不来台,此一时彼一时,同家眼看就要完蛋,同万依然如此强横,他怎能忍下这口气。
同一山一言不发,任凭同万呼呼喝喝,这些江湖人和匪寇根本不听同万指挥,最后同万把目光落在管家鲁六身上:“鲁老六,快让你儿子献出同府!”
鲁六知道同家大势已去,这时怎能再把儿子拉进来送死。
“鲁老六,你也反了不成?”
鲁六一言不发,同万怒喝道:“好,好!你们平时吃我的,喝我的,关键时刻却都背叛同家。来人,抓住鲁老六,逼他儿子献出同府。”
两个府兵立刻扭住鲁六胳膊走出几步,一个府兵大声喊道:“官军总兵官鲁岩听真,你老爹在我们手里,快快杀掉钦差退出同府,饶你老爹不死。否则,别怪同老爷刀下无情。”
府兵一连喊了几声,垒楼上无人搭话,同万愤怒地举起手中刀。
就在这时垒楼上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同万,鲁岩刚才已被你的手下杀害,别想利用他们父子关系威胁官军,有种派匪寇攻进来,这种下三滥的阴招不管用。”
同一山听出是吴求的声音,突然出声骂道:“吴求老匹夫!我好心把你从狱中救出,又许以重金,你不但不感恩戴德,却反过来与我为敌。”
吴求不怒反笑:“同一山,好个感恩戴德!我问你,你因何把我放出来,你的重金在哪里?”
“吴求匹夫,无功不受禄,你也好意思要奖赏!”
吴求哈哈笑道:“同一山,你没有拿钱,我因何要为你拼命?杀完钦差,你再反咬一口,把责任推给我,岂不是冤大头。”
吴求虽然嬉笑怒骂,但听进那些江湖人耳里却相当刺耳,很多人心存退意。
徐怀德接过话大声喝道:“同万,你勾结匪寇、谋杀钦差,伙同金熙、任天杰等人,扣押朝廷救灾钱粮,致使允州地界饿殍载道,百姓流离失所,以贩卖儿女为食,今你们恶贯满盈,皇帝怎能饶恕你们。同府府丁人等听真,凡是协助同万为恶者死,如若此时退出,既往不咎。”
徐怀德一口气数落出允州三霸罪行,又给同府家丁留出后路,看着同家、金家和任家大势已去,谁还愿意为他们卖命。
这时同一山招来的江湖人有人离开队伍,其他人也随着走了很多,同府府兵也开始动摇。
同万此时暴跳如雷,手中刀向鲁六头上砍去,口里骂道:“谁敢逃走,就和鲁老六一起死。”
眼看鲁六人头就要落地,突然一声轻响,同万身体一歪手中刀落地,他也随着倒在地上。
在场之人谁也没有注意到是谁杀死同万,再看同万胸部血流不止,剩下的江湖人在同府墙上经历过这种事,哪敢再停留,立刻走散。
同一山一见不好,也率领匪寇逃走,留下来的只有同万身边的几个家丁,孤零零站在那里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