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二回 打靶归来 [ 返回 ] 手机
周五,当全校的军训汇演完毕的时候,大家知道,最难熬的终于是过去了。
第一也好,最后也好,谁都不去在乎,相当多数的人都是兴奋起来。因为,在这结束之后,大家终于可以去军队感受一下气氛,稍稍练习下拿-枪打靶。
一辆辆部队的车停靠在校园里,不得不说,站的整齐了好看,停的整齐了也很是威武。看到军绿色的卡车摆放在那里,就让人心中燃烧起热血。
只是卡车不都是装货么,拉人的话可以可以换一辆大巴?
在各班有纪律的组织下,全班一个个男女都攀登上去了。
即使有梯子,有些女生上车还是略微有些困难,趁此,就有些男生想占便宜,被却女生当场扫了一脚。李小白就在那默默地看着,不知怎的,突然就想到了路上,偶尔经过的被装得满满的不知道驶向何方,也不知道归途如何的牛羊是怎么回事?
等待他们的绝对不是宰杀的命运……人的悲观情绪真是莫名其妙。
李小白班上,或者说文科班班上,都是女多男少。虽然学校或者军方也尽量让男女不在同一辆车上,但是军训的实在太多,挤挤就挤挤吧,所以,落到最后,李小白宿舍的几个倒是和大多数的女生挨在了一辆车上。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乘坐军队的运兵车,因为人实在太多了。
乘坐运兵车的院系,算是本着自愿原则。李小白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投票啊。为什么最后只通知了他一下要乘坐运兵车的结果?唉,也没办法。大多数时候,那种征集意见啊。都是在征集对自己有利的意见,那些反对意见直接看不见或者无视就好了。
想要伸出反对的手,最后却发现,连门路都没有。
想想就知道,几个班的班长或者挺有人气的几个家伙都发出了好想体验一把,最后,他们几个的意见就代表整个中文系就对了。
不过,想过把瘾的还挺多的,这名额竞争也挺激烈。中文系拥有了最后一个乘坐运兵车的名额。
卡车车厢内,大约有二十人。这其中,李小白宿舍的孙少辉和黄浩都在琢磨着怎么和班上的女生搭话。半个月下来,班上有的女生甚至都有男朋友了,他们竟然和女生都不怎么熟,偶尔,俩人还挺心急的。孙少辉就更懊恼了,要是当了班长,强行和女生搭话的机会也多了吧。
毕竟。高中的很多班长都是班主任按照学习成绩指定的,到了大学,除了及格,挂科。考证,就很少有人担忧自己的成绩了。原本高中那种领先了一分就会微微扬起嘴角的喜悦,到了大学。也只有来年看一下出来的成绩,仅此而已。也因此。大学更加流行的是主动型的班干部,比如如今的几乎已经转正的班长高光。还有已经是班上文艺委员的温兰。
倒是纪鸣,凭着自己的长相,有点如鱼得水的样子。
在班上,男生中除了高光之外,他在女生之中也挺吃香的。
当然,这个靠脸的世界,是要换一下说法的。
如果说高中男生的脸就是成绩,运动,还有长相,那么大学,最重要的应该是钱包,长相,之后才是运动之类的其他特长……然而,女生的脸一直没有什么变化,那就是靓丽的容颜。
从这一点,也能看出,男生依旧专一。女生么,也挺专一,但是眼光是发展的眼光。
扶着宛如走栏上那般质地的把手,李小白并不长的头发也是迎风飘扬。
看着一路上,那些行人流露出来的好奇,善意的目光,他微微一笑,在绝对的干净和安全下,才能见到这样不掺杂任何心思的纯真笑意啊。
“我起个头,大家一块唱……”
另一侧,站在距离李小白不远处的温兰似乎是被谁提醒了,当先领唱道,“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 把营归……”
……
日落西山红霞飞
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胸前红花映彩霞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
突然之间,这首嘹亮的军歌就响彻在天空。
这似乎是也带动了附近的班级,在听到之后,也跟着高声合唱起来。
这条战线拉得很远很远,由一辆辆前后相距不远的车子传递出去,然后,就是从第一辆车开始,到最后一辆车,大家都很默契的唱着这半个月以来学到的军歌。
从《打靶归来》到《咱当兵的人》再到《我的战友》《军中绿花》,从学校到军队,整整一路,大家几乎是唱了一路。
直到终于快到军队的时候,嗓子有些沙哑的人才停了下来。
李小白莫名的觉得,那是因为不是在市区了,吸引不了大家的注意了,所以大家的心气就低了。
也没有途径证实下这种猜测靠不靠谱,毕竟,就算是靠谱,应该也不会有人当面承认。
“喂,扶我一下……”
在李小白愣神的功夫,军队大本营终于到了。
看到温兰在喊他,李小白左右看了看,确实没错,指的是他。
早知道,提前跳下车好了,看到有些男生那后悔的模样,李小白嘀咕着。
终于,温兰下车的时候,李小白稍稍的抓了下她的小手。看她顺利落在地面上,才放开。
只是一个很小的动作,他却是扫到,当他的手抓着温兰的小手时,一些同学的目光都炯炯有神起来。说真的。这种目光还挺刺眼的。倒是上课的老师应该挺喜欢你们以这种目光看着他的,这会让他有种被尊重的感觉。也会有难以言说的成就感。
可是,自己一点也不需要。你们将炯炯有神的目光留在课上好了,别来打扰他。
稍微一撑,李小白麻利的跳下车来。
今天会住在军队,然后,明天上午会有机会摸、下枪、-支,下午就要彻底结束。
只是,这样的安排真的没问题么,那样回到学校也晚上了。
到了大学,可以早早的体验朝八晚六。也可以体验下几乎不会犯规的双休。但这样的安排可是一上来就犯规了。两天的假期直接消减了一半,就没有一点补偿……
转念间,李小白又想到还有一周多的时间就是十一,似乎这一天也不足为道。
迅速的分配了宿舍,然后有军队的类似导游性质的官兵在领着他们介绍着。
介绍的自然都是很寻常的地点,即使不是军迷,李小白也知道,在部队,像他们。有些地方是禁止涉足的。事实上,这次到军队来,连手机之类的通讯工具都是不让带的。
晚上,呆在军队的八人宿舍里。有些家伙似乎是很兴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然而,以往在学校。又有电脑又有手机可以打发时间,到了这里。此路可是不通。
男生一合计,竟然有人早有准备。从带来的书包里将中国大学宿舍必备技能,能够展示自己牌技的两副扑克牌拿了出来。其他人都是眼睛一亮,比起人家,自己还是不行,欠缺了点娱乐性。
稍微有些麻烦的就是,两副牌似乎用不了八个人。
这里面最好能主动退出俩。
谁退出呢,主动拿牌的自然不可能退出,不如说此刻他更像是庄家,规则他说了算还差不多。当下,将牌拿出来的家伙眼睛扫来扫去,为难了。
“呵呵,我今天正好有些累了,就不玩了,你们玩吧。”
不愧是班长,高光一看场合,立即出声说道。
这下,能看出来,宿舍内的家伙还都挺感激他的。
在高光之后,李小白也主动退出了。
得到的待遇也不尽相同。
高光总算吃了次螃蟹,别人很买他的帐。李小白是第二个,别人就有些不以为然了。
李小白同样不以为意。
别人无聊了没有手机,没有网络,很难打发时间。这种程度可难不倒他,而且,他还挺擅长的。发呆啊,胡思乱想啊,这些从高中就培养起来了。
即使写一本《李小白漂流记》,他也是很有经验的不会无聊死的。
正在李小白想要爬到榻上的时候,但见高光微笑着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对他,李小白既没有好印象,当然也没有坏印象,干脆就叫没有印象好了。
虽然这样说,但是这种角色向来是自己扮演的才对啊,要不就是没有印象,要么就是坏印象,他找自己干什么?
“一起出去走走,”高光建议道,“好不容易来次部队,也不好老在宿舍呆着吧?”
这都黑天了能去哪,而且,也不能随便乱逛啊,顶多是在这一片的被分配到的男寝周围活动。最重要的,一个不熟悉的家伙邀请自己出去逛逛,自己还不至于太大众脸啊,认错人应该也到不了这种程度。
不过,都说了,对高光也没有什么坏印象,李小白也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高中三年,让他意识到继续孤家寡人是不行的,毕竟,这个社会,终究是没有皇帝了。
已经是九月初了,夜晚的风已经开始透着不怎么热情的凉意,只穿了一件背心的李小白泛起了冷意,一边暗运内功来对抗,一边施展轻功随意地走在走上。
只是,越想觉得越冷,他只好抛弃这种念头,誓要达到物我皆两忘的境界。
最后,还是高光主动开启了话题。
起初,只是一些很普通的展开,比如高中怎样怎样,军训怎样怎样。
对此,李小白不知道怎么回复,连勉强的附和都做不到,只能干听着。
接着,重点来了,他突然谈到了李小白的‘女友’,语气里夸赞居多。
这让李小白感到怪怪的。怎么说也是高中同学,当被一个连面都只见过一次的人念叨,心中就会冒些奇怪的泡泡。
正当李小白以为这个高光是不是对宋可欣感兴趣的时候,他话锋又一转,“小白同学,你觉得温兰怎么样?”
“温兰,你说的是文艺委员……”李小白顿了顿,“挺好的啊,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觉得挺好的。”高光的语气缓慢了许多,目光灼灼看着他,“小白同学,我俩,你觉得适合么?”
靠,你俩适不适合,你问我干什么,这人有病吧!
不过,李小白知道对方没病,从他的行动力来看,还挺有一套的。
尽管孙少辉是他宿舍的,但中规中矩,不偏不倚的评价的话,这个班长,他是没有什么机会捞到了。
高光表达的只有两点,第一点,你李小白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还很漂亮。
第二点,这个温兰,我看上了。
如果你想做什么,那么,你不仅没有好结果,你女朋友也没了。
“这个问题,你问外人好像没有什么用。”
比起高中,李小白多少也稳重了一点点,此时,他并不是那么的生气,“不过,像班长这么优秀,绝对没问题吧。”
“哈,其实还是很有用的,”高光笑了笑,“小白同学能找到那么优秀的女友,我相信你的眼光。”
艹,这下李小白真的是怒了。
看得出来,这次高光是由衷的夸赞,甚至还有点艳羡。
然而,唯一这一点却不是真的。
这岂不就是代表着,自己一点也不优秀,自己很差劲。
只以男生身边的女生来断定男生怎样,靠,凭什么一个男生的价值要由女生判断。
你是不是男生啊,丢不丢人?
回到宿舍之后,李小白陷入了遐想。
原本小马趟河才知道深浅,可是一系列发生的事实却证明,无论男女,都是看脸的居多。
真不敢想象,要是李小白将高中宋可欣一系列的报复行为说出来,他们会怎么看?
也许,有的仅仅是这个女生很率性而为呢。
那么,初中夏馨儿的行为,他们估计就更不当回事了。
只有发生在自己身上,才会有切身体会。只是,明确的定义一件事,最终只会演变成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而已。毕竟,站在夏馨儿那里,她当时或许就觉得自己那样说女孩子的头发是一件了不得的羞辱了她的大事。
事情究竟谁对谁错,除了那种大是大非,真的很难说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