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湛风的理智一点一点失去。

他眼眸染上嗜血的红色,发狂般地扼住舞希月的脖子。

“舞希月,你确实该死。你践踏朕的身心践踏得还不够吗?朕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一看,你的心究竟是什么颜色的。……”

他吼叫着,一句一句控诉着舞希月的罪行。

哪怕她狠狠地将匕首插进他的胸膛,他也是难过大于仇恨。

后来,便只剩对她的思念了。

就算在他快要死的时候,他最大的愿望,也是能够找到她,亲口问她一句:你爱过朕吗?

此刻,他接近歇斯底里,可舞希月,却平静得让他感觉可怕。

他发泄了一番后,终于冷静下来,松开了舞希月。

他颓丧地垂下头。

这才悲哀地发现,原来,一直以来,这段感情都是他在强求。而她,一直都在想方设法逃离他。

希月,你为什么不爱朕?

……

舞希月紧紧抱着怀中的孩子,忽然,一滴泪珠落到孩子的脸上。

她这才发觉,自己在流泪。

她感觉擦干了脸上的泪水,不想让皇上看见。

“陛下,臣妾确实罪该万死,只求皇上能放过这孩子。”

她机械地重复着这句话。

灼湛风望着她,无奈又心酸。

希月,朕该那你怎么办?

沉默良久,他上前,面对韩谙的墓碑,说道:“韩谙,你的爹娘,朕会关照他们,让他们安度晚年。你所犯之罪,朕也已经一笔勾销。你可以安心去往往生之地。愿你来世,能拥有美好的一生。”

说完,他转身的,朝着远处的马车走去。

舞希月呆呆望着皇上的背影。陛下这是,饶过她了?

灼湛风还是把舞希月安全送回了顺喜酒楼。

只不过离开了短短半个月,京城仿佛有什么变了。

来往酒楼的客人们都在议论,皇城里面发生大事了。

听说一直以来把持朝政的丞相莫青和皇后被刺杀,太后也受了惊吓,一病不起。

逼得远在南方休养的皇上,不得不回到了宫中。

“竟有人胆敢刺杀丞相和皇后?哪个贼人如此大胆?”

“这刺杀之人,必然也不同凡响。左右是他们皇家的纷争,我等平头百姓,看个热闹就好。”

“有道理。喝酒喝酒……”

舞希月听着周围人的议论,什么也没有说。

如今,她的心思大多都放在孩子身上。

孩子在一天天长大,也越来越惹人喜爱。

有张嫂子帮着她照管孩子,她暂时还能顾得过来。

“大妹子,这孩子有名字了吗?”张嫂子问。

孩子生下来已经一个多月了,可还没有个名字。

“在想了。只是还没有想到好的。”舞希月笑道。

她把想到了的名字,都一一记下来,记了有两页纸了,却犯了选择困难症,不知最终该选哪个好。

“大妹子,你可得快点想。咱们小宝都这么大了,还没有个名字怎么成呢?”张嫂子打趣着。

舞希月望着孩子,心思却早已飘远。

她在等。

终于,在小宝快百天的时候,灼湛风来找到了顺喜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