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的脸上依旧是得体的笑容,只是看向那名记者的视线里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阴毒。

不等她开口,她的秘书就接过话茬,说是采访时间到了。

然后又大夸特夸z集团这些年做的慈善捐的钱,以及king本人在m国获得的各色荣誉。

白玫瑰便在秘书的夸夸其谈中,优雅离开。

秘书仍在应付媒体,白玫瑰就迫不及待给自己的人下了一道命令:

弄死那个不知好歹的记者!

行驶的轿车上,司颜没兴趣听那些往z集团和king脸上贴金的话,便关掉了手机直播。

“她这次来,是为了救走晓梅吗?”

毕竟他们已经断了晓梅三根手指,又在暗网上向z集团公开叫卖。

这对一贯把别人性命玩弄于股掌之中的king来说,是一种折辱。

他怎么能允许别人把巴掌往他脸上打呢?

肯定会有所行动。

只可惜上京的暗桩已经被傅厉行给清除干净,他的手伸不进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另派人来。

“静观其变。”傅厉行说完这四个字,就疲惫地倒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司颜想了想,是这个道理。

如果白玫瑰真的是为了晓梅而来,那么迟早会联系他们。

他们只需要耐心等着就够了。

“那我派人暗中盯着白玫瑰。”司颜道。

“客人”来都来了,他们当然要让她呆在上京的每一天都过得有苦难言!

“不用。”傅厉行闭着眼道,“不是有警方保护她吗?”

保护何尝不是一种监视?

白玫瑰真以为她能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做什么出格的事吗?

“也是。”司颜伸手,想给傅厉行按一按太阳穴舒缓疲累,可手伸到一半,还是缩了回去。

算了,还是让他安安静静地闭目养神吧。

白玫瑰出了机场,就去了预定好的酒店。上京最好的酒店是傅家开的。

这位白玫瑰住的又是总统套房,大批警员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着,生怕她遭遇一点意外。

白玫瑰对这种前呼后拥的待遇很满意。

这才是她一个“女大臣”应该享受的生活。

只是这个不甘寂寞的女人,在入住的第一晚,就把负责保护她的那位负责人给睡了。

欢愉了一整晚。

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来。

空腹喝了一杯秘书递来的温开水,她就去了卫生间。

她坐在马桶上点燃了一只女式香烟,然后一个电话打到了司颜那里。

司颜没有接。

她便很耐心地一遍遍拨打,直到打通为止。

“哪位?”司颜没好气地问。

“queen,我没打扰你工作吧?”白玫瑰的语气里揉杂了太多的情绪。

反正她一开口,就听得司颜很不舒服。

“什么queen?”司颜反问。

“你是king最满意的作品,你当然是queen了,谁都不能跟你抢,就是晓梅也不能。她还真以为她是princess呢。”

白玫瑰一副怜悯的口吻,“她可真是个可怜的姑娘。”.

“我跟你的主子司徒金没有任何关系,别闭着眼睛在那里瞎叫。”

司颜纠正完她的称呼,又问:“你这次来是为了救晓梅?那就把我公婆带来交换——”

白玫瑰咯咯咯的笑声打断了司颜的话。

“笑什么?”司颜问。

“你觉得晓梅值那么多吗?”拿一个晓梅,就想换傅家二老?

白玫瑰是在笑司颜太天真。

“一个晓梅当然不值,可要是再加一个你,或许就不一样了吧?”司颜也在电话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