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厉行这才坐了起来,沉声道:“他不是Z,也一定是Z的成员。”

他打电话叫来小黑,让他把这部手机给送去傅氏集团:

“把手机交给麦客,叫他小心一点,看看能否追踪到Z的IP地址,或者监控这部手机。”

小黑立即去办。

司颜的心头愈发沉重,Z的势力还是真是无孔不入地渗透了她的身边。

她向傅厉行道:“傅建妻子在这个时间点摔倒,会不会并非意外?”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尽管傅厉行也清楚,以Z的办事手段,大概不会留下什么把柄。

但只要有线索,就不能放过。

司颜想到傅建妻子肚里的孩子都已经七八个月了,哪怕能剖下来,也能救活。

她对Z那一伙人就充满了痛恨:“他们还要造多少孽啊?那孩子都没能睁眼看看这个世界!”

傅厉行伸手心疼地搂住妻子,轻抚她的脊背,安慰了几句,赶紧转移话题。

他问阿甜,“你找了这么久,陈礼芬把这部手机藏哪儿了?”

阿甜正要汇报这事呢。

作为一个专业保镖,还带了好几个人手,居然翻找了一夜。她确实有点怀疑自己的职业素质了。

“陈礼芬把这部手机放在颜莉女士的遗像相框底部了。”

因为颜莉是司颜的亲姨妈,身份特殊,她们敬畏死者为大。

再加上一眼扫过去,就觉得那么扁的相框不可能藏下一部正常大小的手机。

没想到,她们都被光线错觉给骗了。相框拿下来之后,才发现厚度远比视觉看到的要厚。

司颜冷哼一声,“她可真会藏。”

藏在亲妈.的遗像里,也不怕亲妈不满,大半夜跑上来找她谈谈?

“阿甜,你们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司颜将阿甜赶去休息,然后亲了亲傅厉行,让他也好好睡一觉。

出了主卧,先去看看隔壁婴儿房里的两个孩子。

陪他们玩了一会儿,才命人拿上小桌和早饭去储物室。

她要当着陈礼芬的面,一边吃饭一边审问她。

陈礼芬一脸菜色,比傅家二老的脸色还难看。

至少傅家二老困狠了,能找张舒适的VIP病床躺会儿。

陈礼芬只能把湿掉的被褥拿走,躺在硌人的木板上。怎么睡怎么不舒服,一整晚的翻来覆去。

天一亮,就再也没有睡意。

顶着一对黑眼圈,饿着肚子在这里熬。

她看见储物室的门被打开,又见司颜拿了早饭进来,还以为是给她吃的呢。

两眼放光地盯着丰富的早饭,就准备坐到小桌边来吃。

“你干什么?这是我的早饭。”司颜让两个女保镖拦着陈礼芬,不准她靠近。

“司颜!你想干嘛?饿死我就算了,饿死我肚里的孩子,你负得起责任吗?”

陈礼芬闻着香味又吃不到,胃里一阵拧来拧去的难受。

连带着脾气也恶劣起来,冲着司颜就是一通吼。

司颜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饭,偶尔抬头瞟上陈礼芬一眼:

“你的孩子?应该也就两三周大吧?饿死了也就是个卵。你以为傅建会在乎?”

“我怀的可是个儿子。”陈礼芬气恼不已,脱口而出,“他那老婆孩子都不行了,他们全家都得指着我呢!”

“谁告诉你他老婆孩子都不行了?”

司颜冷笑,“我当年情况可比他们严重多了,还不是一母二胎都活下来了?”

陈礼芬仿佛受到了打击,颓然一挫,“什么?”

她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不,不可能。算——”

算命先生不会算错的,傅建的妻儿一定都活不了!

“算什么?”司颜勾起唇角,“算命先生吗?”

陈礼芬瞳孔放大,差点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还好及时忍住,没有作声。

司颜不疾不徐地喝了一口虾仁粥,继续开口:“算命先生就没个出错的时候?”

“没人告诉你,我那堂侄媳妇还好好的活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