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厉行的声音里带着彻骨寒意,以及久居上位者的威严肃杀。
方司机和他找的那群混混就算不认识他,也被他浑身散发出来的阴鸷戾气给骇住。
更何况就连上回逮住他们的苏白都毕恭毕敬地跟在傅厉行身后,方司机又不是蠢人,当然知道应该跟谁求饶。
“我……错了……请阁下……高抬贵,贵手!”
方司机的一口黄牙都被简沣的铁棍给敲碎了,现在肿着眼泡,瘪着嘴,说句简短的话都漏风。
傅厉行居高临下地睨着地下扭成一团的烂人,冷声道:
“知错了?那给你一个改过的机会。”
方司机一听有门,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爬行到傅厉行的脚边,像狗一样摇着尾巴讨好道:“您,吩咐。”
他一张嘴,满口的血水就混着唾液流了下来。
生怕傅厉行嫌脏,赶紧用手臂抹掉。
“那天,哪些人动了手?”傅厉行要方司机亲手把那些伤害简凝的人给指出来。
“具体点。”苏白跟在后面强调,“脱衣服的,是谁?”
方司机为了自保,没有丝毫犹豫,伸手指向了一个染着黄毛的混混。
本已被简家父子打得满地打滚的黄毛,一个激灵爬起身,跌跌撞撞的就想往门口逃。
砰——
下一秒,他就被大黑一脚踹回了原地,嘴里还吐出一口鲜血。
其他的混混全都吓得瑟瑟发抖。
刚刚大黑和小黑只是拦着他们出去,并没有下狠手。眼下这一脚,才是他们真正的实力。
傅厉行抬眼看向简家父子,意思是谁先来?
简沣首当其冲,“我来。”
简家三个儿子把黄毛的手臂给扯了出来,简沣砰砰几棍,直接把那黄毛的两条手臂一起砸断。
“啊!啊……”
黄毛惨叫了两声,就再也没了声音,鼻腔里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其他混混看得头皮发麻,纷纷向方司机一样向傅厉行求饶。
他们很快互相攀咬起来:
“是他,是他拿鞭子打那个姑娘。”
“不是我,是他,他拿烟头烫的那姑娘。”
于是简家父子童叟无欺,挨个将那些混混的指骨和手掌给敲烂。
每敲一下,惨嚎声就响彻整个澡堂,甚至激出了回声。
苏白皱眉别过脸去,可他是带着拍摄任务来的,必须把这些混混付出惨痛代价的样子拍下来。
好带回去给简凝看。
没什么比看着欺辱自己的人受到严惩,更能抚慰内心。
混混们悉数晕死过去,只剩方司机还在傅厉行的脚边瑟瑟发抖。
“是他们,不听我话……我让他们别……他们还……阁下,教……教训得好。”
都到了这种时候,他还不忘向傅厉行献媚,妄图以此躲避对他的惩罚。
“那你是听了谁的话?”傅厉行用鞋尖挑起方司机的下巴,“叶洛洛,还是叶坤?”
方司机不敢回答,只是一个劲地卖惨求饶。
一会儿说自己高堂老母疾病缠身,需要他赚钱买药:
一会儿又说女儿还小,离不开他的照顾。
见傅厉行始终没有松口的意思,他又去给简沣磕头:
“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贵千金。我不是人……”
简沣黑脸冷斥,“在警局时,你可没这么好说话!”
他还记得这司机当时的嘴脸,仗着有叶家撑腰,眼底的得意与嚣张都溢出来了。
“我错了,我眼瞎,我不该……”方司机哪还有之前的张狂劲?拼命地磕头求饶。
苏白将他的手机扔给他,命令道:
“给叶坤打电话,说你被傅家的人盯上了,要出去躲躲。让他带钱过来,否则你就把你知道的全告诉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