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彦卿垂眸看向乔柒,薄唇微勾:“乔秘书要陪她玩玩吗?”
乔柒一副思考的模样:“傅总真的打算换未婚妻了吗?”
傅彦卿把玩着乔柒手上的戒指,徐徐出声:“我有过未婚妻吗?只是某人一厢情愿罢了,到处散播谣言,甘愿做外婆的棋子,却以为自己是掌局人。”
乔柒眼神中起了一抹亮,但又如夜空划过的流星转瞬即逝。
秦柔怒不可遏:“傅彦卿,可你不解释、不拒绝、不反驳,不就等于默认了吗?!”
低沉磁性的笑声自傅彦卿喉间溢出,好像是听了什么大笑话一般。
随即敛笑冷声道:“秦小姐,要我配合你?你是有多大谱,嗯?”
秦柔忍不住倒退了一步,觉得好像是自己疏忽了,又觉得哪里不对。
乔柒又适时补了一刀:“秦小姐,也许你曾经拥有一把好牌,但现在,你已经把它打烂了。”
秦柔充满怒意的脸色上现出一丝懊悔。
但见傅彦卿带着乔柒又要走,急切道:“警察同志,我指控乔柒绑架,她不能走!”
秦柔向前却被警察拦住:“秦小姐,请您配合我们调查。”
她看着傅彦卿亲昵地搂着乔柒,想追上去把乔柒撕吧了。
“警察同志,公民不配合调查,你们该采取措施吧?”
傅彦卿话音刚落,秦柔只觉手腕一阵冰凉,被上了手铐。
她还想反抗,结果被警察按在了餐桌上。
“我指证乔柒,傅彦卿为什么能把人带走,他才是法外狂徒,呜呜呜……”
秦柔完全不顾形象了,气得嚎啕大哭。
乔柒随着傅彦卿走出餐厅,立刻从他怀里出来。
傅彦卿抬臂重新将人捞回来、搂紧,性感的眸子眯了一度,慵懒的语气带着强势:“什么意思?”
“先车之鉴就在里面,我担心哪天得罪了傅总,被整得毛都不剩。”
“已经得罪了。”
“啊!”
乔柒正在用力挣脱傅彦卿,结果他突然松手,乔柒连着倒退好几步,脚下一滑就摔了下去。
傅彦卿也没想到,快步上前将人抱住,结果脚下也被滑了一下,两人一起直直摔了下去。
不过,傅彦卿给乔柒做了肉垫。
乔柒听到傅彦卿闷哼了一声,语气急切道:“摔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傅彦卿见乔柒急得脸都红了,眉间舒展开,抬头扯了扯她的头发:“乔秘书,你又得罪一次,晚上回去给你剃毛。”
乔柒:“……”,她见傅彦卿这样就没事,快速起身向外走去。
上车后,乔柒道:“去警局吧。”
司机见傅彦卿点头,启动了车子。
傅彦卿轻啧了声:“还说怕得罪我,我看得罪乔秘书才实惨。”
“傅总功不可没。”
“嗯?”
“我谢谢傅总,感谢有你,送来八方磨难助我成长。”
傅彦卿笑了起来,听上去分外愉悦。
司机对于两人突变的画风觉得莫名其妙,也不大听懂他们在讲什么。
只觉得傅总和乔秘书加起来得有一千六百个心眼子,参不透啊,参不透!
总之乔秘书把傅总哄开心了,他们的钱就好挣。
秦柔被带进警局时,还在叫嚣着指证乔柒,傅彦卿是法外狂徒。
只是下一刻她就噤声了,因为傅彦卿和乔柒已经比她先一步到警局了。
警察同志把这几尊大佛请进了会议室。
因为秦柔刚才叫嚣的厉害,警察先问她:“秦小姐,你指证乔小姐的证据是什么?”
“她联合霍三爷绑架我、勒索我家6个亿……”
警察打断了她:“秦小姐,你继续下去要构成诽谤了。
不瞒您说,霍三爷主动交代了此事,说这6亿是你打碎他古董瓷瓶的赔付款。
而我们刚刚求证过您父亲,他悉数承认了。”
“什么?!”秦柔如遭雷击。
警察已经在会议室投屏了监控视频。
“秦小姐看一下,这个视频放大后是可以看到您的私人订制款包包的一角。
你来之前,我们和傅总以及乔秘书都确认过了,这包现在归你所有。
而且古玩店老板作证,那天你去古玩店有背着这个包。
因为是定制款,所以我们很快就查到了。”
听完这一番有理有据的讲述,秦柔石化了。
直到视线落在乔柒身上,她激动道:“那视频是你找的对吧,霍三爷才没耐心去干这个……”
乔柒直接打断她:“秦小姐,您关注重点错了。
重点是这视频是真实可靠的,作为证明你打碎古董的证据就够了。
你没必要这么为我考虑,还得记我一功。
不过,我这也确实还有点东西。”
乔柒拿出了当初承认陷害自己的通话录音及证据。
秦柔激动道:“我,我是受胁迫假装承认的,而且未,未经允许的录音不能作为证据。”
乔柒笑笑:“我没想作为证据,就是担心秦小姐颠倒黑白习惯了,真的认为自己冤枉了。至于其他,警察同志自然会有交代。”
秦柔哑口无言、欲哭无泪。
乔柒和傅彦卿从警局出来,傅彦卿电话响了。
他看了一眼,对乔柒道:“你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乔柒猜电话大概是严端芳的。
一个“秦柔”倒下了,还会有千千万万个“秦柔”站起来。
总之,傅彦卿的结婚对象一定会是南城的名媛千金。
喜悦之后的悲伤,才更加悲伤。
乔柒不自觉叹了口气,收回视线,走到路边打车,径直离开。
“师傅,圆月湾……不好意思,去荣景小区。”
荣景小区的房子是她和闺蜜顾念安租的房子,现在顾念安人陪着妈妈去国外疗养身体还没回来。
走进这里,突然就很想顾念安,如果她在,还有个倾诉之人。
近来,她们也通电话,只是,都是报喜不报忧。
乔柒本想打个电话,但一看时间那边正是凌晨,还是作罢了。
她放手机时,看到暗光下透着光泽的珍珠戒指,微微一怔。
“咚、咚!”
突然传来的敲门声吓了她一跳,透过猫眼看是傅彦卿。
她手自然落到门把上又收回,先脱了外套,换了拖鞋,打开房灯,才开了门。
“你屋里藏人了,这么久才开门?”
乔柒知道傅彦卿对自己擅自离开有气,没和他怼,而是俯身拿了一次性拖鞋放到他脚下。
“傅总,只有这个,凑合穿吧。”
傅彦卿眉间舒缓,进屋换鞋,跟着乔柒进了屋。
他自然扫了一眼,屋子整洁干净,但太简陋了。
傅彦卿微微蹙眉,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抬手去摸烟。
这三年乔柒跟着他,被他养得娇了许多,这里住不习惯怕是要作病了。
但这话他讲出来,估计乔柒得和他急。
算了,再想别的办法吧。
傅彦卿抬手掸烟灰时发现没有烟灰缸,尤其看到烟灰已经有些许掉到地上,又烦闷了些。
“傅总,把烟头放这里。”
乔柒递了个一次性杯子到他手边,里面装着半杯水。
傅彦卿薄唇勾起弧度,将烟头扔到了里面。
“我说了,以后叫名字。”
乔柒没应声,拿了湿巾,蹲下身将散落的烟灰仔细擦干净。
傅彦卿目光落在腿侧的乔柒身上,香香软软的一团,觉得心里暖融融的踏实。
他情不自禁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柔声哄慰她:“乔柒,跟我回去吧,我们还和以前一样。”
乔柒觉得傅彦卿像是在rua猫。
她喜欢这种接触,却不喜由此衍生的感觉。
于是侧身躲开了。
“傅总,做您秘书可以,情人不要了。我年纪也不小了,想嫁人了。”
她摘下了手里的戒指还给傅彦卿:“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想要,还给傅总。”
傅彦卿沉了脸,漫不经心的声音带着几许凉薄和嘲意:“乔秘书想做傅太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