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张氏哪里不懂这些呢?
她就是心里难受罢了,她没有理会钟李氏抱着衣服独自去找钟琴慧了。
屋内的钟琴慧正对着镜子在头上比划各种各样的精致簪子,却发现哪个都非常好看,她都像插在头上。
但全部放着,她又发现有些繁琐,看起来也很笨重。
钟琴慧一直重复着手上的动作,连钟张氏走到她身边了,她都未曾注意。
只见钟张氏轻轻放下手中的衣服,随后从一旁拿了一支比较小的银簪就戴在了钟琴慧发丝的一侧。
感受到头顶的温暖,钟琴慧立刻回头看向她。
“娘,您什么时候进来的?”
钟张氏见她一脸震惊,也只是笑笑,“我早就进来许久了,见你一直拿不定主意,这不过来帮帮你。”
钟琴慧发现钟张氏选的这支簪子的确也很衬她,比她选的那些大的反而要好看娇小许多,显得她整个人也更小家碧玉了。
果然,人在最难做选择的时候还是要多问问别人的意见。
钟琴慧开心的摸着发丝一侧的簪子,止不住赞叹。
“娘,还是你了解我,你选得正合我意啊。”
钟张氏也只是笑笑,随后才把一旁的婚服放在了钟琴慧面前。
她满是怜惜的摸了摸钟琴慧的脸蛋儿,这才缓缓开口。
“这件是衣服,其实早在多年前我就为你准备好了,就是想等你出嫁的时候穿上她,我没想到这一天来的时候竟然也会那么快。”
“你也知道娘是真不喜欢那个李郎,但你大了,也有想法,娘也不能管太多,以后没了娘在身边照顾你,你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钟张氏这次过来就是想和她说一些体己话。
本来钟琴慧还一脸欣喜,心情也蛮好的。
现在听到钟琴慧这么说,再看看这套精致的婚服,料子光是摸着就不错,那针脚一看就是她没日没夜一点一点缝制出来的。
钟琴慧又怎么会不感动呢?
她眼眶瞬间就红透了,有些抽泣的说道:“娘,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你放心,以后我一个人也定会照顾好自己的,绝不让你和爹操心。”
听此,钟张氏也只是勉强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又说了一些闲话,感觉时间差不多了钟张氏才离开。
当晚,钟琴慧就试穿了一下喜服。发现很合适,等整体梳妆打扮了,她不敢想,她会多好看。
三天转瞬而过,总算到了钟琴慧正式出嫁的日子。
媒婆按时来到钟家,钟琴慧早早就已经梳妆打扮好,陆续也有许多人过来问候祝贺,准备送新娘出门。
然而,一旁的钟盼盼却故意好奇的嘀咕起来。
“怎么不见悦悦过来呢,这毕竟是小姑的大喜之日,虽然家分出去了,但骨子里终归是一家人,她也不能这么不知轻重吧。”
殊不知,此刻的钟悦悦正在酒楼里忙碌着。
而酒楼的生意也在这几天内瞬间爆满起来,有许多人都是为了她这酒楼里新出的丸子过来的。
得知点肉菜就可以赠送一小份丸子尝尝,有的人甚至会多点好几份肉菜,目的就是为了尝尝鲜。
由于丸子做得少,不到下午的时间就卖光了,甚至有些客人还没有吃够。
当即就质问起了酒楼里的小二,“你们这丸子这么快就没了吗?怎么不多做点呢?”
“本大爷我有的是钱,你可以做点啊,我多点些肉菜也压根不是问题。”
其他客人跟着附和,“就是啊,这根本就不够吃啊,这丸子这么好吃,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稀奇的玩意呢。”
小二见大多数客人都非常喜欢这道菜也非常高兴,但还是委婉的道歉。
“实在对不起了啊,各位客官,我们这丸子制作过程有些复杂,所以做的少了些,目前送的这些小份就是想看看大家是否喜欢,既然大家都喜欢,日后我们就会多做些,正式售卖了。”
果然,客人得知这个消息后,也十分高兴。
那正式售卖,只要有钱了,他们还不是想点多少酒店多少,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吃不够了。
客人也是满意叫好,“也罢,还是多安排点人手,快点做出来吧,我们大家可都等着呢。”
“好嘞,客官。”小二也赶忙回复。
而钟悦悦看到底下的一幕,也立刻冲着身边的沈羿挑了挑眉。
沈羿看着她这么高兴,也跟着笑了笑。
“事情果真如你所愿成功了,可以大赚一笔了,接下来你可以多做一些正式售卖了。”
钟悦悦点点头,“是啊,成功了呢,不过,这些时间你也为我的酒楼出了不少力,我赚的钱怎么也要分你一半。”
沈羿立刻拒绝,“不用了,你留着就好。”
钟悦悦却震惊道:“那怎么行?我虽然爱钱,但也不能让身边人白忙活不是?你帮我看管了这么久的酒楼,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呢。”
沈羿很想说他真的不缺这些钱财,何况他也用不上。
但钟悦悦质疑如此,沈羿也只能接受了。
“也好,不过我这人经常出没,身上也到不了那么多钱,你先帮我保管在你那里。”
见沈羿对钱这么不感兴趣,钟悦悦也很疑惑。毕竟哪有人真的不喜欢钱呢,但沈羿似乎她从一开始接触,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虽然钟悦悦不清楚他到底是干什么的,但由此她可以猜测,沈羿一定是个不缺钱的。
否则,寻常人怎么会这么不看重银子?
钟悦悦是看清了,不管在哪一个时代,除了自身过硬的本事,其次重要的就是钱了。
没有钱,别说照顾家人,照顾自己都难。
“在想什么?你不高兴吗?”沈羿担忧道。
见她没讲话,又继续说:“我是真的不方便带那么多钱,所以才让你帮我保管的,我没有不要的意思。”
钟悦悦随即就笑了,“我知道了,没事,不过是觉得你这个人有时候比较奇怪罢了。”
沈羿却被她的话勾起了疑惑,“哪里奇怪了?”
钟悦悦继续打趣他,“不告诉你,反正你这人有时候看着哪哪也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