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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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慕朗目光悠悠落在我的脸上??无奈笑道??“你自小就不识得水性??我还以为你,,,,,难道你不记得这两年的事了??你为何会在此地??为何不回顾府去?难道这些你统统不记得了??“
我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心上不解??思忖了一阵??问出了口??“你说什么??为何我听不懂??我只记得那日海上风暴??我掉下了海??之后种种??统统不记得了??睁开眼时??已经在此地了??”
周慕朗点了点头??温言道??“那么??你是不知晓自己的事咯??顾初笙??他.....他与萝盈公主成亲之事??你也不记得了??”
我蹙眉看着??惊讶道“婚事??萝盈公主??那是何人??”
他清朗一笑??用手指揉了揉鼻子??轻声咳嗽几声??淡淡地说道??“萝盈公主就是淑妃娘娘的表妹??顾初笙的同门师妹??绿萝呀??”
我脑袋轰隆一响??捂住胸口??小声念道??“绿萝她??竟是淑妃娘娘的表妹??为何从啦不曾听说过??难怪她能从环儿手上将我夺走??难怪她能解除我身上之毒??原來??为我疗伤解毒之人与害我伤我之人是同一家族的??”
回想那些日子??我居然一点都沒察觉??当真觉得自己蠢笨死了
他注视着我??见我神色一场??关切问道??“有一件事??这么多年以來??我一直想问你??如果顾初笙不曾出现的话??你还会嫁给别人吗??”
微弱的风声??在耳边呼呼刮着??木兰花落在我的手上??散发出阵阵香甜之气 ??芬芳之中??遮盖不住周慕朗身上的淡淡清香
我浅浅地吸了一口气??低头苦笑??“从前的事??我不记得了??但一直以來??此事我都不曾想过??嫁给顾初笙??是个意外??从一开始??我就想逃离这里??可惜上天偏偏喜欢戏耍我??兜兜转转??又将我送回这里??可惜??我终究沒能逃脱命运的捉弄??”
周慕朗抬起下巴??微微扬起眉头??喜忧参半??“那以后呢??”
“以后??”我苦苦一笑??抿了抿嘴唇??摸着额头想了想??“记得入宫之前??你也问过我类似的话??你曾还记得??那时我是如何回答??”
他点了点头??眼神弥散??陷入了回忆??浓浓笑道??“自然记得??只是那时沒的选??可现在????????”
“难道现在我就有的选吗??不过也无所谓了??”我转头看向他??缓缓说道??“仔细想想??这一生最开心的日子还是在周府过的??逛妓院??开青楼??夜巡游??捉弄陈大夫??学规矩??那是多好??沒心沒肺??冒冒失失??什么都可以不必理会??闯祸了也不怕??大不了受一顿责骂??你这个小毛贼??如今还有窗下偷窥的恶习吗??”
他仰天大笑??“的确??那个冒冒失失、敢想敢做的你??当真是我不曾见过的??想想过去??那时你日日都在我身边??不似如今??遥遥远眺??都看不见一的踪影??”
旧日难追??浮云一梦??这些回忆之词??听得既是熟悉温馨??又觉得残忍无奈??毕竟一切都过去了??而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人与人的关系??结果只有两种??一是生离??而是死别??沒能相守到最后的??便是生离了
我安静了??定定地看着他眼中的自己??原來此刻的我??竟是这般的慌张??莫名的情绪让变得不安了起來??那灼热的目光??如同一把火焰??将我燃烧了起來
他在旁轻轻一笑??轻轻挽起我的手??“我们一起回去吧??顾初笙有负于你??得了萝盈公主??跨凤乘龙??这种薄情之人??你还嫁他作甚??”
我退了半步??露出惊讶之色??疑声问道??“回去??许久不见??你依旧这般顽劣??顾初笙是否有负与我??尚且不论??难道你忘了??我是嫁为人妇的了??皇上赐婚的??怎可这般胡闹??你不担忧自己前途官运了吗??周大人??”
周慕朗恍若未闻??抚了抚我的鬓角??将凌乱的发丝别在耳后??款款一笑??“前途??我现在只关心你我的将來??大千世界??难道还找不到你我容身之所??朝廷之上??少我一人自有千万人顶上????可若是我身边少了你??只怕再也无人可以代替??”
他温柔握住我的手腕??笑盈盈地看着我
我盯着他明媚的笑靥??胸中一痛??宛若剜心一般??心下生了愧疚??低声说道??“我不想欺瞒你??我,,,,,我??或许曾经我无法确信??心中究竟喜欢哪一个??可现在??我确信了??既然当日我选择嫁于顾初笙??定不负于他??至于他是痴心还是薄情??这是我的选择??我必须坦然接受??你既然是有家室之人??就别在招惹其他女子了??有负于家中妻子是寡情??有负于助你上位的雪樱公主是薄幸??我认识的周慕朗??并非如此无情之人??”
他挺直了身子??吃力勉强一笑??一手握住我的手??一手为我摘下落在肩上的木兰花??眼中的光芒??渐渐暗淡了下去??“不负于人??呵呵??我家中已有三位妻子??偏偏都不是我所心爱之人??难道我就要这般委曲自己吗??”
他语气冰冷??如同一只一只冷箭刺在我的心上??浑身发冷??我注目他面上的不平之色??微声说道??“要说发妻芳儿与侍妾绣儿??算得上是周大人一手安排的女子??你不喜欢也就罢了??与紫倩姑娘呢??难道她不是你意中人吗??若不是??那你为何为她赎身??藏于府中呢??敢问你何來委曲自己之词呢??”
周慕朗微微沉吟??不快之色??跃然脸上??摇头苦笑??“紫倩之事??只怕你要问问陈鹤彦了??他为何一直未娶妻??难道他不曾说过??”
陈鹤彦??此事与他何关??曾经听陈松卓说过几句??陈鹤彦不曾娶妻是因为他恋上一青楼女子??家中反对
我一瞬间明白了??男怪陈松卓一直厌恶周慕朗??每每与他针锋相对??难道说??正是因为陈鹤彦所恋上的那姑娘??正是紫倩??陈松卓为其兄抱不平??才会处处针对周慕朗
而周慕朗与陈鹤彦私交甚好??所以才替为紫倩赎身??脱离青楼??收留于府中??照顾至今??这一切都是因为陈鹤彦的嘱托??从头到尾??周慕朗与紫倩都非男女之情??而是名义上的关系罢了
周慕朗见我沉默??便知我明白了??他注目远方??“是??我、远山与鹤彦从小便是知己之交??那时他有求于我??我自然不会不办??好在我早已花名在外??收留紫倩并不会招人话柄??伯父也不反对??只是??我沒料想到??在你口中??会落下个负心薄幸之名??”